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后有尾巴,这会儿大概率要摇到天上去。 只可惜宁雪向来冷漠得厉害,她点了下头,很快冷酷道:“噢,没兴趣。” “……” 陆川也:“你这样很打击我。” 也打击他进行任务的下一步。 “读书给我读的?”宁雪说到这事儿就激进得厉害:“操心你的分数是老师和你的家教应该担心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发我薪水了?” “也不是不可以。” 陆川也摸了下下巴,认真道:“要不你来给我当家教?” 宁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想得美!” 恰好两人点的甜品上桌,陆川也帮着服务员拿碗时,忽的闷哼一声:“嘶……” 宁雪抬眼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下午打球伤到了,有点疼。” 陆川也揉着手腕,一边睨她的表情:“不碍事。” “嗯,注意安全。” 宁雪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她拿着小叉子,戳着草莓冰上面的草莓吃。 草莓酸甜可口,雪白的绵绵冰入口即化,溢开丝丝的甜,味道确实很好。 可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冷。 陆川也觉察到她的抗拒,提议道: “再点一碗杨枝甘露?” 宁雪拒绝:“不要。” 陆川也莞尔,没再相劝,觉得她这会儿有点儿别扭,像自己和自己作对似的。 别扭得又有点儿可爱。 他揉了半天的手腕,铺垫得足足的,这会儿开始飚演技。 伸出右手去拿调羹时就开始抖,将调羹放进杨枝甘露的碗里就足足耗时一分钟。 “嘶……” 他手一松,调羹“哐当”一下掉进碗里,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这么大动静,宁雪自然不可能忽略。 她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在心里给陆影帝鼓掌,也同样佯装紧张地道:“你这个手伤得很严重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要去拿羽绒服陪他离开。 陆川也忙叫住她:“欸,不用,老伤了,没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身残志坚”地伸出左手去拿调羹。 “没事,我用左手吃。” “真的不去吗?” 宁雪看着他,声音冷了八个度。 “真没事。” 陆川也四肢协调能力好得不得了,即便他尽力让自己拿着调羹的手看起来颤颤巍巍,笨拙得不行,但再往前递一点马上就能送到嘴边了。 他抿了下唇,把心一横,决定扮演出四体不勤的模样。 将脑袋往前凑了些,左手似与嘴唇作对,左摇右晃半天,就是送不进嘴里。 宁雪抱臂在对座,安静地看着他表演,原本心里的犹豫和那一丝丝的不确定,在他拙劣的演技里一点点地被瓦解。 大概是刚才吃的草莓冰太凉的缘故,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食管也变得冰冷无比,身上泛出丝丝寒意。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配合着他的剧本,不走心地道:“你这样也吃不到呀。” “怎么办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川也终是觉得时机成熟了。 他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努力地将那勺杨枝甘露往嘴里送,可惜事与愿违,他做出挫败的模样来,看向她,试探着问:“要不,你喂我?” 终于还是来了! 这个狗东西! 按照宁雪的计划,是要将计就计羞辱他一番的。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真心被他践踏。 可当事实摊开在她眼前,她比预想的要暴躁一些。 宁雪把手里的小调羹摔在桌上,“不吃了!” “怎么了?” 她伸手去拿羽绒服,“没胃口。” “怎么就没胃口了?” 陆川也也忙拿起自己的外套,跟着她站起身。 “你都吃不了了还吃什么。” 宁雪走出座位,声音冷酷:“我要回学校了。” 此时距离晚自习时间还十分充裕,陆川也追着她的脚步从温暖的甜品店内走出,湿润的冷风扑面而来。 她迎着风,毫无遮挡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发红,就连鼻尖和眼眶看着也都红红的,像是憋着委屈。 “欸,你怎么了?” “别生气啊,我又不是故意想倒你胃口,是真的手受伤了痛的没法吃啊。” 宁雪沉默不言,任陆川也追了她一路,好话说尽,她半点没听进去,只觉他声音刺耳难听。 陆川也道歉了半天,也没见她情绪好转,联想到她今天路上情绪就不高,进甜品店后情绪也有些怪异,应当不只是觉得他手疼没法一起吃的原因。 他试探着问:“你到底怎么了啊?有人欺负你了?” 宁雪语气不善呛他:“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唔。 陆川也迅速在心里认同了她,并且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她没反驳,说明真的受委屈了。 而且这个欺负她的人,是一个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人。 “到底谁欺负你了?”陆川也控制不住地又问一遍,扬了下自己的拳:“我帮你揍回去。” 宁雪嘴边衔着一丝冷笑: “哇,那你真是好棒棒噢。” “果然南中校霸就是厉害,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 陆川也一愣。 阴阳怪气的宁雪…… 第一次见。 似乎是太过习惯她的清冷和漠然,总觉得这样的她很奇怪,甚至有那么一秒,他脑补了一出眼前的人虽然看着是她,但皮下已经换人,真正的她早已经被人夺舍的大戏。 但不管怎么说,她对着他露出这样罕见的情绪着实新鲜。 陆川也半点也没气,继续笑眯眯地调侃道:“干嘛呢你,吃炸.药了?” “你管得着吗?” 宁雪停步在十字路口,张望着路口开始看出租车。 她只觉得现在多看陆川也一秒,心里就多一分厌恶。 那些至今为止未曾产生过的负面的情绪,如浪一般层层漫上来,甚至还带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横冲直撞地一路顺着冷冰冰的食管,卡在喉咙口。 这个时间段仍在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拥挤,出租车卡在道路的尽头,磨磨唧唧地龟速往前,到达他们这里估摸着还有几分钟时间。 眼看着陆川也想要上前探她额头,一副“你这里是不是被烧坏了的表情”,宁雪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忽道:“我被一个人骗了。” “哈?” 陆川也愣了下,“男的女的?” 这什么傻逼回答,他问出口后就后悔了,她对他袒露心扉,他关注上性别,什么狗屎脑子。 宁雪说:“男的。” 靠。 靠。 哪个男的? 不是。 所以她—— 一个晚上了,都是在因为那个男的生气吗? 她被骗了。 被一个男的骗了。 还伤心成这样。 草。 陆川也刚才还觉得她对他露出不一样的情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