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很痛,没有不痛!” 卫平野反应过来,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噢,好好好,很痛很痛。” “好痛……”容容张大嘴巴,仰天长哭。 谢氏夫妇转回头,抱住刺刺,安慰他:“刺刺,没事没事……噢,有事有事,爸爸妈妈知道你很痛,没关系的……” 安慰刺刺的同时,不要忘记时刻表明自己的身份——刺刺的爸爸妈妈! 可是刺刺和容容一模一样,根本没有被安慰到,一起仰天长哭。 好一会儿,容容哭得没力气了,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成知近贴心地把他的小水壶递过来:“小陛下喝口水吧。” 容容一愣,抬起头,继续哭哭。 成知近有些紧张:“怎么了?” “爷爷坏人,容容不要喝口水,容容都没有口水了!” “不是……”成知近哽住,“爷爷的意思是,小陛下喝一口水。” “喝一口也不行,一口都没有了!” 成知近思考了一下,晃了晃小水壶:“爷爷的意思是,小陛下喝一点水,一点水。” “……唔?” 成知近按了一下小水壶,小水壶上的吸管弹出来,弹到容容嘴边。 容容停止哭泣,探出小脑袋,吸溜温水。 另一边,刺刺还在大哭。 容容听见刺刺的哭声,扭过头去,看着刺刺。 刺刺哭得好大声,比他还大声。 容容抬起头,看看爷爷,杨辨章解释道:“刺刺也撞到头了,刺刺很痛。” 容容不喝水了,从爷爷怀里滑下来,走到刺刺身边,抱抱他:“刺刺,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刺刺一把抱住他,又大哭起来。 两个小孩矮矮的,穿着淡黄色的罩衫,像两只淋了雨的可怜小黄鸡,抱在一起取暖。 容容和刺刺抱在一起,大人们都以为刺刺是因为痛才哭的,就连最聪明的杨爷爷也这样想,只有容容知道刺刺在哭什么。 大人们哄他们:“好了好了,抹了药很快就好了。” 容容想了想,小声对刺刺说:“刺哥,所有人都在看你耶,不要哭了。” 刺刺最怕丢脸了。 果然,容容说完这话,刺刺就闭上了嘴巴,努力忍住哭声。 “呜——呜呜呜——” 容容笑了一下:“刺刺变成小火车了。” 刺刺抹了一下眼睛,真的不哭了:“才没有。” 谢夫人很是欣慰:“还是容容有办法,一哄就好了。” 温老师把他们两个人的小毛巾打湿了递过来,让他们擦擦脸上的眼泪。 容容双手捧着小毛巾,上下擦擦。 爷爷们蹲在他面前,捏捏他的小脸。 手里的毛巾放下来的时候,容容回过神,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躲在毛巾后面,偷偷看看周围。 容容看着面前的卫平野,一脸震惊:“你……你是谁?” 卫平野迷惑:“小陛下,我是卫爷爷,小陛下失忆了?” 容容转过头,看见杨辨章,更加震惊:“你是谁?” 杨辨章顿了一下,他知道了,小陛下又开始只认胡子不认人了。 容容害怕地躲进成知近怀里,抱住爷爷:“爷爷,他们是谁?” 温老师听见容容这样说,也连忙仔细看看这两个爷爷,该不会找错人了吧? 没有啊,这就是容容的两个爷爷啊。 怎么了? 杨辨章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对温老师解释道:“我们把胡子剃了,小陛下认不出来了。” 温老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卫平野看着容容,一脸心碎:“小陛下把我忘了。” 他签公司之后,公司派造型师帮他做了新造型,剃了胡子,剪了头发,本来他还很满意的,毕竟年轻了好几岁,可是—— 小陛下认不出来的造型,再帅又有什么用! 容容搂着成知近的脖子,一脸害怕:“成爷爷,杨爷爷和卫爷爷在哪里?我想要卫爷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卫爷爷站在小陛下面前,但小陛下认不出来。 这时,刺刺也凑到他身边,看了一眼,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局的机会:“毛茸茸,你是小傻蛋,这就是你爷爷。” “不是,我爷爷有胡子。” “胡子是可以剃掉的。”刺刺拉住他的手,摸摸自己的刺刺头,“我也把头发剪掉了,难道我不是刺刺吗?” 爷爷们感动地点点头:“对,刺刺说得对。” 容容看着刺刺,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剪掉头发……不是刺刺。” 刺刺:??? 刺刺跺脚:“毛茸茸,我就是刺刺!” “是刺刺。” “没错。” 卫平野把容容抱起来:“是卫爷爷。” 容容双手举着小毛巾,躲在毛巾后面,好奇地看着他。 “有点像卫爷爷。” “什么有点像?就是卫爷爷。”卫平野捏住他的小手,微微抬起下巴,让容容摸摸,“卫爷爷把胡子剃掉了,以后就不会扎到容容了。” 容容摸摸卫爷爷的脸:“你真的是卫爷爷?” “真的。”卫平野耐心地哄他,“卫爷爷上回还给小陛下买葡萄干吃,还有草莓干,小陛下忘记啦?” 容容思考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好吧。” 他用小肉手摸摸卫爷爷的下巴:“爷爷有胡子比较好。” 卫平野疑惑:“为什么?” “像牙刷一样,刺刺的。” 刺刺回过头:喊刺刺干嘛? 卫平野连忙应道:“那爷爷过几天把胡子留回来。” “好耶。” 两个小孩都受伤了,刚才哭了一下,又擦了脸,不小心把涂好的药都擦掉了。 现在好了,两个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家长们再给他们涂点药。 卫平野拿着药膏,摸摸容容的额头:“哎哟,小陛下这包真的比脸还大了。” 容容躲了一下,晃了晃脚:“爷爷,痒痒,要成爷爷涂,你的手痒痒。” 卫平野收回手,看看自己手上的老茧,把药膏递给成知近:“好好好,成爷爷给你涂。” 谢夫人也正给刺刺涂药:“刺刺,这个……你刚才喊我们什么,能不能再喊一遍呀?” 刺刺抱着手,抬着头,无所畏惧:“叔叔姨姨。”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你刚才还喊了,现在忘记了?” 刺刺不说话,容容转过头,小声提醒他:“刺刺,是‘爸爸妈妈’。” 刺刺还是不说话,倔强地抬着头。 好吧,刺刺的爸爸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追问他,专心给他涂药。 这两个小孩跟小寿星似的,看着又好笑又可怜。 涂了药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红。 温老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