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地往回走。 方栩栩早就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男生溜回去对他摇了摇头,方栩栩叹口气,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坐过来。 他长了张娃娃脸,喝酒却豪迈得用瓶,拿着酒起子开了一瓶冰啤,抬头问宿清:“清哥,你不开玩笑的?” 宿清从他手里把酒接过来,淡声“嗯”了一下,仰颈对着瓶口喝酒。 方栩栩见他这样,又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 他两人像打哑谜,魏雪呈听不懂在说什么,但被宿清喝酒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不是没见过人喝酒,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吹瓶子,魏雪呈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只能看见宿清的喉结上下滚动,这么会儿功夫那瓶酒已经没了半瓶。 宿清眼也不眨,像喝的是水,魏雪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瓶喝完,对方栩栩翻转了下瓶子,示意自己一口没剩。 方栩栩一言不发,又给他开了一瓶。 魏雪呈见宿清又接过去开始喝,怕宿清喝太急喝出问题来,伸手去拉他的手腕。 宿清被他拦了一下,稍稍垂首看他,捏了下他的脸:“现在就管起我来了?” 魏雪呈一般是不能反驳或是阻止他的,但他想起来他这时是宿清的“女朋友”,魏雪呈望了宿清两眼,把瓶子拉下来:“……不喝了。” 魏雪呈想了想,继续道:“你要唱歌的,喝酒坏嗓子。” 还剩大半瓶,魏雪呈握着酒瓶从宿清腿上下来,坐在他身边向方栩栩看过去。 他感觉得到宿清和方栩栩之间的气氛不太好,喝酒喝上兴头对瓶吹不是不能理解,可两人连话都不讲,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魏雪呈握着那一瓶酒,用唇抵上瓶口仰头接着喝。 就不到一瓶,喝了应该也没事,魏雪呈看着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彩灯光斑,被啤酒涩得皱起眉。 他搞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 魏雪呈迫使自己把剩下的给喝干净,在漫长的一分钟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挺酷,这样喝酒似乎是有点拽。 空酒瓶搁到玻璃茶几上,“哐”的一声,魏雪呈随着这一声呛咳起来,用手抹了把嘴唇,旋即发现他忘了自个儿还涂着口红。 豆沙色的口红被抹花,在手背外面留下些红印,魏雪呈有点不知所措,扭头用眼神问宿清怎么办? 下一秒魏雪呈发现宿清怎么在转。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看见宿清还是在转,天花板的彩灯也晃晃悠悠,看来是他喝得太着急了,酒精带来的作用。 宿清盯着他发懵的表情,实在忍不住揉了把他的头发——魏雪呈没戴假发,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你倒是自己灌起自己来了。”宿清道,“还站得稳吗?” 魏雪呈下意识站起来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地板,有点晃,但走路不成问题,回头对宿清点了点头。 宿清颔首:“去卫生间补个妆吧,我衬衣口袋里有口红。” 魏雪呈又蹲下来找衬衣里的口红,果然翻到一支,自己走去卫生间“补妆”。 他进了卫生间才发觉不对——补什么妆?他一个男的连包都没带,电视里那些女明星补妆都带个什么粉扑粉饼,他全都没有,怎么补妆? 魏雪呈尴尴尬尬地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 他的妆其实化得不浓,毕竟大部分男孩子的五官天生就比女孩子要深邃些,纵然魏雪呈秀气也不例外,再要鼻影颧骨什么修容来一套他的脸就会非常奇怪。加上他皮肤好,化妆师就只给他上了层很轻薄的底妆,重点画了下眼睛,力求个自然。 眼影色系是干枯玫瑰,眼线是眼影沾水充当的,嫣红的一条画出眼睑下至,眼睫毛分明,魏雪呈现在喝酒喝得有点上脸,像一朵微醺的玫瑰。 KTV修得豪华,卫生间也不例外,整个洗手台很大,是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镜子框则是质感很好金色框,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灯光也很柔和,魏雪呈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也有点像什么女明星。 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 嘴角旁边有一点歪出去的口红印,魏雪呈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打湿,试着去把歪出去的那些抹干净。 还没抹好卫生间的门就被敲响,宿清在外面问他:“能进来吗?” 魏雪呈把门打开,宿清从外面进来,手在背后把门推得关上,又反锁,随后低头吻他。 “是关心我吗?”换气的间隙,魏雪呈听见宿清这样问。 魏雪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搭上了宿清的肩膀,顺从地接了一吻。 他有点羞恼于自己现在习惯性的反应,手放下来继续去镜子前擦口红:“嗯……” 口红又没擦干净,他就被宿清从后面抱住。宿清贴着他耳朵说:“才两瓶啤酒,主人喝不醉,倒是你——” 他在镜子里看到魏雪呈泛红的脸,轻轻地笑:“真不会喝啊?” 一开始只是随口搪塞,毕竟魏雪呈喝酒难免就要跟人说话,没想到魏雪呈半瓶下肚眼神就散漫了,竟是真的不会喝酒。 虽然是喝得急了些,但总共才半瓶,也太不争气了。 魏雪呈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浑身紧绷,宿清把口红从他手里抽走,扔到洗脸池里。 口红在瓷上骨碌碌地转,在洁白的盥洗池内壁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宿清的手从前面摸到魏雪呈的下腹,再伸到裙摆下面,朝上掀他的裙子。 他的手隔着内裤在腿心轻轻摩挲:“宝宝穿的裙子,好像很方便主人干你啊?” 魏雪呈几乎魂飞魄散,这包间再怎么大也不过就是个包间,外面就坐着方栩栩等人,宿清怎么可以—— 宿清的手退出来,从内裤边缘摸进去,握住他软软的阴茎撸动把玩:“刚刚看宝宝那么关心主人,主人就硬了。” “你很会勾引我哦。” 01:16:10 第45章 魏雪呈看东西其实有点花——也不能叫花,就是总觉得眼前事物在旋转,但定睛一看却又没有。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扯下一些内裤,阴茎露出来,酒红色的连衣裙好似一片烧起来的火,烧得他越来越烫。 内裤只露出阴茎就不再脱了,卡在腰胯上难受极了,他一只手抓着盥洗台,另一只手去抓宿清的手,慌张道:“主人。” 宿清把他试图阻止的手抓住:“这里明明有感觉了。” 宿清没胡说,魏雪呈的确是硬了。生理反应是不可控的,反锁的门让抚慰有了禁忌感和背德感,他不可能硬不起来。 “外面有人,他们……”魏雪呈紧张地朝门外望,回忆宿清有没有锁门,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 魏雪呈生怕下一秒门就被打开,到时候他就会别人发现自己不仅长了根阴茎,还在里面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宿清在他耳畔笑了一下,很短促的气音,把魏雪呈的阴茎摸得前端出了水,才松开手抱着他。 魏雪呈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宿清没发疯到现在就要搞他——虽然硬起来不管有些难受,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