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少。 比如井旭就是一个。 为什么不攻击他,因为他没有对国子监指指点点。 纪炀插手什么不好,偏偏插手自己最弱项的一个。 于是,国子监等人便拿学问,科举,买官这种事反击。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可现在纪炀先跟太子一唱一和,再算准他们不敢反驳太子,直接保住官职。 韩潇,这位极有学问的韩家家主再出来说,纪炀有八斗之才,更是登高能赋之人? 韩家名声承平国皆知。 在韩潇到国子监之前,那也只是知道。 可他到国子监三个多月,跟人辩经论道,跟人谈经论典,没有一次落于下风。 说他出口成章,妙笔生花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给纪炀做保? 他都夸纪炀。 还把文章拿给皇上看? 有韩家鼎立支持纪炀,似乎让纪炀有些底气。 井旭开口道:“韩先生都夸纪炀文章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你们有韩先生的学识吗。” “不行跟韩先生比比。” 纪炀这边的人立刻找到话头,场上眼看要吵成一团。 国子监主簿咬牙道:“纪炀,跟你学?莫不是在骗人吧。” 韩潇认真道:“纪炀这么多年的文章,其中半数已经交给给皇上,你们若不信,我这还有几篇文章,若说他写得不好,那我可是不认的。” 韩潇早有准备,直接从袖子中拿出纪炀所写的文章。 今科状元叶锡元好奇接了一篇,看完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喃喃道:“若,若纪大人去科举,哪有我什么事。” 这个叶锡元本就机灵。 此刻半分真半分假,倒是让人想笑。 不过他敢这样讲,也就说明纪炀的文章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让人拍案叫绝。 一个韩先生。 一个今科状元。 全都夸纪炀。 剩下的人里。 林大学士跟文学士也传阅两份。 两人方才一言不发,但自然也有立场,这会往文章上扫了一眼,就能看出笔者功底深厚,文章文辞俱佳,言之有物。 明显跟普通科举学子大不相同,既有理论还有实践,更能引经据典,其中还能看出笔者的凌云之志。 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值得夸赞的好文章。 其见解让文学士都暗暗称赞,甚至颇有些后悔,若当初真让女儿嫁给纪炀,他也用不着跟纪炀对立了。 朝中一时间,竟然开始传阅起纪炀的小作文。 满朝文官,基本都是满腹经纶,自然看得出文章好坏。 纵然有些不服气的,也会被怼一句。 “别说当年科考了,现在你能写出来这样的文章吗。” 自是不能。 纪炀的胸襟气势,纪炀的雄心壮志,在文章里也隐隐体现,这份气度就不是他们能有的。 文章自然直接落了下成。 这些人当中,纪炀下意识往武官那边站了站。 别夸了。 再夸人都要麻了。 也就是许多武官看不懂。 他可以清静一点。 试想刚刚还在指责你,突然变脸夸你,你怕不怕。 什么国尔忘家,什么涓滴归公,什么先公后私,什么非异人任。 都能从他文章看出来? 纪炀恨不得堵住耳朵。 要不然咱们还是吵一架吧! 你们夸的还怪尴尬的! 等太子也看过这些文章之后,更是两眼放光。 纪炀纪大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孤有你这样的能臣,真是三生有幸啊。 太子的表情几乎写在脸上,这让国子监祭酒暗暗皱眉,摸了抹花白的胡子,轻咳上前。 这位老大人德高望重,在朝中很有威望,不少大臣都算他半个学生。 此刻他上前,众人自然收声。 国子监祭酒拱手:“韩先生的学识,我等都明白,只是韩先生到底深居多年,又跟纪炀来往甚密,怕是不了解他的性格。韩先生,莫要一叶障目。” 意思是,你们俩的关系来做保。 能行吗。 “纪大人学识如何,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当初他是否真的买官。” “卖官鬻爵,至赃官污吏,遍满天下时,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倘若因纪炀如今学识,放过当年买官之罪。” “那名册上其他犯人,是否也有话说。” “虽说可以功过相抵,但如今,还是要把过先论出来,这才能以示公正,以示太子英明。” 这位一出手,便把事情拉回正题。 他意识到,用学问攻击纪炀怕是不成,到底还是要回到官位不正上。 只要这根上不正,那面上的枝叶再繁茂,也经不过风吹。 这也是纪炀不让直接拿出文章的原因。 纵然他文章再华丽,再好。 终究不是问题的根源。 国子监这些人,在乎的不是他有没有学问,在乎的是以此来让他名声受损,让他不再着实改革。 否则朝堂上那么官位不正的人,怎么不去处置。 难么多靠着荫封,靠着世族举荐当官的怎么不管。 他们的公正从来都不是公正,是妨碍到他们了,所以去以“公正”的名义来铲除异己。 好在纪炀是不怕的。 纵然这会众人都担忧看向他。 他也是不怕的。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应,看看巧舌如簧的他,又该如何应对国子监祭酒这句话。 如何应对得当,如何争取到他想要的改革权。 纪炀拱手:“臣确实有罪。” 纪炀对皇上跟太子道:“臣自做知县以来,算是勤勤恳恳,不敢耽误一日。” “虽不敢以功请赏,但今日有一事,还请皇上,太子恩准。” 皇上看向他,心里也拿不准纪炀有什么想法。 其他臣子想做什么,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除了纪炀。 可想到他的为人,皇上缓缓道:“爱卿有何事,说来听听。” 国子监祭酒,文学士等人脸色微变。 爱卿? 皇上久久不说话,开口便是偏了纪炀。 纪炀到底有什么好,让皇上跟太子都如此偏心。 只听纪炀道:“臣斗胆,请皇上太子加开恩科,让天下所有靠捐官,举荐所做实职之人,全都参加一次科考。” “有能力者戴罪立功。” “无能者直接免职。” 不管怎么样,捐官的做到实职确实不对。 虽说朝中一向有捐官的特例,又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勉强合乎道理。 可纪炀还是认罚。 今日虽因党同伐异,所以才把他揪出来。 纪炀也要说一句揪得好,方才对户部于广平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