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回想了她今天,早起晨跑,给齐裕带早饭,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走,和平常一样没差啊,那是为什么呢?? 许清柠想了一路,边骑自行车边想,风吹起她的刘海,有些闷热地拂过她的脸,活泛的鹿眼里满满的疑惑。 晚上,齐裕叫许清柠去做作业,她出门前想到早上那一堆零食,又回房间把书包里那厚厚一叠情书都带上了。粉嫩嫩的情书拿在手里,一只手快要拿不下,许清柠看着这么多,都没细数,心里像吃了一颗没有成熟的青梅一样,有些泛酸。 许清柠向来搞不懂这些小女生情绪,想了五分钟,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将这个情绪归于嫉妒。 对,没错,就是嫉妒。 许清柠握拳,凭什么齐裕这头懒得要死的猪都有人写情书,她却没有!!! 她嫉妒了!!! 到了齐裕书房,她将那粉色一叠情书用力地往桌上一放,觉得这么多实在是有伤学校风气,对着齐裕重重哼了一声。 齐裕看着桌上一叠粉粉的信,有些惊讶,语气带上点期待,一只手支着太阳穴,拿过一个在手里把玩,“这是什么?” “情书啊,看不出来吗!”许清柠的声音没好气,“玉器,要我说,你赶紧去医院眼科看看吧,年纪轻轻就瞎了。” 意料中的答案,齐裕的眼睛更亮了几分,好在被额前有些长的碎发挡住了。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有些紧张,手里出了些汗,捋了把头发,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几秒后碎发又落下挡住。 齐裕喉咙发紧,清了清嗓,问:“你写的?” 干净的声音却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滞涩,没有了云淡风轻的清冽。 齐裕舔了舔唇瓣,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眼睛看着木桌的纹路,他感觉能把这张桌子看出一个洞。 “不是啊。”许清柠摇摇头。 心沉了下去,像是浸到了冷冰冰的湖里。 “是别的女生放我桌上让我转交给你的。”许清柠还沉浸在“嫉妒”里,碎碎念道,“她们怎么年纪亲亲眼光也不太行,喜欢你什么?年纪轻轻就视力不好,哎......” 得,别说把这桌子盯出一个洞了,他想给许清柠脑子敲出一个洞,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齐裕收起笑,还想试图再拯救一下,捏了一下拳头又松开,抬眼看着许清柠,“那你没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许清柠觉得今晚的齐裕怪怪的。 “那么多人给我送情书,你不介意?”齐裕决定挑明了说,但还留了几句话,藏在喉咙里,伺机而动。 “当然介意!” 还好,算你还有救。 话正要说出口,许清柠又开口。 “就那么点零食就想收买我,怎么着也得再多点吧。”她啧啧感叹几句,又回归到他们的眼光上,“你说,怎么你都有人送情书,我却没有呢,我觉得我魅力肯定比你大啊。” ......毁灭吧...... 齐裕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喉咙里的话也滚了下去,和他的心一起沉到湖里。 “你回去吧,我今晚有事。” ??? “你之前也没和我说有事啊.....” 许清柠一脸莫名其妙,觉得齐裕多少沾点,今天放学就怪怪的,现在又突然让她回去。 她就这么站着,看着齐裕,想要一个解释,发现他低着头没有没说话,而是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 虽然两家只有几步路,但她总有种被齐裕戏耍的感觉,从下午就奇奇怪怪,现在又突然让她回去,本来今天心情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还搞这一出...... 你以为你是谁啊,让她来就来,来了又让她走......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许清柠转身就走,关门的时候可用力了,又站在门口等了几秒,发现里面没有脚步声,没有任何声音后,哼了一声,走下楼的时候用力地像是要把地板踩烂。 许清柠在大家面前看着没脾气,很好相处,但其实对着齐裕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两人看着齐裕是她的祖宗,每天形影不离,早上还给他带早饭,实则不然,其实她是齐裕祖宗。 以前许清柠也不爱运动,生了一场大病,直接让她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小朋友浑身上下什么都是软的,偏偏嘴硬的不行。当初说好的和齐裕一样绝不锻炼,那就是不锻炼。 哪怕听到医生说必须要每天运动,她也是咬着牙泪眼汪汪,心里在松动,可嘴就是闭着不肯答应。齐裕觉得她那样子是在有些好笑,走上去给她递了张纸,装作不经意提起:“你之前说答应我一个愿望,还作数的吧?我要吃城南那个老爷爷的煎饼,每天早上,别迟到。” “那么早又那么远,我怎么去给你买?!”许清柠泪眼汪汪气得要命。 “跑去啊。”齐裕漫不经心地说,说完就慢悠悠往外面走。 因为探房时间到了,齐裕只能往外走,只留下许清柠坐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挂着吊瓶,无语地对他骂了声“过分”,但嘴角却往上扬了点。 看,不是她要去跑的,齐裕用他的愿望胁迫她去跑的。她是个讲信用的人,要怪只能怪齐裕过分,少爷脾气想吃那儿远的煎饼,他怎么不上天呢。 齐裕没有再说,插着兜走出病房,面无表情。 别人看起来就是又拽又酷一小朋友,但只有齐裕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滴血!要从许清柠嘴里拿下一个承诺要求,那真是比登天都难。本来想留到以后危难时候用,结果,就这么给了城南的煎饼大爷!!!! 许清柠,我真是欠你的!!! 这次大概是两人第一次冷战,往常两人都会有意识求和,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倔。 齐裕坐在座位上,扶着额角,有些不知所措,刚刚的心动紧张都烟消云散,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你看,只有你自乱阵脚,心神不宁。 第二天,齐裕第一次没吃上早饭,他出去等许清柠,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人影,太阳晒得地皮都发烫。 齐裕去她家一问,才知道她早就走了。 他扶着自行车,眉眼有些焦躁,舌尖顶了顶腮帮,气笑了。 许柠檬你好样的。 那天也是齐裕第一次迟到,从早到晚都是低气压,让周围的人都不想接近,有意无意避开,毕竟平常笑着的人沉下眼来的时候,往往最凶。 就连老师都看出齐裕今天不是很开心,走过他身旁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别不开心。 只有许清柠,在食堂路过他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过来,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的走过。换平常,她高低要走到齐裕身边说两句。 可这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