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接下来的重建,我已经申请了让西区调人过来。” “你们带你们大哥去休息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裴思匆匆的离开,他是真的忙,忙到没法跟他们多寒暄。 有裴思在北区里,喻安一行人得到了最妥善的照顾。 但北区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几个崽崽们跟着大哥,总是跟人类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们看着北区的种种惨况,看了没多久,就主动过去帮忙了。 大哥在休息之前说了,他现在身上出现的滚烫,上次在吞噬完了1号疯子后,也出现过。 所以这是正常的现象,他们不用太担心。 崽崽们在大哥床前守了好一会儿后,见只能这么干等着,这才出去找了事做。 谢池渊过来的时候,刚好崽崽们都不在。 他不是只跟着啾啾一起来的,他还带了个拖油瓶小胖子。 小胖子说要跟过来就一定得跟过来,谢池渊在路上发现跌跌撞撞追过来的小胖子后,也是吃了一惊。 倒是啾啾在看到小胖子后,脸上看上去并不意外。 不过他不意外,不代表他不会不揍小胖子。 小胖子被打了屁股,然后又被爸爸揣进了怀里,继续赶路。 等赶到北区里,谢池渊给裴思打了个电话。 裴思告诉了他喻安在哪儿后,就挂了电话。 啾啾本来是想跟着他继续走,但被其他崽崽们看见他后,把他给叫了过来。 “来帮忙。” “大哥在休息,让谢池渊去看就行了。” 啾啾跟小胖子都被临时征用,谢池渊则是畅通无阻的,见到了喻安。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喻安杀死这些疯子的办法,就是去吞噬掉他们。 房间的门轻掩着。 谢池渊脑海里的记忆还在不可控的复苏着。 他想起来喻安抛弃了他。 他更想起来,自己移植的骨头,不是什么龙骨。 而是,代号神造,给他的骨。 神造,就是喻安。 他抛弃了他,又拯救了他,而他们两个的关系,原本就是应该不死不休的。 谢池渊记起了自己的代号,是伪神。 伪神存在且唯一的作用,不是费心费力的保护人类,而是—— 杀了神造。 他的存在,是为了杀掉喻安。 这一点记忆回归,谢池渊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 他想跟喻安好好的待一会儿,所以在进来后,顺手把门给反手锁上了。 喻安是在休息,而不是在昏迷。 谢池渊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对于谢池渊的脚步声,他能够分辨得出来。 他只是懒得动弹,也不想费劲的睁开眼睛。 很快。 谢池渊坐到了他的身旁,按照他对谢池渊的了解。 下一步,谢池渊会凑过来,亲一下他的额头。 这是他想安抚自己时,最常见的举动。 可等了好一会儿,喻安也没有等到他凑过来。 “安安。” 他听见了谢池渊的声音,谢池渊在低低的叫着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把我捡回去?” 喻安:“……” 谢池渊还在问:“以后你还会把我抛弃吗?” 喻安:“?” 谢池渊在问了两句话,又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才慢慢恢复正常:“安安,早点休息好。” “我很想你了。” 大梦一场,宛若渡过了好几载的春秋。 谢池渊再看着喻安的脸,只觉得依旧很思念。 他俯身,在喻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在触到肌肤时,谢池渊感觉到了滚烫的灼热感。 他愣了愣。 下一秒,喻安就抬起胳膊搂住了他。 “我醒了。” 喻安搂住他,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谢池渊,陪我睡一会儿。” “好。” 谢池渊把外套脱掉,跟着上了床。他把喻安整个抱进怀里,先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你身上很热,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发烧。” 喻安躺在他怀里,脸上不见半点凶戾。 他只是汲取着谢池渊身上的温暖,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说。 谢池渊也没有跟他提外婆,更没有跟他提那些疯子。 喻安就这么靠了会儿后,开口问道:“你想起来什么记忆了吗?” 1号疯子说过的话,喻安都记得。 他说,谢池渊这次会想起来很多的记忆,而且是跟他有关的记忆。 “没想起来。” 谢池渊面不改色的回道:“小时候的那些记忆,能不能想起来,不重要。” “安安,我只考虑跟你的未来。” 谢池渊的话,让喻安怔了一下。 未来这个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拥有。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喻安的体温反反复复,在谢池渊要把他带去给唐伊看时,他的温度终于恢复了一个比较正常的数值。 恢复过来的喻安,把自己的异样,归结给了杀死疯子后,自己正常的一些反应。 他跟谢池渊说道:“我能杀了他们,能杀了他们,我们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谢池渊是这些疯子造出来的产物,他杀不了这些疯子。 这个事,是喻安在杀死3号疯子时,所得知的。 他杀死疯子的后果,崽崽们只有一个猜测,并不能完全肯定。 他瞒住了谢池渊,也稳住了崽崽们。 “安安,你确定,你能把他们杀尽?”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喻安对着谢池渊笑了笑,他说道:“我当然能杀得了。” 他们现在,是在去密盾的途中。也是在去密盾的途中,喻安把也在往密盾赶的3号疯子给杀了。 最后一个至今没有露面的疯子,就在密盾里。 喻安知道,不止这个疯子在,他爸爸恐怕也在这里。 大崽跟五崽都在密盾,甚至留在西区里的崽崽,也在往密室堆里赶。 二崽在赶过来的途中,眉头一直紧锁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旁的裴思,看他这副表情,还挑眉问了下:“要回密盾了,你怎么臭着脸,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研究所?” 二崽摇摇头又点点头。 没等裴思一脸黑线,他就解释道:“讨厌,但也不是完全讨厌。” “研究所里的很多人,他们都会奇怪。他们在我们身上做着各种研究,对我们的痛苦挣扎视而不见,但有时候,他们又会表现的很心疼我们的样子。” “最奇怪的一个人,是Selina。我至今都不明白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她眼睁睁看着我在实验的过程中,被一片片的挖掉鳞,来检测我对疼痛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