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要先解决作物的事。” 这也是季言轻主动来找吕卿的原因,他想让吕卿先帮忙解决作物的事。 “我们现在已经有不少作物,但种植却一直没什么进展,照这速度下去就算两个月之后能收获一批,估计也不够吃,往后的种植如果不改进,恐怕会一直这样下去。”季言轻道。 和天灼的大战已经结束近一个多月,按预计地里的菜应该已经长出茂密的一片,可现在却稀稀疏疏,这还是王叔一群人每天精心打理照料的结果。 吕卿扁扁嘴,一脸没有新的研究材料的肉痛,“晚点我过去看看。” 季言轻好笑,“你也要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研究不是?” 吕卿失落至恍惚。 季言轻补充,“那些变异植物你不也不了解?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对尸王有用的东西,惊喜往往藏在身边。” 吕卿眼中瞬间有了光。 确实,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就算脚下的一株杂草都是全新的存在。 “那就麻烦你了。”季言轻放下子弹,临走之前他又补充,“我会让接下去出任务的小队注意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遇到的话给你带一点回来。” “好!”吕卿满血复活,他对手里正在组装的子弹瞬间兴趣全无,一副迫不及待去菜地看看的模样。 季言轻摇摇头,转身离开。 吕卿这人其实特别好哄,起初一个小冰箱就收买,现在路边的一朵没见过的野花都能让他开心半天。 吕卿没等到吃午饭就丢下手里的工作,跑去菜地中转了一圈。 季言轻远远看见,也跟着过去看了看。 一个月过去,地里已经有了很大改变,那些被他们种在地里的变异植物都已经长出新的叶片。 新叶绿油油,看着生机勃发。 不过对比起他们种在山脉外的那些变异植物,一个月过去才长出十来厘米的它们相当可怜落魄,这也让众人心里都有些没底。 他们现成储备的食物确实能保证所有人饿不死,但也只是保证饿不死,根本不够所有人放开肚子吃。 有的吃,哪怕吃不饱,这对于才从逃亡生活中走过来的众人来说也已经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可季言轻想要的不只是这。 他想让所有人都能吃饱,吃到撑。 季言轻跟在吕卿后面绕着菜地转了一圈,两人在菜地中间的路上停下。 “这些菜就长得挺好。”季言轻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吕卿就道。 季言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们正站在两块土地中间,右边的地里靠近路的一小片菜长得要比周围一圈都稍高。 季言轻抬眸朝着整片地看去,意外发现地里部分菜确实会比其它地方长得稍好。 “怎么会这样?”季言轻之前一直在忧心它们不长个,并未注意到这些。 想想,他走向正在拔草的王叔一群人。 “也没做什么啊……” “都是一样浇水一样拔草。” …… 被询问那边有什么特殊之处,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会不会是地里面有什么?”有人猜测。 “能有什么,不都一样,那边之前还被尸王踩过,好些菜都差点死了。” “对,之前有尸王死在那边,因为附近的地里染了血,我们本来还想把它们挖掉,但后来它们自己又活了过来,也就没管了。”蹙眉沉思的王叔突然说道。 季言轻脸色逐渐变得怪异,他看向身旁的吕卿,后者脸上已经露出兴奋的笑容。 不等季言轻说什么,吕卿就拿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屁颠屁颠地过去,要切一块带走。 拿到样品,吕卿又从旁边没有沾染血的菜里弄了些样品,兴致勃勃地回了研究所。 夜里,在食堂吃完晚饭回家,季言轻顶着迎面飘来的大雪远远看了眼空荡荡的家,直接折回去了研究室。 封亦莫他们刚离开的那一两天他心不在焉,后面倒也慢慢习惯,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逐渐坐不住想去魔鬼城问问封亦莫到底回来没有,他想把季安和季乐接回来。 封亦莫的安全不用担心,但封亦莫不在季安和季乐说不定都被那些尸王吓哭。 一想到两个小家伙哭红鼻子的画面,他想要拿着斧头杀去魔鬼城的冲动就愈发强烈。 封亦莫也不知道迷路到了哪,他总是信誓旦旦的说能够找到他,但如果封亦莫再回不来…… 想着这些,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季言轻心上挖走了一块肉,血淋淋的。 003. 天色暗下,整个县城都陷入黑暗,唯独研究室还有一片光亮。 他们县城最大的供电点就是吕卿的研究室。 季言轻进门,果然看见吕卿。 令季言轻意外的时,吕卿并没摆弄他那一堆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机械,而是坐在一旁发呆。 “怎么样?”季言轻询问。 吕卿回神,看来,“和我想的不一样。” 季言轻不解。 “变异植物并没有变异,我是说沾染了尸王的血后一次变异。” 季言轻哑然,“可……” 他以为这些变异植物之所以长得好,是因为吸收了尸王的血,把尸王的血当成了养分。 吕卿也是这么想的,“我本来也以为它们会以那些血作为养分,但它们并没有吸收那些病毒,它们依然是干净的。” “那……”季言轻看向吕卿,等待吕卿拿主意。 “再试试。” 季言轻立刻道:“我明天就去一趟魔鬼城,看能不能弄点血——” 季言轻话未说完,吕卿就打断,“不用,咱们县城不就有尸王。” 季言轻哑然。 吕卿拿了针管就冲出门,“我去找康小冬。” 季言轻无奈,只能关好门回去。 身为县城的总队长,县城最需要人拿主意的时候他如果贸然离开肯定会给县城带来麻烦。 心中明白,季言轻也克制,可重新回到家里躺在冰冷的床上,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起封亦莫和季安、季乐。 特别是封亦莫。 封亦莫平时总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头都绝对能够看见,久而久之,他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如今回头看不见那张熟悉的脸,他才发现他好像早就已经无法拔离,他或许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封亦莫。 他也突然有点理解封亦莫之前说过的“如果他不在了他就没有家”那句话,这种只剩下一个人的感觉,远比刀子割在肉上更难受。 他不想等他死了留封亦莫一个人在这世上。 三天后,粗嗓门回来。 去东边的这一程,粗嗓门和秦月去的时间远比季言轻预料的还要长久,粗嗓门再回来时都已经是一个半月后。 季言轻到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