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还朝他小小的喵了一声。 傅念迟意识到这是一只相当有猫德的猫,他立刻把白猫抱起来,不给它反悔的机会: “既然如此,就跟我回家吧。” 傅念迟像抱小孩那样,让白猫肚皮朝上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往昭王府走去。 边走还边小声道:“既然被我抓住,就是我的猫了,我会好好养你的,从今往后,你也要努力做到不凶不闹不拆家,给撸给抱给亲亲。” 而在巷口处伪装成商贩的万兽宗长老,通过灵宠神契,将傅念迟对白猫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凶不闹不拆家,给撸给抱给亲亲?” 长老面露疑惑之色。 这句话对仗工整,朗朗上口,此前他却从未听过。 那可是梼杌后裔,罪子刚一见它就急忙追赶过去,肯定不可能是被梼杌故作出的猫咪表象迷惑。 而在接近之后,更是直接将能够一口将人活吞的梼杌后裔抱在怀里,还面带笑容,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难道说那句话是什么驭兽秘法? 长老牢记在心中,决定回到门宗之后,和其他长□□同探讨研究。 “不凶不闹不拆家,给撸给抱给亲亲……”长老喃喃重复着,离开了主街道,向着门宗所在的方向奔去。 傅念迟抱着白猫回到了昭王府。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也许不会那么无聊了,他可以逗逗猫,说不定还能再搞点其他小动物来。 他还要在和叶苍澜同床共枕上两三天,得找个地方把小猫安置下来才行。 傅念迟挠着猫咪下巴,带着他在院子里转悠,偶尔有经过的婢女看到,露出惊讶神色。 “王妃要养猫吗?” “是的。”傅念迟道,“你们去给它准备一下猫窝……不,箱子就成,我带它在府里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是。” 白猫非常满意傅念迟抱它的姿势,安心窝在少年的臂弯里,甚至还将脑袋埋在傅念迟胸前,汲取着属于他身上的精纯气息。 在傅念迟看不到的地方,白猫餍足地舔着鼻子。 “既然已经是我的猫了,得给你起个名字。”傅念迟思索着。 既然白猫是他传说过后的第一个陪伴,那就应该有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才行。 然而傅念迟是个如假包换的起名废。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有文化的名字。 “额……”傅念迟苦恼起来,要是往常他还能上网搜索用个起名器什么的,可现在两眼一抓瞎,只能靠自己。 傅念迟绞尽脑汁的思考了半晌,突然间灵光闪现,猛的一拍脑袋: “看你这么白,不如就叫大白?弗拉基米尔?史蒂芬奇?冯?雪文?兔吧!简称大白。” 梼杌后裔:“??” “不错。”傅念迟颇为满意,“非常别具一格的名字,这世间肯定独一无二,你说对吧?冯雪文?” 梼杌后裔:“……” 它弱弱地喵了一声。 傅念迟抱着史蒂芬奇,转到了后院,这边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有假山流水,不远处便是叶苍澜卧房的窗户。 “那边是我最近休息的地方,不过等再过两天我就能到别的地方睡了,到时候咱俩住一屋。” 傅念迟美滋滋说着,突然就看到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爬出。 他先是迈出来一条腿,整个人侧身骑在窗台上,双手抓住窗框,小心翼翼地转移重心。 然后再努力把另一条腿也抬上来。 不算困难的动作,对于一个常年卧床的病号来说,还是有点太消耗体力了。 整个过程可以用鬼鬼祟祟来形容。 傅念迟看在眼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在青年把两条腿都迈出来,坐在窗台上准备下跳时,傅念迟轻声喊道: “夫君?” 叶苍澜浑身一抖,惊吓之中失去重心,整个人大头朝下地栽进灌木丛中。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 就连傅念迟怀中的大白都吓了一跳,少年赶忙抱着猫过去,就看到叶苍澜歪扭七八地倒在地上。 最要命的在于,他卧房窗外种着的,是几丛月季。 傅念迟大惊,赶迈入花丛中,将叶苍澜扶起来。 他没对叶苍澜下毒手,但可怜的昭王还是被扎成了刺猬。 叶苍澜狼狈不堪地起身,月季花坚硬的钩状皮刺,甚至都在他的脸颊和脖子处留下几道血痕。 “夫君怎么会翻窗?”傅念迟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太危险了,待会儿我就让人把月季铲了。” 叶苍澜疼得呲牙咧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系统是给了他止痛药不错,但药效仅限于他身上的烫伤。 谁能想到会被花扎到呢? 更要命的在于,还被傅念迟抓了个正着! 叶苍澜简直有苦说不出,他这一天天地躺在床上,没病都要躺出病来了。 叶苍澜只能趁着没人在,偷偷摸摸翻窗到屋外,稍微溜达两步透透气。 今天也是一样,他问过婢女,确定傅念迟离开了王府,才打算出来透气。 先前几次都非常顺利,谁能想到傅念迟会突然出现,听到他声音的那瞬间,叶苍澜脑子都炸了。 完蛋了……他心中只有唯一的想法。 “来,小心点。” 搀扶着叶苍澜转移到安全的空地,傅念迟给他揪掉身上的刺,确定只是多了几道血痕。 叶苍澜低声咳嗽着,面对傅念迟关切的目光,只觉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该怎么向傅念迟解释才好? 叶苍澜绞尽脑汁的思考着,突然间灵机一动。 他平复着喘?息,虚弱的身体被傅念迟支撑着,轻声道:“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就想着过来,又怕从正门绕到这边,会耽误太多时间。” 诶?是来找他的吗? 这话乍一听上去挺合理,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有点诡异。 叶苍澜找他干什么?如果有事,为什么不能先在窗户处喊他一声,非得自行翻出来,叶苍澜明知身体不好,怎么还要冒如此风险? 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傅念迟扶着叶苍澜到空地处的石凳坐下,方才他为救叶苍澜,将大白放开了,如今扭头去找,便看到白猫就规规矩矩蹲在不远处。 “来。”傅念迟招招手。 大白起身,骄傲地翘着尾巴,走着猫步来到傅念迟身边。 它先是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他小腿,再轻盈地跃到石桌上。 琥珀色的竖瞳和叶苍澜对视,戒备的神色不言而喻。 叶苍澜眉头微皱。 见叶苍澜注意到了大白,而且似乎有不太高兴的征兆,傅念迟赶忙抢先解释道: “这是我方才在外面遇见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