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过户关系错综复杂且很难查清的廉租房。” 安各的手指一点,一点,数钞票般拨过那批厚厚的文件。 “一、二、三、四、五……老婆,你?猜,有多少?嗯?你?有多少隐秘的小小房子?还是我该说——安全屋?” 洛安:“……” 洛安:“这是个误会,豹豹,你?知道?我是个需要更换身份的侦探……” 安各“啪”一声摁在文件堆上?。 然后又是一声“嘭”——另一垛文件摔在他眼前。 “要么坦诚交待。” 她冷冷道?:“否则,我就把?自己名下所有私产添上?你?的名字。立刻添上?。” 洛安猛地变了脸色。 “你?不能——” “坦·诚·交·待!” 第204章 正文-幕间剧情-生日派对 安洛洛小朋友严肃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她这?一放, 立刻把自己专用的小老虎牛奶杯放出了?开?大会时主席放茶缸的气势。 “所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又要给谁举办生日派对?” “而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只高高的带把手?的木头凳子, 两只摆放整齐的小杯子, 以及一张圆滚滚的圆柱式独腿圆桌。 除此之外, 周围白茫茫一片,她似乎坐在无归境的雾气里。 要说背景里除了?空茫的白色以外还有什么, 那就是格外鲜艳、喜庆、甚至有些抢眼的红色—— 圆桌的正上方,白茫茫的雾气里, 正挂着两束红色气球,气球中牵着一道大红色横幅,上书—— 【祝XX生日快乐】 虽然这?地方除了?横幅与气球外只有一张质朴的圆桌,三?只小木凳, 红色横幅上的祝福语还是用黑色毛笔写?的字,“XX”的位置真就是一个被?重重涂了?浓墨大叉的二?字名字…… 但,很?明显。 它像是一个用来“庆祝生日”的地方。 一个生日派对, 最重要的不是缎带、气球、礼物、蛋糕或背景布置,最重要的当然是——被?请来参加派对、祝贺小寿星的朋友们 可这?里只摆着一只孤零零的圆桌, 与三?张孤零零的凳子,似乎生日派对的主人公是个小小的社交恐惧症? ——这?也不行啊, 再?交不到朋友也不能把完全陌生的小朋友拉过来庆祝“生日快乐”吧!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安洛洛小朋友气恼又困惑, 她身上还穿着睡前爸爸给自?己拿的绒绒睡衣。 她应该睡在家里的小床上, 不应该坐在这?里, 一个奇奇怪怪的生日派对上, 分不清是异空间还是梦境。 尤其是和这?个人一起—— “说真的, 喂!是不是你?这?个小疯子搞的鬼,又把我弄进奇怪的梦里来了?!” 自?己贴着小老虎刺绣贴的牛奶杯旁边, 安洛洛狠狠地瞪过去。 左手?边的小凳子上,白斗笠小朋友正端起自?己亲手?制作的陶制小茶杯,不紧不慢地倒了?杯热茶。 “我不知道。……说了?不知道,别瞪我,这?和我可没关系。” 和安洛洛一样,他当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古怪——反应速度比她更快。 不知道为什么,白斗笠小朋友最近总是在误入奇奇怪怪的场景:不论那是讨厌的族会、未来的时间、奇怪的大人抱着长大的姐姐大喊“不准抢我小老婆”,还是突然爆发的夫妻吵架现场…… 仿佛阴阳眼前又开?了?一扇连同不同次元的异世之门,他骤然闯入的奇怪场景太多,甚至都有点?习惯了?。 所以,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古怪的地方,身边又坐着那个一脸呆相的小女孩,他立刻就得?出了?判断…… 这?不可能是梦。他绝不会梦见这?种笨蛋小孩。 也不可能是现实。 因为他注意到自?己头上重新出现了?那顶雪白的斗笠,身上也是未更换过的古朴长袍—— 明明半柱香前,他还待在那个未来的自?己设立的小院子里,换上舒舒服服的睡衣,拎起炉子上呼哧呼哧吐白气的热茶,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串紫莹莹的新鲜葡萄。 待在“未来新家”的第一个晚上,而?且是独自?、安静、无人打扰、衣食无忧地呆着,白斗笠小朋友本打算通宵庆祝一整晚,一边吃葡萄一边读完那个自?己留在书架上的书籍。 他识字还不多,读书也很?慢,但如果以前不被?允许的“藏书阁”出现在未来自?己的小屋里,他很?乐意捧着书学习。 书卷可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好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眼睛一睁一闭就昏睡过去,然后梦见了?这?么一个地方,又在自?己的梦中加上旁边这?个气鼓鼓的小豆丁。 小斗笠今年五岁多,按理比安洛洛还小两岁,但他发自?内心觉得?她只是个小豆丁。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又在嘲笑我了?是不是?”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隔着面纱与斗笠看穿他心思的。明明那个未来的自?己交代过了?,她的阴阳眼无法读心。 小斗笠扭过头去,又喝了?口茶。 “比起跟我吵架,你?更应该把精力花费在更有益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洛洛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一点?问题。 她曾在梦里见过一只白斗笠,隐隐把他和爸爸联系在了?一起; 她又在现实见过一只小球帽,隐隐觉得?他和小斗笠有些重合; 但当她在这?个白茫茫的地方,捧着杯子和对方坐在一张圆桌上时…… 下意识的,她把自?己所有的怀疑、猜测都丢弃了?,只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年岁相仿、有些讨厌、曾在梦里对自?己犯病的小疯子。 举个不确切的例子——如果小孩在梦中创造出了?自?己的幻想伙伴,会说话的猫、狗狗或粉红色大象,当她在梦中再?次见到对方时,会理所当然地将其当成“梦里的角色”。 安洛洛完全把小斗笠当成了?“一个梦境角色”。 所以她理直气壮地埋怨他、瞪视他、却丧失了?探究他白斗笠下面容的好奇心,觉得?“这?个角色就该戴着这?顶斗笠”“反正他和我的现实没关系”。 至于小斗笠,他其实也受到了?不少认知影响,但现实中的他本就没怎么把安洛洛当作“自?己的女儿?”,所以很?自?然地和对方怼了?起来,同样将她看作了?“讨厌的同龄人”。 但只要这?两位互怼上头的小朋友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梳理一下自?己的记忆与认知,就会发现——除了?彼此在现实中的身份,他们还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 “喂。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一个稚嫩的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