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哥!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哥当初是怎么决定和邵哥在一起的呀?”小兽的声音软糯糯的,听的李霖之一阵喜爱,但内容却有些劲爆了。他陡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坐直。 “小小……” 李霖之无声地笑叹了一声,心道果然来了,自家小崽子也长大了。 “因为心里希望与他在一起。” 肖伊沉默两秒。 希望在一起?那他希望和陆晏行在一起吗?他也不知道呀,他现在都搞不懂自己了。 头疼哦。 李霖之:“小小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想与陆总在一起吗?” 肖伊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下一秒他惊呼:“诶呀,哥你果然知道哇。” 双颊红扑扑,他都拿不住手机了。 “不用害羞,哥是过来人。其实你不用想的那么复杂,你只要想一下你是否希望他与其他人在一起就好,你想想假如他有一日与别人拥抱,亲吻,结婚……” “他怎么可以这样!”肖伊光是想想就气死了,脑袋上的金毛毛都炸起来,“不行!” 李霖之一顿,笑容温和,也不再言语:“是嘛。” 肖伊:“…………” 怒气消失,肖伊眨眨眼,又眨眨眼,整张脸都红了,他支支吾吾:“哥我……”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哥哥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只要你开心就好。”李霖之有一点点感慨,自家弟弟到底还是别人的了,姓陆的最好仔仔细细护好他弟弟。 若是他敢欺负弟弟,辜负弟弟,他定要与姓陆的拼命的。 不说他,他家其他兄弟也轻饶不了。 肖伊愣了愣,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心中暖呼呼地应了一声:“好,谢谢哥哥,我知道了。” 假设已经做了,事实也摆在眼前,他的确没办法眼睁睁看陆晏行喜欢别人。 好宝贝,是要抢的。 肖伊握了握小爪爪,进化貔貅2.0。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人给定下来。反正两只都非人类,寿命肯定也不会相差太大吧。 如此想着,肖伊忽然斗志满满,然后脑子里蓦然出现两人亲亲的画面。 唔…… 有一点想试试看诶。 与这边温情脉脉与蜕变不同,另一侧则气氛凝滞。 酒厅包厢外是一脸苦逼的摄像大哥。他无奈地等待着,没办法。这活他太熟悉了。 包厢内,胡九州与陆晏行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两人观察着彼此。 半晌,胡九州轻笑了一声:“87可以么?” “可以。” 胡九州拎起红酒,动作优雅地开启瓶塞,倒了两杯兀自嗅闻了一番享受地眯眼:“很纯正。” 陆晏行端着另一杯,从容地落座吧台前,“83年的葡萄更纯正。” “适宜最好。”胡九州意有所指。 陆晏行不置可否,也不想和这位打哑谜,他已经亮了牌明打,希望两人的对话能够尽快结束,他还有些担心小小的反应,他不希望在最重要的时间功亏一篑。 不过主动权得自己掌握。 “我很钦佩陆总,我听闻过一些陆总的事情,听起来很有趣。”胡九州抿了一口,笑道。 陆晏行眸色一闪:“也许是三人成虎,不如让我亲自与胡影帝介绍?” “陆总,您的精神状态如何?” 陆晏行心下一凛,知道胡九州有备而来了,他抿了抿唇,道:“我曾经因长时间失眠精神衰弱,如今恢复的很不错。” “是嘛,那传言还蛮离谱的,传言说你弑父囚母,说你有精神疾病,什么暴力倾向,还有……”胡九州悠悠地吐出了许多字眼,“还有焦躁症和抑郁症?” 陆晏行:“…………” “如果我真的有杀孽,现在不会坐在这里喝酒,而是在监狱踩缝纫机。”陆晏行笑了一声。心道这人果然与小小其他的哥哥不同。 “至于焦躁症……”陆晏行垂眸:“我承认,我的确有过。”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陆总,我并非反驳你,但据我所知,焦躁症是极难治愈的,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痊愈。”胡九州放下了高脚杯,双手交叉拄着,“我看得出你对我的弟弟很喜欢,或者说你爱我弟弟,我很赞赏你的眼光,我弟弟的确值得人去爱。” 陆晏行并未因为胡九州的赞同而欣喜,反而心里发沉,因为接下来会有“但是”。 果然…… “但为了我弟弟与你的安全着想,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胡九州在劝退。 与其他哥哥担心小小与未来对象寿命不匹配不同,胡九州单纯就是觉得陆晏行人品和人格不太合格。不过,若是这人能持之以恒他不会过多干预,毕竟这也是试探。 陆晏行笑了笑:“我每日都在考虑,我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和小小结婚。” “关于我的精神的问题,我愿意去做检查。” 胡九州仔细观察陆晏行,眯着眼笑道:“那倒也不必,不如让我来测试一下吧。不过可能会比较困难或者痛苦,陆总是否敢尝试呢?” 陆晏行愣了一下,蓦然警惕:“我爱的是小小!我只爱小小的!” 胡九州的笑容一僵,脸都黑了。 想的什么鬼故事。 他可不准备去勾搭自家弟弟在意的男人,这不像话不说,他也没这个奇奇怪怪的癖好。 “坐好。”胡九州向来满面的笑容消失,他面无表情地挥手。 陆晏行轻咳一声。 他真的不是故意想多,实在是此前有些人的恶劣行为让他产生了习惯性思维。 不过,他用自己的人格担保,他是清清白白的,他谁都没碰过。 他也没让人碰过他。 他可干净了。 “看着……你还是看着你那杯酒吧。”胡九州的语调微微一顿,幻术悄然展开。接下来就看陆总是否能够真正如他所说那般会为了他家弟弟不顾一切。 陆晏行的目光看向了酒杯。 下一秒,整个环境都变了,他站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淡灰色办公室内,拧眉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很陌生了,但他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坐到位子上如往常一般查看其资料,但总觉得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 他苦思冥想,依旧毫无所获。 “陆总,今天下午是与李总的会面,约在了茶馆。” 陆晏行阴沉着脸,不耐地应了一声。 不,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错了。 他很焦躁,这种焦躁与他认知中的无从寻觅的焦躁不同,这是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是他曾经拥有了却忽然丢失的怅然与绝望。 看着独属于他的游泳池、还有那些压抑的健身设备,陆晏行狠狠地揉搓着额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