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他开了点调节内分泌的药物,叮嘱他半个月后如果还没好转切记复查,或者经期结束后3~5天再来检查一次也可以。 魏雪呈这才放下心,推门离开办公室。 宿清在外面等他,他们自然把手交握在一起,这个时候魏雪呈忽然听见医生说:“再等一下。” 医生笑道:“刚刚药单打印出错了,我重新开一张,家属麻烦在外面等等,先不着急。” 魏雪呈“哦”了一声,又关上门回去坐好。 医生却并不打印,只是问他:“你是自愿的吗,需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魏雪呈一时间没有弄懂。 厄久期期六似期久三厄 她的表情很严肃,扫了一眼门,又道:“你年纪还很小,身体都没发育好,不适合妊娠,没有怀孕是好事。” “门外的是你的男朋友吗?他逼迫你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的,可以放心告诉我。” 魏雪呈忽地明白了。 是医生足够负责,她觉得魏雪呈才刚刚成年,根本不应该为了怀孕伤神。看他打着乳洞,有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先前被她询问时反应又很害怕,说什么自己吃过避孕药——她怕他正在经受被逼迫的伤害。 魏雪呈望着她,在短暂的沉默后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说:“谢谢您。”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他拿着自己的检查单和药单,认真地对医生道谢。 而后魏雪呈站起身来,道:“他是我哥哥。” 他没有说“是”,或“不是”。他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走怎么样的一条路,是不正常也不健康的,陌生人听闻后也会想阻止——出于善意。 是错路,是知道错也打算走下去的路,他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正因为清楚,才更令人悚然。 魏雪呈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去牵宿清的手,轻声说:“没事了,走吧,哥。” 在路上魏雪呈把医生的诊断结果告诉宿清,宿清无语了好一阵,又觉得实在是好笑了点。 “只听说兔子会假孕,没听过人也会。”宿清开的车出来,路上堵得很死,听说是前面出车祸了。 他停了车在路上等,拿保温杯给魏雪呈倒了一杯盖热水,心想魏雪呈像狐狸精,像小狗和兔子——总之他就不是个人。 没人是魏雪呈这样的。 “乖宝。”宿清把杯盖放好,“怎么这么乖?” “想给我生个宝宝吗,还是害怕?” 魏雪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乖”,他只觉得很怪,正沉浸在“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人的身体也太奇妙了”中,脸还有点红,很不好意思。 闻言他想了一下,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如果……其实,嗯……”魏雪呈斟酌了半天语句,“会想。”他很害羞,心想还好宿清看不见他现在表情,“但是如果是现在,我就会觉得怕。” 魏雪呈想了想,为自己总结了一下:“现在不生。” 宿清应了一声,魏雪呈话毕陷入了安静,他好像有点失落,宿清听见他说:“但是我们好像也不能有宝宝,我……很怕宝宝不健康。” 近亲繁殖极其容易出现问题,轻则智力残缺,重则身体畸形,就算运气好生出一个身心健康的小孩,也只不过是把出事的概率叠加到了其下一代。 “不要了,生孩子太痛了。”宿清倒是笑了起来,“我也照顾不好小孩子。” 魏雪呈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嗯。” 他还在神游天外,宿清忽然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尖。 “在想什么?”宿清问,“看起来好难过。” 魏雪呈望向他,又把眼珠转到旁边去:“……在想,我们就没有宝宝了。” 他不至于难过,但多少有点怅惘,一是怅然,二是对自己竟然真的可能会怀孕而觉得迷惘。 宿清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失笑道:“你就这么想给我怀个孩子?”他又亲了下魏雪呈的脉搏,“怎么这样啊,宝宝?想操你了。” “啊,”魏雪呈一愣,“什么……” 宿清打断他:“凑过来。” 魏雪呈乖乖把头伸过去。 宿清于是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做点事情吧?我们好像要堵很久。” ——魏雪呈想起来了,咬耳垂是代表要做爱,他睁大眼睛,为难道:“可、可是我月经……” “我还不至于是个畜生。”宿清捏了下他的脸,“用手和嘴可以吗?好想你,昨天都没有做够。” 魏雪呈听完他说话,有点好笑:“明明是你自己说累了。” “那是因为不想射你里面。”宿清拿手推了下魏雪呈的脑袋,也觉得好笑起来,又有点好气,“要是射在里面怀上了怎么办,你怎么和家里人说?” 魏雪呈微微顿了一下。 他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一下,飞快反应过来,顺势把头靠到宿清肩上,不让宿清看到自己的表情:“知道了。” 他心里兀地空起来,想到了魏源和钟芝兰—— 是啊,他要怎么和家里人说呢?说他和宿清根本就没有分手,说他们甚至还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去医院检查。 他不能离开宿清,却也不能割离父母,魏雪呈伸出手臂搂住宿清的脖子,小声说:“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吧,哥。” “不管出什么事。” 不能没有你——但这句话说腻了,魏雪呈就闭了嘴。 经期令情绪变得容易波动,他靠在宿清身上安稳地呼吸,又闭上眼睛,把脸彻彻底底埋在宿清的身上。 眼前变得漆黑,魏雪呈感到宿清在用手把玩他的头发。 宿清说:“好。” 魏雪呈轻车熟路地把手往下面伸,摸到宿清的腰,顺着他腰线往前摸到他小腹,又朝下到他性器的位置。 口交和手淫都不陌生,但如今他们是在车上,而且是在马路上,魏雪呈还是有点怯。 但他抬起一点头,贴着宿清耳朵说:“哥哥,车窗户。”他在副驾驶上坐直身体,“关好。” 车窗户顶端还有一点缝隙,魏雪呈隐约能听见旁边车辆上的音乐声,还有周围的嘈杂。宿清闭合了这条缝,又调了调驾驶位的座椅。 座位向后移动了一些,空间大起来,魏雪呈爬过去,跪坐在前面。 尽管他能跪得下,但多出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显得车内狭隘,魏雪呈的颈背顶着方向盘,下面一点的位置是离合器。 这种不适感让他的脑海里出现“不合时宜的性爱场景”几个大字,并且还是大写加粗的,却也因此呼吸都变得色情起来。 他去解开宿清的裤扣,去拉拉链,去释放爱人的性器,在人堆里做很大逆不道的事。 魏雪呈含住宿清的阴茎,熟练地用喉咙去堵死龟头,就像车祸堵死了这条马路。 头发丝讨厌地垂下来一点,魏雪呈别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它别到耳朵后面,不由得后悔起剪了发——他只是修短了一些,但整体来看头发在男生中依然偏长,只不过现在的长度不如以前那样能别到耳后,或者勉强扎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