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一种想说些垃圾话,又顾忌对方是自己雄主还是今天寿星不得已保持沉默的憋屈表情。 谢长留简练道:“承让。” 赫佩斯嘴角抽了抽:“……” 游戏再打下去有碍家庭和谐关系,赫佩斯切换页面,开始放电影。 相较于爱情片,很显然战争片更吸引虫族。影视作品大多以战争动作片为主,气氛柔和的爱情片少的可怜。 赫佩斯很认真挑了一部节奏舒缓,画面清新浪漫的爱情片。电影开始三分钟,他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最后直接倒进谢长留怀里昏睡。 很是值得羡慕的睡眠质量。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醒来时,入目是谢长留的下颌。 赫佩斯猛地离开谢长留的怀抱,看看彻底暗下的天,又看向结束闭目养神状态的谢长留。 “雄主,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 谢长留低声道:“六点三十二。” 赫佩斯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脑中风暴雷鸣,疯狂想支开谢长留的借口,最后用出了最诚实的恳求:“雄主,能麻烦你去和楼下餐厅的老板聊会儿天吗?” “他疯了吧让您去和楼下老板聊天,聊什么,大眼瞪小眼吗?!支开人的借口也想得太草率了吧!”3055尖叫。 小圆球被先雪剑一剑柄打到信号消失。 谢长留觉得他的要求很是古怪,但他向来不太能猜到赫佩斯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是沉默地站起身,顺从出门去楼下餐厅了。 赫佩斯待他出门,家门彻底关上,才连滚带爬奔向卧室,光脑火速给楼下餐厅老板发消息,叫老板将他之前订的晚餐送上来。 烛光晚餐这种东西,他自己做就是灾难。 老板很是靠谱,火速给他送餐,顺带发了条消息:【为什么谢长留阁下要坐在店里一动不动,我问他,他说是你叫他下来和我聊天,聊什么东西啊!】 赫佩斯随便回了一句“帮我拖住他”,就跑去布置现场了。 他在热火朝天布置烛光晚餐现场,楼下餐厅老板看着端坐在大堂的谢长留汗流浃背。 让一个寡言的人努力开口聊天本身就是件困难的事,赫佩斯简直是强人所难,也强虫所难。 餐厅老板真想把赫佩斯打一顿。 他想了想,还是送了一碗打包好的奶布丁给谢长留:“阁下,您的奶布丁,中将那边说可以回家了。” 不要再继续坐在我的店里了!生意受到影响了!老板在心里哀嚎,只希望谢长留和赫佩斯这对夫夫不要来折腾他了。 谢长留拿起奶布丁就往公寓走。 到达家门口时,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不太妙的预感,阴风阵阵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有谁要暗算他。 他抓紧打包袋,在犹豫间,打开了公寓大门。 客厅内的布置又换了一番,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摇晃暧昧,影子也显得缱绻浪漫,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惑人香气。 谢长留面容紧绷,站在玄关处,没有要进门的打算。他警惕地看着客厅环境,握住门把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见了赫佩斯。 红发军雌站在暧昧缱绻的光影间,眉眼艳丽,染了丝丝欲念。白皙的大腿被轻薄的布料半遮半掩,大腿根投下一片阴影,显出性感的弧度。 脖颈上的系带松松垮垮打着结,欲掉不掉,更能多出几分遐想。 他身材颀长,身上是常年征战锻炼出来的肌肉,那条并不能称为围裙的围裙套在他身上,配上红发与漂亮的脸,互相映衬。 赫佩斯靠在餐桌边,声音像是裹了层蜜:“雄主,你是准备先——” 听见他出声,瞳孔地震的谢长留才像是彻底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后退半步,猛地关上了公寓大门。 “砰!” 大门被关上震天响,谢长留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地用力关门。 赫佩斯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还没等他从那扇如同谢长留心门一样紧闭的公寓大门中反应过来,大门再次开启,并被迅速关上。 谢长留紧绷着一张脸,快步走到他面前,几乎称得上厉声质问:“你是何物?” 赫佩斯呆愣在原地:“啊?” 如此反常必然是夺舍,谢长留想。 被质问的赫佩斯心情称得上悲愤。 哪个牲口说的得这么送礼物,他一定要把那个虫约出来线下对决! 赫佩斯在这个时候,大逆不道想对谢长留使用那个代表“我爱你”的“友好”手势。 但他看见了灯光下谢长留染上薄红的耳廓。 那点悲愤之情顿时化作了玩味。他戏谑地看着谢长留,倾身几乎是贴到黑发雄虫的面前。 “雄主,”他压低声喊,“质问的态度要更正经一点啊。” 红发军雌没有用那个大逆不道的手势,反而大逆不道地伸手抚上谢长留泛红的耳垂,贴着他的耳边,用气音说:“为什么不敢看我?” 第76章 赫佩斯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谢长留的鼻腔,像是带了小钩子似的,引诱他往欲望的深渊坠落。 谢长留活了千余岁,无论何种混乱情况都能淡然面对,甚至能面不改色避开。 他在十六州初初成名时,也有魔族试图引诱他,然而那个魔族连近他身都没可能,离他一百米就被轰了出去。 但现下这个情况,他是真的没见过。 谢长留视线游离,眼睫微敛,并没有回答赫佩斯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夜间冷,套件外套。” 他的语气远比之前同赫佩斯说“成何体统”时要柔和许多,算是一个变相的台阶。然而红发军雌装傻充愣,并没有顺着台阶下:“我开了暖气。” 谢长留这才发觉室内的温度与室外并不相同,明显要温暖一些。 赫佩斯早就预判了谢长留会说的任何话,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五月份接近六月份的天气,快要入夏并不冷,更别提他那强悍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穿着单薄衣物就感冒着凉。 一句话被噎回去,谢长留的身体微微后仰,不与近乎赤.裸的赫佩斯紧密相贴。他的耳廓彻底通红,赫佩斯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捻过那一小寸柔软的肌肤。 红发军雌目不转睛地观察他,坏心眼地捏了一下谢长留红透的耳垂。 那一刻如同过电,谢长留漆黑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他后退半步拉开与赫佩斯的距离,沉声道:“放肆。” 赫佩斯站直身,刻意道:“我对你放肆的次数还少吗?” 行动间,他身上那点单薄的布料又往上移了一点。谢长留猛地偏过头看一旁的白墙,就是不敢看赫佩斯。 颊侧也连带染上薄红,让他的面容在这样靡丽的灯光下,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