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独自离开。 宋希年看着谢璟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发觉已经到家。 宋希年推开家门,他视线扫向唯一点着灯的三楼房间,那是谢璟辰的书房。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坚信谢璟辰就是个工作狂,每天晚上都要忙碌到深夜才睡。 宋希年回到房间,想到离开的时候没见到霍远,他有点担心,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你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我哥没一会儿就来了我。”霍远嘿嘿笑两声,“年哥有啥事?” “没事,我就是怕那些人针对你。” 临走前和那几个人闹得不算开心,霍远为人又单纯,宋希年担心他又被那群人欺负。 霍远为宋希年的关心欣喜若狂,“他们都气死了,哪有心思找我的事。” “你是没看到他们仨看到你被老公接走后的脸,比吃屎还难看。”霍远越说越上劲儿,“黄毛气得踢坏了人家旁边一辆玛莎拉蒂的车灯。” 又正巧被车主逮了个正着,车主的媳妇拧着黄毛的耳朵让他赔钱。黄毛家里有钱,根本不当回事,大手一挥扔给他一张银行卡,让酒店帮忙代刷提现。 但不巧的是,那张卡刚被他爸妈冻结了。而且就算不冻结,每个月限额也就二十万,但他踢坏的车是限量版,全球只有十辆,根本没有可以替换的配件,要拉回意大利返厂重修,价格预估至少一百万。 “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给爸妈打电话呗。”宋希年不以为然,像他们这种有钱少爷,根本不会当回事。 “没错,他是打电话了,但是被他爸妈给挂了哈哈哈。”仅透过手机的无线电波,宋希年都能感受到霍远笑成人仰马翻的幸灾乐祸,“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百万对于普通老板姓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但像他们这种家庭,随便就能拿得出手,黄毛的爸妈理应不太在意。 “因为你啊!” 谢璟辰和沈氏原本有个一个亿的合作要谈,却在谈生意当晚,知道了沈家儿子对宋希年出言不逊的事。谢璟辰毫不犹豫地拒绝合作,只留下一句,“管好自己儿子的嘴。”毅然决然离开了饭店。 “后来黄毛爸妈让他去给车主擦车还钱,说一分都不会给他。”霍远的笑声格外刺耳,但宋希年却并不讨厌。“毕竟让家里损失了一个亿,上哪再给他一百万去。” 宋希年耳朵里嗡嗡响,脑袋里像甜浆糊一样,是甜的,但很乱,“我老公怎么知道今晚的事?” “都得靠我啊!” “你联系了谢璟辰?” “我哪敢啊,我就是不小心联系了一下我哥。” 按照宋希年教他的录音抓把柄的方法,两个人回到房间时,霍远以玩手机为借口,偷偷点开了微信聊天,想存下他们交谈的录音。他一时着急,也不知道发给谁,就干脆发给了聊天界面最上面的哥哥。 恰巧赶上他哥和谢璟辰正跟沈氏谈生意,那些录音原封不动穿进了谢璟辰的耳朵里。 “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霍远声音里都透着邀功的喜悦口气。 怪不得今晚谢璟辰来得这么及时,刚才在路上还问了他一些奇怪的话。 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装天真小可爱? “年哥,年哥你听我说话嘛?” “在听。” “我厉害吗?” 宋希年:...... 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 坑队友第一名啊。 宋希年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喜还是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被偏爱的感觉。 挂断霍远的电话,宋希年的手机返回到最近通话界面,宋希年看着那条标有【谢璟辰】三个字的通话记录,竟然鬼使神差改成了【老公】 又觉得不够味,宋希年删掉,再次改成【年年的老公】。 作者有话说: 每个可爱的主角身边,总会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助攻朋友【。 第12章 社死 ▍我以为你会喜欢开叉旗袍。 存好电话号码,宋希年的视线落回门口。今天谢璟辰特意出头帮自己,甚至失去了一单生意,出于礼貌,我是不是该去洗个水果,泡杯咖啡,再诚恳说声谢谢比较合适? 宋希年放下手机,扒着楼梯口往上看,书房的门呈半开状态,隐约能听到房间里的男人通电话的声音。宋希年看表,马上十一点了,资本家果然很忙。 现在过去似乎不太合适,宋希年打了退堂鼓,还是下楼喝杯水回房间好了。 他放下玻璃杯,边哼歌边搓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悠闲自得的往上走。 戒指有了,婚礼流程也安排的差不多,婚期就在两周后,好像也不差什么了。 宋希年自言自语。 “不知道婚礼会不会跳双人舞。” “穿开叉旗袍,被抱着转圈。” “转转转,转得头晕眼花。” 宋希年情不自禁在房间里转圈晃悠。 他永远记得,五岁那年发高烧,不懂事的他任性要吃罐头,那时家里刚交了房租还要给他治病,根本拿不出一分钱。奶奶心疼舍不得他委屈,只好把他委托给邻居照看,独自出去捡纸壳卖钱。 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和奶奶的娱乐设备就是一台老式收音机。宋希年在邻居家看到电视机时,才发现了世界的多姿多彩。 哪怕过去十几年,他依旧清楚记得,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民国时期的一场盛大婚礼。 女主穿着件修身开衩皮袍,被男主托着腰转圈,她兴奋地搂着男主的脖子开怀大笑。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宋希年不觊觎婚礼更不嫉妒旗袍,却很羡慕能被抱起来转圈的女主。 当年瘦弱的他能轻易被人抱起,可奶奶却因长期劳累而无法挺直腰板,更不可能抱起他。 小时候的老院子里,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人抱,唯独宋希年不行。岁月磨人成熟,却抹不掉儿时的执念。 宋希年哼着脑海中的音乐,仿照跳舞的姿势在原地旋转,转着转着,头晕兴奋的他扑进床上,又开始抱着被子打滚。 直到他看到单手插在裤兜,用一种不明意味眼神审视他的谢璟辰。 这人是偷窥狂吗? 宋希年后脊冰凉、心脏紧缩,他急忙从床上坐起,丢下枕头,拽正被揉皱的衣摆清了清嗓子,“你、你干嘛不敲门。” “你怎么知道我没敲。”谢璟辰的口气有多镇定,宋希年的内心就有多慌张。 他被噎得难受,回忆自己每次哼歌转圈的忘我程度,很有可能谢璟辰敲门他听不到。 宋希年深吸一口气,把表情转换到温和识大体的样子,“小叔叔特意过来找我,有事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