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阿夏一出口,就带着点哭腔,她只能使劲地点点头,另一只手也摸上盛浔的脸。 “满意。” 她说,“我真的很满意。” 盛浔弯腰,腾出手去擦她眼角的泪,“不哭了。” 他声色喑哑,“阿夏,你这样我总忍不住想要亲你。” 很想克制,他放在窗台边的手紧握,骨节发白,毕竟没见着人还好熬,真见着人了,他实在难以控制住自己。 所以盛浔说完后,他指着旁边那扇大窗,“阿夏,开个窗。” 阿夏脑子都没转过来,手哆嗦着把窗户给打开,眼睁睁看着盛浔手撑在窗户上,脚在一蹬,人就跟鱼一样整个上半身游进来似的,很轻巧地落地。 他第一时间,把两扇窗户都给关紧,利落地转过身,一步步地逼近阿夏。 “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阿夏边往后退边道。 “可以,”盛浔很赞同,“我今晚有的是时间跟你好好说说我的想念之情。” 阿夏越往后退,在走就发现碰到东西了,低头一看是床腿,准备爬过去,躺在床上时就被盛浔期身压住。 两个人四目相对,阿夏以为盛浔下一秒会劈头盖脸地亲过来。 可是他没有。 盛浔笑了声,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环住她,而后将头搁在她的脸侧,像是说呓语般地说:“阿夏,我真的很想你。” “连梦里都是你。” “梦到跟你定亲。”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声又一声地道: “我在丘岛看见一枝簪子,就想着阿夏戴上去一定好看。” “见到漂亮的金耳环,我满脑子都是,要把它放在给阿夏的聘礼中。” “布匹也是,临城有家布庄做的布料花色新奇,我见着这也好,那也好,都想买下来送给你。” 盛浔说得越发轻,头埋在阿夏的脖颈处,他说,“阿夏,除了定亲礼,我连聘礼都快置办齐全了。” “两个月好漫长。” “两年也是。” 他的那些想念,全在字里行间。 阿夏贴着他的下巴,盛浔还未冒出头太多的胡茬刺得她脸疼,眼睛也疼,所以泪珠总跑出来,挂在眼睫上。 盛浔抹掉她的眼泪,侧过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像是风过水面。 “你来,”阿夏去牵他的手,她的声音哽咽,想着爬下去,盛浔倒是直接抱起她,问道:“去哪?” 阿夏指着桌子上那三本很厚的画册,盛浔单手环住她,另一只手拿起两本来,两人窝进了软椅内。 “送我的?” “嗯。” 盛浔的手从阿夏的腰间穿过,包好的书则放在她的腿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本的彩纸沿沾缝处撕掉。 露出封皮,什么也没有。 他长指捏住画册两端,翻开一页,上面写道:盛浔离开的第一日,我很想念他。 后面紧随的就是画,画了她收到的杨梅干和信笺,后面的猫狗洗浴,以及她曾见过那么好的火烧云。 她写,可惜盛浔没看见,不过没事,我画下来了。 盛浔甚至都没有呼气,他翻得很慢很慢。 画册第十日写,我今日打了很多次喷嚏,一定是盛浔在想我。 我也很想他。 那日的画也很温柔,河泛小舟,月满青天。 画册第三十五日,今日收到了盛浔送的香炉,天冷了,盼他早日回来。 她那时画了自己如何刻手炉,并写等他回来后,让他试试暖不暖手。 桌上的油灯噼里啪啦地响着,可屋子里,只有盛浔一页页缓慢翻动书册的声音,渐渐地,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页上头写,很想很想很想盛浔,她写了七十五个很想。 “你真的有这么想我?” 盛浔手搂紧她的腰,他说话很慢,头却忍不住仰起,生怕自己会流泪。 毕竟很难有人不为此触动。 阿夏告诉他,“我真的很想你。” 在每一日收到信笺和礼的时候,在每一份用心准备的惊喜时,在每一个能察觉到喜欢的时候。 盛浔紧紧抱住她,阿夏也慢慢地伸手贴在他的肩背。 此夜的风声都如此善解人意,轻柔地拂过河面,不惊扰一对有情人。 而两人烤着火,他们交缠的身影从地上延伸。 “阿夏,”盛浔唤她。 阿夏应,“嗯?” 盛浔抱得更紧了些,却没告诉她。 那些他年少时所做过的梦,都成真了。 那个少年穿过漫长的春,此后经年,方知夏,只知夏,不达秋冬。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了,拖得有点久,最近很忙,不好意思。还有蛮多的番外,比如大哥成婚,阿夏定亲,成亲什么都决定放在番外了。 写完这本以后,应该很久都不会再写文了,所以会在全文完结后的那章,正式跟大家做个告别。 眠春山会写完的,开坑必填,不过要么是全文存稿发完,或者有很多存稿后才会开文,没有归期。 感谢大家能陪我走到这里,发个红包吧。 最后说一句,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爱你们。 七夕风俗参考《东京梦华录》感谢在2022-08-10 20:22:01~2022-08-13 00:4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NaNa. 9瓶;碧栗酥 5瓶;懒虫的猫窝、yd 3瓶;麦商 2瓶;咸鱼爱吃兔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