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魂还在梦里?” 他其实很爱这样逗弄玉春,太子妃腮畔肉格外软和,萧景元嘬弄着轻咬一口,玉春终于清醒,肚子早饿得瘪下去。 “好饿。”他看起来还是没什么脾气,昨晚被操得可怜兮兮,挂在萧景元身上又咬又抓,结果一觉睡醒就完全忘了似的,满脑子都是想吃东西。 萧景元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他怕玉春见到周瑛害羞,自己去小厨房将一直温着的吃食端来,玉春用手撑着坐起身,伸长胳膊去拽床尾的衣裳。 稍稍一动胸口处就被衣裳磨得有些不舒服,即便亵衣已经是最柔软的丝绸,玉春却还是觉得有些疼,扯开衣领自己看一眼,奶尖旁边还有个好明显的牙印。 昨晚的记忆迟迟复苏,玉春下意识地将衣裳穿好,脸色却越来越红,脚踝处传来铃铛的清脆响声,他低头去看,不知道萧景元什么时候给自己系上的红绳。 衬着白皙的腕部和未消的吻痕,显得暧昧又旖旎。 萧景元回来时玉春已经在桌边坐着了,吃了上面放着的一块小饼,见他端了粥就主动伸手去接,萧景元道:“去侧榻那里吃?软垫坐着也舒服些。” 玉春现在对侧榻十分抗拒,但闻言还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上头的金丝垫子已经换了另一对紫色的,他拧着眉头看萧景元,脾气终于上来了。 萧景元坐在一旁看他吃粥,笑着道:“上面沾了不少水,今早我便换了。” 玉春埋头吃饭,并不理他,打定主意不要跟他说话,却听萧景元忽然道:“眠眠昨天骂我什么了?” 他吃饭的动作一顿,又无事发生般地继续喝粥,只装没听见。 饭刚吃完就又被人捞进怀里,萧景元很喜欢亲他抱他,玉春别扭地坐在他怀里不吭声,萧景元就一下又一下亲他的脸颊和耳后,玉春忍无可忍,推开他的脸道:“你好烦……” 萧景元闷声笑了,“只是太喜欢眠眠了。” 所以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玉春真的在自己身边。 玉春怔了下,还是不吱声,只是红着脸像只鹌鹑,蜷在他怀里没再乱动。 -------------------- ————--————--———— 啵啵啵啵啵! 第三十七章 山楂蜂蜜卷 ================================ 剩下的时间里,玉春就没从屋里出来过。 萧景元一反常态腻歪得很,两个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要抱在一起,玉春前一天晚上被弄得太狠,也就干脆赖在床上补觉。 在别庄呆了几天,再回城内的时候玉春连院子里的小鸡小鸭都舍不得,挨个打了招呼之后才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次日早朝,几天没见的太子殿下容光焕发,众臣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抄《清净经》抄的,心想皇帝对太子有时实在苛责,搞得太子连责罚都当奖赏。 泗州水患贪墨一案陆续查清,朝内也的确动荡了一段时间,户部这回连贬带削,革了不少人的官职,皇帝干脆连户部侍郎的位置都空缺着,只等明年春天的会试,从中挑些人选来慢慢往上提拔。 皇帝倒不是没动过开恩科的心思,朝内现在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实在不想被秦昭云绊着手脚,他已经是皇帝,即便秦昭云在他登基前助他良多,有些时候也未免太过了。 他身坐高位,看着站在百官最前方的太子,萧景元今日朝上没说什么话,只是在别的大臣提起加强边境军备时稍稍附和了两句。 皇帝还是那副不太上心的模样,只说现在才六月,要等加强军备也要九月之后,他没什么精神地靠坐在龙椅上,“此事延后再议。” 散朝后萧景元去了长乐宫一趟,玉春成亲前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落了些东西托他取回来,萧景元也只当散心,却忽然瞧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请萧云华去了御书房。 李瑾朝萧景元行了礼,又匆匆去追走远了的楚王,看神色确实没平常那样冷静,倒像是皇帝因什么事也迁怒了他一样。 萧景元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刚菩提手串上垂下的流苏。 许久之后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想来是萧云华私下接触北狄使臣的事情没能瞒住,最后还是被御史台参了。 萧云华刚进御书房,还没来得及行礼,一道奏折就直直朝他砸了过来,正中他额角,萧云华被砸得人都傻了,连额角的血都顾不上擦,慌慌张张地跪下来连连道:“父皇息怒!” 皇帝气得不轻,“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 “你知不知道御史台把你参成什么样了?”皇帝指着地上的奏折,“你自己捡起来看,这封奏折还好是送进朕的御书房来,若是在上朝时直接递上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萧云华额角的血浸到眼睛里,他也顾不上疼,只是胡乱地擦了下,打开奏折大致一扫,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俯首道:“儿臣、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儿臣不是……” 皇帝一拍桌子,“看来御史台说的全是实话。” 他气极反笑,“老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大胤皇子私下接触北狄使臣,往重了说,是叛国通敌的死罪!” “你想做什么?”皇帝怒道:“先前泗州水患,朕让你前往赈灾,朝中大臣对你有口皆赞,而后太子离朝五日,你又在做什么?你不盯着朝中的动向,跑去给北狄使臣送什么美人?你再这样下去,朕再怎么偏宠你,太子还是太子!” 皇帝起身走到他面前,面色阴沉,“老三,你当朕不知道你拨的是什么算盘吗?” “朕当初和北狄和谈,那是因为北狄连年征战元气大伤,大胤尚有与之一战的底气,现在他们休整多年,朝中武将又无可用之人,是你能拿捏得住的?” 萧云华被吓得不轻,一双凤眼里全是恐惧,早没了当初的风流倜傥的样子,畏畏缩缩地道:“儿臣知错。” 皇帝挥袖转身,“滚回去!” “北狄使臣不日出城,你不要再与他们有任何联系,否则再有下次,朕也保不住你。” 萧云华唯唯诺诺地躬身退去。 皇帝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对李瑾道:“朕还是太娇惯他,硬生生养成了个金玉其中败絮其外的草包!” 李瑾替他换了杯热茶,劝慰道:“楚王殿下毕竟年纪还小。” “已经二十一了。”皇帝叹了口气,“老四过完年也十五岁了,束发礼后就叫他入朝听政。” 李瑾应是,又按皇帝的意思,让太医去看萧云华额头上的伤。 伤口并不大,太医给萧云华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