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夏夏爸爸,程知落是夏夏小爸,他们是一家人。 很有爱。 就算只是个代称、没能在程知落那儿拥有名字也没关系。 傅予淮在心底默默安慰着自己。 程知落轻嗯一声, 收回手机,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房间内走去。 进入客厅, 傅予淮大步来到窗户跟前, 将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了开来,温暖的阳光瞬间洒进屋内,将原本灰蒙蒙的空间全都照亮了起来,包括身处这片空间内的两个人。 可以看出他已经恢复了七八,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鼻音了。 如果他的声音还有鼻音的话, 直播间的那群网友说不定还不容易发现什么端倪。 但相比较这个, 程知落还是更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好身体。 傅予淮回到卧室拿来了程知落昨天买的药和水杯,乖乖当着他的面按照他昨天晚上发消息的指示吃完了那些药。 他鲜少生病, 但生病总是会病得很厉害, 他也不太在意这些, 有的时候病还没好又开始工作,劳神劳心, 总是会病很久。 这次有程知落在, 他彻底放空休息了一整天, 竟好得这么快。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傅予淮又喝了口热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程知落用ai打字道:“白天没什么安排, 东西几乎都买好了, 做完饭等崽崽下班回来就行,晚上打算带夏夏去人工沙滩旁边卖唱。”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傅予淮眼睛亮了亮, 双手捧着杯子, 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见他这幅样子, 程知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先经过他的允许? 如果他不让,傅予淮就不过去了吗? ……好像还真是这样。 如果他不让的话,傅予淮应该会可怜巴巴地留在酒店里面看直播吧。 想想那个画面,程知落就觉得更好玩儿了。 但面对傅予淮一脸期待的注视,程知落还是打字用ai道:“可以,感觉今天网友就能扒出你的马甲,没必要再偷偷摸摸了。” 旋即,程知落又打字道:“但是不要给夏夏打赏,也不要让别人给夏夏打赏,是违规的。” 他真怕卖唱的时候傅予淮直接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夏夏,或者找个什么路人来替他打赏。 这也确实像是傅予淮能做出来的事。 傅予淮赶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程知落随意点开微博刷了一下,具体标签搜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已经有人在对比“夏夏爸爸”和“傅予淮”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整合出一套完整的“证据”,还没有任何大营销号贴这件事情罢了,不具体搜索的话还发现不了。 在傅予淮不干预的情况下,今晚应当就会出结果,到时候他的微博估计又要被人轮一遍了。 想了想,程知落关掉微博起身,用ai道:“我打算去附近的菜市场看看,买点菜回来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昨晚酒店方又给他送来了些烹饪用的工具和材料。 昨天吃的是寡淡的粥,他今天想整点花样出来,大病初愈的人还是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的。 听到程知落打算出去买菜,傅予淮几乎是下意识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程知落撕下他额头的降温贴,又用手背量了量温度,发现温度确实已经降下来了很多,用ai打字道:“好好休息,别出门吹风,不然晚上不许出门看夏夏卖唱。” 这招威胁小朋友的方式十分管用,傅予淮只能乖乖妥协。 “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你做的都好吃。” 程知落抿了抿唇,努力抑制嘴角的笑意,低头关上了手机。 在傅予淮依依不舍的注视下,程知落起身走出了房间。 鬼使神差地,程知落竟感觉傅予淮是个放大版的夏夏,每次他离开的时候夏夏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傅夏是傅予淮姐姐的儿子,也就相当于他们本来应当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外甥像舅,舅像外甥……倒也正常? - - 离开傅予淮那里之后,程知落先去了一趟对面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了装着零花钱的小钱包,用地图导航起了最近的菜市场。 之前和夏夏出门采购的时候他就看见过这个菜市场,虽然不太记得具体在哪个方位了,但知道并不远,走路来回要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他才打算去那里买菜的。 虽然他没有亲自去过菜市场买菜,但菜市场里的菜价要比超市便宜很多,很适合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过去。 看着买来的桃花酒旁边赠送的小份桃花酒,程知落寻思着等傅予淮好点了可以把酒给他送过去,反正他和夏夏都不喝酒,这酒是那个姑娘送给夏夏的,夏夏肯定很乐意送给爸爸。 但得等傅予淮恢复到彻底不吃药的时候才行,不然他真怕傅予淮一个没忍住尝上一口……生病没有断药的时候最好是不要沾酒的。 拾掇好一切,程知落戴上口罩出了门。 知道他和沈沅最近可能“不太方便”,摄影师便都跟在了崽崽们的后面,直播崽崽的工作日常,还能帮忙带带崽崽。 走着走着,程知落发现自己迷路了。 酒店里面并非到处都能见到侍者的,这一层也并不都是客房,还连通着一个很大的自由活动区域,里面类似于一个自助的小餐厅,不少人会选择在里面小酌或是看夜景。 只是现在是白天上午,这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人。 误打误撞地,程知落来到了这里,也终于在吧台见到了一个侍者。 可以问路了。 就在程知落打算朝着吧台走过去问路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声音有些耳熟。 程知落顺着声音望去。 果然是那个姚阿云。 程知落本不想理会他,可一想到不久之前这人倒贴傅予淮的场面他心底又有些不爽,便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想要看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只见姚阿云朝着他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了不到十厘米。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搞定傅予淮的?”姚阿云似乎喝了点酒,说话都带着些酒气,但不至于醉,估计是因为方才受了挫,心底不快,跑来喝闷酒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待程知落说些什么,姚阿云又自言自语道:“床技?” “没想到……你还挺深藏不露。” 姚阿云笑得一脸嘲讽,赤.裸裸的目光将程知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尤其在他捂得严实的脖子上面格外停留了片刻。 吧台的侍者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只是职业素养使他并没有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