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住在同一个地方。如果白蕙没有多问,要么白蕙不想承认,要么就是有目的不能承认。 白蕙平时基本不联系她,都是她对白蕙的单向情感。但只要她吸一吸“母爱”,白蕙还是会理一理她。大概她跟白蕙说十句话,白蕙能回她一句。 很幸运,这次她发了一张图片,白蕙就回她了。 【胸部发育不错。】除此,还有一个点赞的表情。 白芒输入:【承蒙你的好基因。】 白蕙:【那倒是,不过你爸也不拖后腿。】 白芒瞧着这个聊天记录,实在判断不出白蕙的态度,想了想,直接问了:“你人还在京城吗?” 白蕙给她发了一个定位,是云城老家的地址—— “已经从京城回来了。” “你要不等我几天,我还有几天假,后天也回家一趟。”她卑微请求。 “……” 淦! 白蕙又不理她了。 白芒握着手机,空落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思考般地往后一靠,依附在过道的墙面上方。头顶亮着一盏走道灯,光线温暖宁静地倾泻在头顶。 从丁景凯被拘,她再回宁市,她的心就有点悬了。不是像子欣那种慌乱无措,而是一种高悬未定的感觉。仿佛被一根线吊起来,吊得高高的。 牵线的人无疑是她的大冤种母亲。 只要白蕙轻轻拉扯一下,她的心立马晃啊晃。 - 白芒再次打开林笙发群里的照片,细细审视。 现在手机拍照清晰度很高,穿过拱门身穿红黑交间的女人,真的只可能是白蕙。 人可以有相似——但是手腕上的镯子,一样的羊脂玉,一样的细条。即使真存在两个相似的人,怎么会碰巧佩戴一模一样的镯子。 很多年前,她在山间木屋发现的秘密是——白蕙跟她师傅两人的对话。 “不管你要怎么做,别违法,以后如果影响芒儿,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影响不了她。有什么过不去的,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 “真没你这样当妈的,心狠死了。” “这有什么狠心,你真没见过,钟灵那种才心狠。” …… 钟灵。 当时她以为钟灵只是一个名字,后来才发现是姓钟名灵。她太好奇了,不是对钟灵好奇,而是对独自生养她的白蕙好奇。 她记下过钟灵的名字,回去偷偷用无痕浏览器在家里电脑搜索钟灵是谁。 结果真给她搜索出来,网上的确也有关于钟灵介绍。 信息比较碎片,白芒自个整理过一遍。 宁市人,90年毕业于澜大艺术学院美术系国画专业,曾是A省国画院一级美术师。父亲去世之前是宁市文联里的一位领导;大概因为这层关系,钟灵有过几年非常炙手可热的作品高光时刻,圈内画坛高度肯定钟灵的艺术作品,认为她灵气超群,不仅将“工笔和写意”完美结合,还有着“沉静和肃穆”的超级审美。 这样一个精心打造的天才女性画家,在嫁给江鹤鸣之后,无声无息了,不仅再也没有作画,也不再出席任何国画圈的活动。外界曾经有过一些猜测,但时间久了,真的风流人物都能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何况,二十年前的钟灵也只是小有起色。 二十年过去,钟灵和钟灵的作品都逐渐淡出了视线。 如果网上钟灵是真的,如今钟灵又是宁市贵太圈的首领。白蕙怎么会跟钟灵认识,一个云城人,一个宁市人,出身成长性格都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唯一共同点,两人都在澜市读过大学。 …… 钟灵又怎么狠心了? 这几天,事情的发展过于突然,白芒想重新定义她和江川尧两人的关系。 - 白芒披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走出房间,没有直接乘坐观光电梯到地面的温泉池,而是先敲了江川尧的房间。 江川尧就住她隔壁。 在走出自己房间之前,白芒打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接了一杯水,浇在自己脑袋上方,她穿着泳衣,不怕湿。一杯水不仅让她大脑细胞都冷静下来,还让她的脑袋看起来十分的水灵灵。 湿润大半的发型,又松又垮,水漉漉的刘海贴在线条优越的面庞,大片的水迹沿着额头往下淌。 晶莹的水滴悬挂着裸露的肩颈,锁骨…… 江川尧只跟她做朋友,他是一点也不喜欢她吗? 她和他建立那么久的联系,现在可不能止步简单的朋友关系。 什么“对朋友最好”的话,都是假的。最稳固最难划清关系除了亲情,就是亲密关系了。 江川尧说只想跟她做朋友,说明一个问题——他对她的兴趣,还不够浓郁。 她在他眼里,是不够性感?不够漂亮?还是不够可爱? …… 前面五分钟,白芒对着镜子脱掉衣服发现自己少穿比多穿看起来要好看,她突然就想把握一下机会—— 她要一步步,吸引江川尧对她产生兴趣,达到最高点。 前面的她,还是羞涩谨慎了一点。 - 宽松睡袍裹着泳衣,泳衣又贴着纤细削长的身子,笑盈盈地,白芒迎面望向给她开门的人。 江川尧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把着门。他还是白天过来的穿着,质感优良的白衬衫,搭配一条灰色长裤,也没有洗漱,略微斜侧的刘海还稳定地保持着帅气造型。 眉弓优越,露着若有若无的美人尖。 “朋友。”白芒口吻很随意,“我好了,你好了吗?” 江川尧淡淡打量她一眼。“还没。” “那我等你一下?”白芒微微挑眉,眼底闪烁一点明显的期待。 “头发怎么湿了?”他问她,目光注意力留在她的头顶上方。 忽略了一个事…… 江川尧比她高,他的视线可以完整看到她整个头顶,一定看到她的头发湿得不够自然。 白芒没有任何尴尬,抬起头解释:“本想洗头,你就送来泳衣,既然要泡温泉,就不洗了,省得回来还要再洗,麻烦……” 江川尧信了她的理由,神色淡淡嗯了声。 白芒将左手放在浴袍的口袋,右手来到睡袍系着的带子,随意一带,睡袍就“正大光明”地敞开了。 可惜,那么撩人的画面,江川尧没看到。 江川尧转过身,回了房间。 白芒就跟进了江川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