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我的孩儿 (第1/3页)
师妹。梦中李忘生……李忘生怀了身孕,是他谢云流的孩儿。他梦见李忘生大着肚子抱着他们的小师妹,风儿来将师妹接过,又俯下身听了听李忘生腹中胎动,被他未出世的弟弟踢了一脚。他还梦见……李忘生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他双目无神,两行清泪落下,轻轻唤了一句师兄。他听见李忘生哑着嗓音说,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谢云流从梦中惊醒。他一路疾上华山,却近乡情怯……他断不可能承认。他只觉得李忘生这虚伪小人定不会同他说实话,他要在暗处细细探查一番,查明当年真相。华山之上没有一处是他不熟悉的。谢云流如入无人之境,轻易便寻到李忘生房间。李忘生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头有一水盆,里头搁着湿透的毛巾。李忘生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他又见风儿抱着一女童进来,那女童唤他“师兄”,李忘生唤她“睿儿”。他当真有一个名为于睿的师妹?那他梦中所见……李忘生当真怀了他的孩儿?!谢云流心下巨震,连忙离开那处,山上随意寻了一处山涧冷静。他细细想来,他当年同李忘生交欢,确实全都弄了进去,他甚至还时常用什么堵住,不让那物流出来。李忘生若是因此怀了孩儿,也未尝不可。照李忘生那闷葫芦性子,他不问,没准当真不同他说。何况李忘生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副体虚之相,周围弟子亦小心翼翼看护他……谢云流越想越觉得事情定是如此,事到临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他被为人父的喜悦冲刷,又被……谢云流一拳打在山壁上,先下山买了副安胎药。哼,他倒要先看看李忘生,当不当得他孩儿的母……父亲!华山之上,没有谢云流不熟悉的地方。他若要藏身,没人能在纯阳宫内找到他。待李忘生出了门,他便翻入李忘生寝居,细细查探。李忘生屋内朴素得很,他轻易便翻完了。数目最多的便是各种道家典籍,整齐堆放在桌上,床头。可谢云流仔细一番找,便能找到些许诸如布老虎,拨浪鼓一类的孩童玩物——风儿早过了玩这些的年纪,李忘生莫不是为孩儿提前准备的?算他识相。只这些玩物莫约七八成新,好似被人把玩过,又很快失去兴趣,落在李忘生床底下,柜子里,乃至床尾——李忘生怎么这般不上心!待他回去,便要给他的孩儿扎最好的崽崽!谢云流连复位都懒,翻出来便随手一搁,又一把将李忘生枕头拿起。他枕下静静躺着一身道袍,是最为简朴的样式,并不如何新,却很干净。谢云流想着李忘生倒还不负初心,欲将其拿起一瞧,便瞧见衣领下极不显眼的针脚。谢云流一愣。那是他的衣服。李忘生莫不是……因怀了身孕,没有安全感,腹中孩儿需要他的气息安抚,他才只得将他的衣物垫在枕下?谢云流将那身衣袍拿起来嗅了嗅,只嗅得到极淡的皂角香气,与李忘生的枕边香。大抵是同李忘生待久了,衣物上只剩下李忘生的气息。谢云流忽而察觉到自己此举有些……他拿的本就是自己的衣服!哼。他将屋内草草复原,又随意向外探去。纯阳宫,当真如他去时一般。他听见众人均唤李忘生二师兄,听得李忘生时常提起他,如何像重茂所说那般,处心积虑谋夺掌门之位,便要将他在纯阳的痕迹全数掩盖去。李忘生与人说话,总是忽而来一句,若是大师兄……谢云流听多了,', '')('他怀了我的孩儿 (第3/3页)
反而越发觉得……面红耳赤。你没事总提我做什么!这般想我,便是一刻也离不得我吗!便在几日之后,谢云流只觉得李忘生这人真叫人不省心,只好在他夜里去他榻上看护他。他理直气壮躺到了熟睡的李忘生身侧,丝毫不去想,为何不敢在他清醒之时见他。谢云流岂有不敢之事!许是对他的气息极为熟悉,李忘生并未醒来。在数年前,他每夜榻上都会忽而多一个人。他习以为常,便也无需防备。李忘生睡姿极为乖巧,笔直躺着,双手搭在腹上,便是连睡觉都周正雅观。谢云流理直气壮地抢了他一半被子,又将他抱在怀里,埋首到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忽而热了眼眶。他回家了。谢云流原本想天不亮便走的。可他没能醒过来。李忘生醒得极早,方醒,便听见身侧清浅的呼吸。他一下一下地数,想着数到多少下,他的梦便会醒呢。这个梦真漫长啊。李忘生想。他不敢侧头,每次他梦到师兄,一看他,梦就醒了。李忘生数到了极大的数字。他不得不起来了。再不起来,早课便要迟了。他叹了口气,侧头,便看见了师兄近在咫尺的睡颜。目下青黑,师兄怎看起来这般累。他欲抬手抚上梦中师兄的眉眼,一动,便被他收紧手臂,又抱得紧了些。李忘生的双眼缓缓睁大。他不可置信的摸上谢云流,摸到他的手臂,他的腰,他的背,他的脸——温热的,触手可及的。谢云流被他的动静弄醒了,不爽地看了他一眼,将他乱动的双手锁住往怀里一揣,无情镇压,继续睡。半晌,自己也清醒过来。他僵硬地看向李忘生。李忘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早已发不出声,索性前倾吻上谢云流。他的失而复得,他的——谢云流加深了这个吻。他尝到了微咸的液体,不知是李忘生的,还是他的。门忽而哗啦一声被推开,李忘生只来得及与谢云流分开,唇上尚拉出长长银丝,“啪”地断掉。他的小师妹哒哒哒跑进来,边跑边喊:“师兄——上早课啦——咦,你是谁?”李忘生,床上向来不缺小羊。因着怕深夜小羊们有事,向来是不锁门的。自然,昨夜谢云流也是这般进来的。虽说闯进师长的房间当真没有规矩……谁又能和五岁的小姑娘讲规矩呢。“所以你房里那些玩物……”“睿儿的。她被捡来时尚在襁褓之中,由忘生一手带大。”“你前些日子喝的药……”“明教四大法王战我纯阳星野剑阵,忘生不慎受了内伤,那些是伤药。”“岂有此理!山上唯有你和风儿可组阵,余下皆是纯阳普通弟子,博玉尚小……他们打小孩?!”“……未曾。唯有我与风儿应战。”“哼!陆危楼……!”谢云流一拍桌子站起来,好似就要提着剑出去寻仇,复又回头,问道:“你当真……没有怀胎?”“师兄。”李忘生叹了口气,“我是男子。男子如何怀胎?何况我与师兄上一次合道已是七年前……便是仙胎也没有怀这般久的。”谢云流恨恨瞪着他,好似他打碎了自己的什么。他不爽地看着李忘生,干脆把人一压——“那便再合道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