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惯性,宋希年的身体随之前倾,又因安全带的用作被拉扯向后。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谢璟辰冰凉的口音顺着空气传来,周围还能闻到芒果软糖的气味,“举办婚礼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么么。 第10章 朋友 ▍打脸。 婚礼一旦提上议程,宋希年的生活开始变得充实起来。 很显然,作为协议婚姻,谢璟辰并不会像真实新婚夫夫一样陪他筹备婚礼,当然宋希年也没打算找他。 孙助理负责联系了本市的几家知名婚庆公司,今天统一带着方案上门供宋希年选择。 宋希年在众多公司中,选择了流程最简单的那家,他知道谢璟辰绝不会喜欢复杂的仪式。 婚庆公司临走前还给宋希年留下了一份宣传册,供他选择婚礼的主题鲜花布景等细节。 宣传册有好几厘米厚,宋希年没扫两眼就丢到了一边,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打发时间。 假少爷作为从小被宠到大的纨绔子弟,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少。他手机里大部分电话号码,都是宋希年没有在小说中见过名字。 但据他了解,这里面绝大多数都只是表面朋友。当初假少爷被赶出家门时,这些人不仅不帮他,甚至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宋希年视线停在一个叫霍远的名字上,在众多恨不得他死的“朋友”中,唯独这个人是真心的。 当时假少爷摔断腿露宿街头时,霍远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要把假少爷带回家。但那时的假少爷被迷惑了双眼,执意要跟真少爷走,最后被折磨疯魔,惨死在街头。 而霍远也是仅有的一个,在假少爷死后帮他处理后事,还去祭拜他的人。 但可笑的是,在假少爷的手机通讯录上,霍远的名字前面标注了两个字。 【傻逼】 宋希年拨通霍远的号码。 电话只响一声就被接通,紧接着宋希年听到了刺耳的鬼哭狼嚎,“年哥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年哥我愿意当孙子,年哥你别不理我!” 宋希年被弄得摸不着头脑,在他印象当中,霍远是个正直又单纯的直男,对假少爷只有友情,“你就不能主动打给我?” “我是想打,可我还没攒够资格啊。” 一个月前,假少爷和霍远打赌,谁先给对方打电话就当孙子,还得配二十万。 霍远不介意当孙子,但他最近表现不好,被他哥停了零用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假少爷到底是小学生,还是专门为了骗他那二十万? “那我是不是该赔你钱?” 毕竟电话是他先打的。 可这一通电话赔出去二十万,宋希年有点肉疼。 “不用不用,年哥不生我气就行,我就要你,我不要钱。” 宋希年打了个寒颤。 真肉麻。 “好了,见个面吧。”宋希年说:“今晚有时间吗?” “有啊,正好哥们几个都想见你呢!”霍远兴冲冲,“还是老地方!” 宋希年欣然答应,“但你能不能先把老地方的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转给司机。” “哎?年哥你换司机了吗?你以前司机都知道啊。” 司机知道,可我不知道。 宋希年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已经不在谢家了,你忘了?” “我靠我真忘了!马上发给你!” 头脑简单的人还真好哄弄。 * 霍远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家名叫夜阑珊的高端娱乐会所。 到达目的地,宋希年推开金底暗纹的双开木门,套间里坐着四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对于霍远这种边缘角色,作者甚至没舍得用文字描述他的长相。但宋希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只有霍远看他的眼神是亲切和热情,而不是嫉妒和鄙夷。 “年哥,你怎么变这么好看了!”霍远身型偏高,中等肤色,五官还算标准,只是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活像个粗犷的东北大哥。 这审美,绝了。 “有说男人好看的吗?”宋希年坐在霍远身边的皮质沙发上。 “帅,是帅,真帅!”霍远挠了挠头憨笑,“你这减肥跟整容似的。” “哟,年年,好久不见啊。”端着红酒的黄毛男人对他挑眉,“看来从谢家出来没少受苦吧,瘦了这么多。” “其实过点苦日子也好,还能减肥,这不变漂亮了吗?”身旁黑皮男人的眼神色眯眯的。 这些人只知道他从谢家离开的事,没人相信他真的会被谢璟辰收留。 宋希年懒得给他们眼神,悠闲地靠在沙发边,“确实受了不少苦,毕竟要准备婚礼的事,最近总是熬夜,家里的补品吃太多又容易上火,索性就都扔掉不吃了。” 霍远递了杯香槟给他,“年哥,你真要和谢总结婚?” “不然我为什么特意减肥?”宋希年没接霍远递来的酒,“我老公管得严,不许我喝。” 黄毛嗤笑:“年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沈家怎么没收到邀请?要知道,我们家和谢总可是多年的合作伙伴。” “沈少爷,这里这么多人呢,您说出来让我怎么给您台阶下?”宋希年和服务生点了一杯芒果汁,“没收到通知,这不是明摆着我老公看不上你家吗?” “宋希年你...!”黄毛被身边的黑皮拉住使了个眼色。 黑皮对着宋希年端起酒杯,还不忘眯着眼舔了下嘴唇,“大家都是朋友,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来,年年,我敬你。”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去洗手间。”宋希年懒得和这种人客套,拉着霍远直接往门外走。 宋希年根据指示牌,朝着走廊东边走,“以后少和那些人接触。” “为啥啊?”霍远揉了揉脑袋,“你之前不还让我多和他们玩,说对家里生意好。” “现在不用了。”宋希年没想到,假少爷纨绔归纨绔,商人的世俗倒是学得不少,“靠我就够了。” “那肯定,年哥永远是我的老大。”霍远憨笑两声,“哎年哥你去哪啊?” “洗手间。”宋希年怀疑他这朋友是真不灵光。 “你不是从来不去一楼?” 以前假少爷嫌一楼的洗手间空间小,会专门去二楼的私人洗手间。 他还真矫情。 宋希年说:“我现在变了,以后都去方便的。” 一楼洗手间是单独隔开的区域,所以会显得相对狭窄。 宋希年站在水池边洗手,他透过玻璃镜又看到霍远脖子上那条格格不入的金链子,“你有没有换一条项链的想法?” “我不换。”霍远摸着项链如获珍宝,“这是你唯一送给我的礼物,我要每天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