出攻击性,反而多出几分温和。 只不过温和之上还有冷漠。 红发雌虫顶着乱糟的红发站在卧室门口,洗漱过,但还是透着没睡醒的感觉。 他咳了几声,本想穿越客厅直奔餐桌,却敏锐察觉到家里多了虫,一时间睡醒的茫然瞬间化作了警惕。 直到看见那些虫身上的制服,他才收回杀气,笑眯眯道:“各位早上好。” 回应他的,是雄保会审查虫的怒目而视。 卡特里更是咬牙切齿道:“赫佩斯中将,时间不早了,你甚至让雄虫阁下起那么早。” 赫佩斯呵呵一笑,在心里暗道,谢长留跟没觉似的,每天都四五点起床。 他要这么早,他得猝死。 谢长留走到赫佩斯身边,平静道:“吃早餐。” 卡特里在他过来那一瞬间换成扭曲的笑容,五官乱飞极其狰狞。 在他走后,又换回凶神恶煞的嘴脸:“我一定要向雄保会揭发你的恶行,竟敢如此折磨雄虫阁下。” 赫佩斯:“……” 现在才七点,他就迟了一个小时,这位审查员究竟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折磨谢长留的? 也不想想他敢不敢。 赫佩斯趿拉拖鞋去餐厅,谢长留坐在餐桌前,等他坐下才开始一起用早餐。 这也是他们的一个习惯。谢长留认为单独用餐并不符合礼数,因此会刻意等待赫佩斯入座。 在一旁观察的审查员光屏搓出火花,赫佩斯看一眼就知晓他们在记账。 恨不得早餐都别吃,直接把他送进管教所。 审查员碍于谢长留,强忍下愤怒,等待赫佩斯用完早餐。 等他吃完后,立马把赫佩斯带到另外的房间进行考核提问。 谢长留就坐在客厅,发呆。 皇家军校放假后,他的日常就只剩下在家里发呆了,偶尔也会出门,专挑荒郊野岭散步。 只要让他安安静静待着,并没有别的要求。 但审查员们并不那么想,看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心都要碎了。 那些眼神仿佛有声音似的,硬生生让谢长留觉得很吵。 凌洲仙尊站起身,挪窝,回主卧待着了。 这也是赫佩斯的意思。 来审查总不能分房睡,他们昨晚提前将客房整理过。 只不过理也没什么好理的,客房就和没有住过似的。 赫佩斯看到时神色很是复杂。 大概是知道他总有离开的一天。 客房内,卡特里义正言辞谴责了一番赫佩斯,才正式开始考核问题。 赫佩斯对这些问题向来是满嘴胡诌,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完全没有难度。 只不过越问越过分。 “这些也在考核标准里?” 红发军雌挑了挑眉,对他们带有禁制色彩的问题不予回答:“我是不是还要说他的尺寸啊?” 都问的什么东西。 卡特里气炸了,但是他无权扭送赫佩斯到管教所,只能压着火气按部就班问问题。 整场考核结束,这位审查官怕是要重新回顾自己过往的职业生涯,并考虑换岗位了。 赫佩斯打开客房门,脸色有些难看。 谢长留听见他开门的声音,率先走出卧室,望见他并不算好看的脸色,偏冷的视线落在卡特里的身上。 审查官叫他的视线吓了一跳,匆忙和他们告别,就要带着下属离开。 离开前,又被谢长留叫住,重复听了一番“赫佩斯很好,没有问题”的言论,确认过赫佩斯的打分表是合格的成绩后,才彻底放他们离开。 赫佩斯原先还有点火气,见他这幅模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雄主,这么满意我吗?”他凑到谢长留面前,红发四处支棱出来。 谢长留垂眸看他,耿直道:“你本就无错。” 所以并没有被管教的义务。 包括虫族的管教所,在谢长留看来,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也是你脾气好,放别的雄虫身上,我高低要进去一次。”赫佩斯暗自嘀咕。 他光是做饭这一条就够进管教所了。 哪里还有谢长留这样逮着考核官说什么问题都没有,给合格分才能走。 谢长留叹了口气,并不言语。 窗外又开始下雪,白茫茫一片,室内开了暖气,赫佩斯腻到谢长留身边,问道:“雄主,看电影吗?” 他今天也休假,下雪天休假,不在家里待着就太浪费了。 谢长留看了眼他,沉声道:“好。” 第50章 赫佩斯的生活很热闹。 这是谢长留在不动声色间观察出来的。 他放寒假,赫佩斯也有年假可休。 于是一人一虫面对面的相见时长就直线上升。 让赫佩斯一个本身性格就静不下来的虫安安静静待着是不可能的。 和谢长留一个闷葫芦待久了,他的说话频率直线上升。 活像把谢长留的那份一并讲了。 谢长留在这些小事上向来很包容他,随便他怎么闹腾都无所谓。 于是就见证了他这位年轻道侣闹腾的生活。 早上晨起先炸一次厨房,炸完打游戏,打完游戏看电影,电影看完在家里打转,总而言之安安分分坐着是不可能的。 在他持续转圈圈后,谢长留叹了口气,问道:“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赫佩斯就是闲不下来,他盘腿坐在谢长留面前,细想了一下平时日常:“工作处理完就打游戏或者外出,约锡德里克他们出去……” 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次休假愿意待在家里,还是因为谢长留。 “你平日如何,现下便如何,无需顾忌我。”谢长留对他说。 实在没必要为了他闷在家里,哪儿都不敢去。 他也没有强行改变赫佩斯生活的意思。 “那多不好啊,看你一个虫孤零零的。”赫佩斯说。 和谢长留同居两天,他也或多或少了解了谢长留的日常。 安安静静发呆一整天,哪里都不去,就能坐在窗前闭目养神,所有的娱乐行为在他眼里都写着无趣。 他要是放下这样的谢长留,自己出去玩,他良心不安,自己都先要谴责自己。 实在是不好把一个分明二十岁,却活的像是百来岁的老年虫丢家里。 谢长留多可怜啊。 他也就委屈委屈自己,在家里待着,正好理理思绪,和谢长留多相处一会儿。 能贴多久是多久。 谢长留闻言叹了口气,他这一年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每回都是因为赫佩斯的无厘头发言。 “不必顾忌我,我有事可做。”他对赫佩斯说,便见面前的红发军雌露出有些怜惜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也是这个时候发现,塞列因帝国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