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看起来就极贵的手表。 “我擦,你手上拿着是情人桥吗!”顾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伸手,不可思议地指着盒子里的手表,“真的假的?” 白芒瞧了瞧手表:“……应该是真的。” 顾捷凑过来,酸不拉几地说:“又是生日蛋糕,又是礼物,今天你生日啊。” “不是。”白芒合上盒子,走回宿舍,走了两步,她回过身顾捷说,“我出去一下……晚上不睡宿舍了。” “你去哪儿。” “还手表。” 顾捷:……骗小孩呢! 白芒从宿舍出来,来到江川尧这里还差一刻就十点。 她按响江川尧的门铃。 他的住宅,她也输入过指纹,也知道密码。 但礼貌起见,还是按门铃,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和他依然是外人。 江川尧出来开门,他已洗漱,整个人无比清爽。 “白……芒……” 简单的音,被少女突然唇封住。 白芒双手都放在江川尧的肩膀,垫着脚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然后举起一只手,强行扳下对方的头颅。 “……那么快就又想见我了?”江川尧一把抱起她。 身体紧贴,心跳隔着胸膛砰砰乱撞。 “不是想见你,是怕你反悔……所以我们做点什么事情,就会不反悔?”清沉的少女音,勾人而要命。 她如此轻松的恶劣,仿佛用好心好意的商量姿态在他心上点燃了一根火柴。 “所以不是想见你,是想要你。” 刺啦一声,江川尧觉得自己整个心肺都要炸了…… ------题外话------ 明见~~ 茅盾文学 ☆、第八十七章 平安之夜 热烈的相拥,静寂的对视。 白芒的眼底是清亮的,透出来的情绪是无畏的,偏偏里面没有任何情欲。干干净净的,像是一轮高洁的月影晃入清潭里。 看得见,却摸不到。 他恨不得下一秒将她融入怀里,那也就这一刻,江川尧决定不能这样做。 他和她都处在最容易冲动的年纪,与其说身体里暗藏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不如说大脑思想横冲直撞需要找到一个出口。 急需要抓住什么。 她说怕他后悔,他会后悔什么?他的人生有什么好后悔,但他怕她后悔。 如果,仗着现在她最迷钝最想抓住什么,他就彻底自我满足地擒拿她。 他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主动耍流氓和被动耍流氓。后者从本质而言,更无耻一些。 她要跟他做的事,他也没做过。 彼此分享身体最私密那一刻一定是情到深处,甘之如饴,如果因为一时迷乱加快节奏,就像是为了早点达到目的拼命冲刺到达终点。 然而相爱过程的风景,才是最美丽。 他决定要给她的感情,最正直也要最有耐心,要经得起时间考验和磨砺。就算结果都一样,该有的过程一样也不能少,少了就会遗憾,会差强人意。 当然他要的也很贪婪,他不只要一个女孩勇敢地选择,他还想要一个女人清醒的坚定。 她从女孩变成女人,还要多久? 他就等她多久。 …… 他从没有后悔,也没任何犹豫,所以他今晚才提出检测的事。 江川尧抱着白芒来到客厅沙发,落地窗的米色卷帘自动落下,遮挡了外面的万千灯火。 呼吸逐渐平稳,身体还保持相拥的姿态。 “就是怕我后悔吗?”江川尧又俊又拽地扬起一抹笑,抿了抿唇,然后不经意在怀里女孩的嘴上落下一个吻。 猝不及防的温柔,比前面遵从原始欲望,更有触电的感觉。 白芒面颊快速泛红,又掩饰地眨了下眼。 江川尧咳嗽一声,仍然保持又拽又帅的样子,温柔和真诚却藏在漫不经心的笑容里。 “可是……我如果太轻易被你得到了,你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白芒脑袋倏地一直。 江川尧问得很有一回事,她也一下子,被江川尧问住了。 一时不吭声,目光铮亮明光。 江川尧流畅干净的下巴颏往上一扬,继续恢复了清爽又散漫的姿态,欲火一点点从他眼底强行逼退,留在他眼底只有自如的从容和笑意。 他笑了笑,眼里都是对她的思量。 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她莽得很。 现在她要抢走他第一次,也是这般……莽得很。 “我是第一次,不能太随便了。”江川尧说,堂堂正正又厚颜无耻地表达自己感情观。 “虽然我在外有不好的口碑,外界评价败坏又浪子,但我们也交往一段时间了。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的,我浪不浪?” 白芒摇头。 ……不是很浪。可能还没有她浪。 江川尧又问:“那我坏不坏?” 白芒按照心意回答:“……不坏。至少对我不坏。” 江川尧点头,正人君子般补充:“对啊,这才是我。” “所以?” 江川尧样子正经,笑容也正经,却又透着促狭和细腻的情感,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直白无耻,却不会让她恼羞成怒。 他说:“你今天来睡我,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你不是怕我后悔,是怕你自己后悔。所以,我更不能让你随随便便睡去……” 白芒:“……” 额。 江川尧摸了摸怀里人脑袋,咧开的嘴角露出白洁的牙,他歪头贴近她耳朵,偷袭般地在她耳朵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只让她注意地听他说后面的话 “太容易得到的感情,你一定不会珍惜。你的前男友焦扬和林木森,他们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他们的下场都是我必须参考的经验。” …… …… 江川尧从败坏浪子转乖乖公子哥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没想到,今天江川尧身体没有被她拿下,他还拿捏她的想法。 - 夜里,白芒和江川尧同床分被子……入睡。 新被子也是江川尧拿出来,他没办法跟她身体贴贴,自然没办法跟她盖一床被子。 白芒裹着被子,探出一个脑袋对江川尧说:“如果你今天放弃机会,今年是没机会了。” 江川尧寿终正寝般地躺在大床的右边,回她:“不到一个月,今年就过去了。” 白芒:“那明年也不行。” 江川尧:“明年你大二,课程最紧张。” 白芒:“那后年也不行。” 江川尧:“后年你要思考是考研还是毕业,心思肯定也不在我这里。” 白芒默默地,长长地呵出一口气。 然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