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他猛地将人推到沙发,捏着白彦下颌骨的指尖用力,如逮住了猎物的黑豹,死死叼着猎物撕咬舔舐,绝不松口。 攻守形势倒转。 楚黎的舌头野蛮而笨拙地长驱直入,在白彦的口腔内攻城略地。 白彦呼吸困难,不由皱起眉,他的下颚被牢牢扣着连扭头都做不到,同时楚黎的双臂如钢铁囚笼一般将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然而不久后,那笨拙的唇舌便仿佛无师自通般灵巧地卷起白彦的舌尖吮吸。 身上的人很重,耳边传来沉沉的喘息声,白彦浑身一软,下意识环住楚黎的后颈,几乎快要溺死在这令人魂飞天外的亲吻中。 直到耳边传来几颗纽扣蹦落在地发出的清脆声响。白彦感到巨物正压着自己。 !! 猛然清醒的白彦无声低骂了一句。 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如同之前被他调戏的无数次一样,或怒目而视或落荒而逃,没想到这回玩脱了。 白彦瞪大眼,再没了逗弄人的心思,只剩下心慌,他此刻危机感爆棚,无下意识提起膝盖用力一踹。 楚黎的动作在这一瞬间顿住。 踢到了痛处的白彦面容一僵。 emmmm,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刚才的动作出于本能,根本没收住力道,应该……会很疼吧? 嘶…… 他会不会被疯批弄死啊? 身上的人陡然一僵。 犹如倾盆大雨兜头浇灭了燎原的野火,楚黎如遭雷击。 几秒钟后。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楚黎像是回魂了一般,瞳仁剧震,条件反射地将白彦猛然推开。 白彦愣了一下,仰头便看见楚黎的胸腔随着混乱的呼吸起伏着,目光中一掠而过的震惊,震惊转化为惊恐,惊恐又渐渐演变成了愤怒。 白彦悚然一惊,连声:“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说时,视线往下一瞥,小心翼翼问:“疼吗?” 楚黎面无表情,眼底的惊怒一瞬间冻结成冰,厚厚的坚冰掩盖了他情绪快速转背后的真实反应——慌乱。 他刚刚在干什么? 视线里,白彦衣衫凌乱,衬衣纽扣崩掉好几颗,露出一片白晃晃的皮肤,下颌至颈间浮现浅浅的红痕,显然是因过分用力而留下的指印。 看着眼前的画面,楚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疯了! “抱歉。”他丢下这一句,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走,三两步跨上楼梯后钻进卧室。 “砰——”二楼的房门关上了。 白彦愣了愣,为什么给他道歉? 该道歉的人不是他吗? 不过眼看危机解除,白彦也悄悄松下口气,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回了房。 楚黎背靠房门,将脸埋入掌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良久,才懊恼地低声骂了一句:“禽兽。” 白彦是个病人,这病还是因他而起,而他明明知道,还…… 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楚黎的道德感深深地谴责着自己,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底忽明忽暗。 …… …… 翌日。 大概是睡得早的缘故,白彦难得八点就醒了。 他只穿了件睡衣,打着哈欠趿着拖鞋走下楼,就见陈叔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还一幅心情很好的模样哼着小调。 白彦看着忙碌的老头,想着昨晚他们在客厅那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听见。 房子那么大,老头又睡得早,应该没有吧? 想到这,白彦觉得自己这不分场合的撩拨确实应该收敛点了。 他有些怅然若失,原本他以为男菩萨可以任他摸任他玩,就是不会创烂他。 仗着这点他可以有恃无恐。 现在看来男菩萨也是不经撩的,被撩急了也会饥不择食。 说好疯批不喜欢主动款的呢?!说好喜欢有挑战性的呢?! 怎么这么不禁逗?! 白彦在心头咆哮着。 察觉到他的动静,陈叔扭过头来看向白彦,有些讶异:“白少爷这么早就醒了?” 白彦“嗯”了一声,懒散地坐在岛台前,拿起水杯喝水。 就见陈叔笑眯眯地看着他,“白少爷怎么也不多睡一会,累不累?”说时盛了碗汤放在白彦面前。 白彦一怔,大早上的喝鸡汤? 他看着陈叔那副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隐隐升起不太妙的预感。 但当他垂眼看了看金灿灿的鸡汤,香味直钻进鼻息,把馋虫都勾了出来,便将这丁点的预感抛诸脑后,他没做多想,轻尝了一口。 唔,挺好喝的。 陈叔不愧是楚黎的专用厨师,手艺还是很可以的。 正喝着汤,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彦听出来人,条件反射地神经一紧。 陈叔越过他看向来人,“少爷也起了。” 楚黎脚步顿住,与扭过头来的白彦四目相对。 二人同时面容一滞。 白彦本来还挺心虚,看见楚黎与他目光相接后飞快地撇开了,不由心头嘀咕:一晚上了还在生气? 白彦面上不显,依然扬起灿烂的笑,“老公早啊。”同时心道不科学,这疯批怎么可能这么早起?除非一晚上没睡,他看看楚黎略显乌青的眼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会吧?他给楚黎的那一下那么不可磨灭吗?痛得大半夜都睡不着? 楚黎确实一晚上没睡好,白彦昨晚来那一下可比海参汤厉害多了,楚黎快要怀疑这人是狐狸精托生的,天生自带某种惑人的媚术。 更重要的是,那种强烈的愧疚感折磨得楚黎根本睡不着。 楚黎的视线扫过白彦敞开衣襟下露出的锁骨肌肤,像是被烫着似地匆匆瞥开视线,沉声:“衣服穿好。” 经过昨夜,楚黎已经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定力,白彦哪怕只是露出一小片皮肤,都好像在故意撩拨他似的。 白彦:? 白彦垂眼看看自己,除了睡衣领口的三颗扣子没扣,衣摆有些睡出来的褶皱之外,哪里没穿好了? 他在家都是这么穿的好吗? 他撅起嘴,扯了扯楚黎的衣袖,故作娇嗔道:“老公,我觉得我穿得挺好的啊,哪里没穿好你告诉我嘛。” 楚黎被这么一碰,条件反射般倒退两步。 白彦动作一僵。 不会吧,反应这么大? 想到昨晚给人那一下,白彦深深地忏悔自己,我真该死啊,他是给人整出心理阴影了吗? 足有好几秒,楚黎面色才恢复正常,他欲言又止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一面视线瞥向别处,一面将白彦胸前的纽扣一颗一颗地扣上。 直到最上面一颗纽扣也扣好,把睡衣穿成了老干部风格,楚黎才松开他,转而大步走到狭长岛台的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