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 他应该早些把这个列入生日许愿的。 * 会场繁花似锦。 人们都以受邀参加忧忧的宴会为荣。这些年,忧总已经不是新秀,他已经升到那些真正的上流,不需要时常在台前摆手。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谈论他,敬畏他。 作为当代最精英的alpha,最离奇的就是他一直拒绝配对。当然不是说他能力有亏,恰恰相反。相传他私下玩得很开,OMEGA根本吃不消,多人派对不在话下,尤其钟爱beta。可能beta皮糙肉厚,又难受孕,用起来比较方便吧。 忧总本尊也不约束这种流言。对于alpha来说,性能力也是能力的一种,这种战绩也算傲视群雄。 秘书接到报告,手里有些颤抖。 知道些底细的老人都害怕那个职位,仿佛是定时炸弹。不过快十年过去,那个号码都没有响起。 他们知道那个号码,忧总曾经只给过一个人。爱和恨都入骨的人。而那个人反而不知道。 “电话响了。” “忧总在休息室。” “排除意外和诈骗。信息符合来源,座机号,是本市一家医院住院部。” 秘书处紧锣密鼓地运作,任务优先级一再提高,终于具备上呈资格。 正在洽谈的寿星接到秘书耳语,神色未变,依旧面如春风。 “xx医院?让老罗去对接。” 老罗是xx医院的副院长,此刻也在场外酒席。 “经复查,由某值班护士拨打,但当事人正在参与手术,无法联系。” “参与手术?”忧忧仍然是泰山不崩于前的样子,只有杯中酒液微微晃动。“什么手术?” “一场急性的小手术,应和……无关。”秘书捏着拳。“这条留言也很奇怪,只问您有没有家属。” “哦,知道了。”忧忧抿了一口酒液,继续倾身与其他政要谈笑。 半小时后,宴会宣告暂停。 9 列车 be 结局完) 罗院长领头,走在前面开路。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毕竟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悲喜都不能尽兴。 他引路的那位贵人还穿着宴会的正装,外加一件长风衣,走起路来风声猎猎,魄力逼人,仿佛羊群中闯入一只豹。贵人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 这让所有人都更害怕。忧忧生杀予夺都要微笑,然而这种美丽又致命的微笑从他脸上消失了。 忧忧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再踏入这家医院。 十年过去,医院有些地方返修,有些地方老旧,于是显得新的更新,旧的更旧,相互粘连在一起,难解难分。 “真的很抱歉,住院部已经落锁了……”新来的实习beta护士憋红了脸,磕磕绊绊对着一群不速之客描述规定。“病人……晚上需要休息,不能打搅。除非您能出具关系证明……” 因为忧忧一行人赶到,本已熄灯的医院走廊灯火通明。罗院长不断擦着汗,还陪着笑。“忧总,我已经核查过住院部的名单,没有……的名字。” 忧忧仍有一种不安的直觉。其实从昨天开始,他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那个护士呢?” “刚、刚结束手术。” 小陈出了手术室,正换衣服,就看见了阿程发来的消息。 “宝贝?宝贝你在么?” “怎么了?” “朱律师刚刚联系我,说明天日程有变,有份合同的主本和副本都放在这边了。明早要公证,麻烦你找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好的。” 小陈怕阿程久等,先按了个消息给正在值班的同事,谁知道外面传来暴风骤雨的敲门声。 “小陈,小陈你怎么磨蹭这么半天!” “出什么事了?就来了就来了。” “就是你刚才打的电话,把了不得的人给招来了!这下子掘地三尺要找人呢!” 小陈没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帮我拖着,我先去一趟病房!” 赶到病房的时候,隐隐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老师?”小陈敲门进入。 那少年样的青年人卧在床上,其实他眼角已经有细微的皱纹,只不过他的神情,总让人忘了年纪。 老师样貌不十分出众,却有一种风雨不惊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是记忆中一转身就能回望的某个人。 现在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缺乏血色的灰白,手指变得淡紫,呼吸十分不畅。见小陈来了,病人又掀开眼帘。 “老师……对不起。”小陈咬了咬嘴唇。“我打了电话。那个人他,真的来了……” 病人颤巍巍点头,似乎尽力权衡了一下局面。“叫……朱律师……立刻过来。” 小陈飞快地按消息。“他和阿程马上就到。” “好……”病人在氧气罩里咳嗽,脸色都有些发紫。“再给我……打一针……镇定……” “老师!”小陈慌了神。“这可不行!您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危险,再打一针,就等于安乐……” “快……去!” 舒登记用的是移民护照的新名,除了小陈没有人知道底细。 越靠近住院部,忧忧的不安愈加扩大。坚持要见到人才走。双方人马在值班室僵持着。 “忧总,今天不早了,要不明天……” 明天。他的生命里,有太多没有到达的明天。 “不行,我今天就要知道结果。”高位的alpha威压迫人。“现在,就要。” 他们争执不下,住院部传来了更多断断续续的苦吟。 此时,忽然一阵轮子滚动的声音,从住院部的另一边骨碌碌响起。 所有人都安静了,着了魔一般看过去。 不是医院的滚轮设施或病床,而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行李箱。 幽暗走廊的对面,一个年轻护士推着箱子出来,手中还捏着一份文件,对着另一边的年轻人说,“你是阿程和朱律师吧?小陈让我们找这个给你,这个……什么遗产继承?” 朱律师和阿程先一步进了舒的病房。 现场已经布置过。舒叫小陈拔掉了许多已经无用的设备。维生对现在的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只留了个简单的氧气管。 “朱律师,你来得正好。”舒强打精神开口。“立刻给小陈……准备一份免责声明。此后……咳咳,所有后果,一概与她无关。” 小陈站在一边心如刀绞。哪怕生命到了最后,老师也在用那一点精力,替他们遮风挡雨。 暴风雨的降临,最初总是平静的。 舒话音未落,后一步忧忧就走进了病房,手里还推着那个装满遗嘱文件的行李箱。 银色的箱子再次滑入房间,仿佛他们之间难解的一道诅咒。 十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