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两人的呼吸更重。 季析抵着她的鼻尖,看着她说:“公主,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是调笑,而舒时燃回答得认真。 “因为很想你。” 季析眼中的笑意凝了凝,欲/望更浓。 他一只手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看来我得经常出远门,让你多这样想想我。” 就这么抵着他,又被他调侃,舒时燃脸红,但双手还是交错在他的脖子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被抱起来后,她比季析要高一点。 季析看她要抬头。 他就这么抱着她,又吻了过来。 他的每一下亲吻、每一个动作都有回应。 这个深吻过后,季析才抱她去房间。 “给你带了礼物,明天再给你。” 外面还在下雨。 湿润的水汽似乎漫进了卧室里。 舒时燃像是淋了场雨,床单、被子摩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交织如雷。 很久之后,他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季析已经睡着了。 舒时燃躺在他的怀里,听着雨声。 初二那年的生日是她印象最深的几个生日之一。 她那时候确实被舒时安气得不轻,也确实讨厌私生子。 没想到说的话会被他听见。 怪不得他知道她向来讨厌私生子。 她记得他说过遇到她是在初二那年她母亲忌日那天。 她母亲的忌日在九月,而她的生日是在十二月。 也就是说,他在遇见她后三个月就知道她讨厌私生子了。 舒时燃的心口有点闷,抬头看向季析。 他的呼吸均匀,下颌就在她眼前,在夜灯的勾勒下轮廓分明。 她在他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怕吵醒他。 许萦和郑听妍得知季析在学生时代就喜欢她时,都很惊讶,说他不像是会暗恋的人。 她也没想到他这样肆意又玩世不恭的人会暗暗喜欢她那么多年。 他说暗恋她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而且还开玩笑说她不喜欢他会让他很没面子,她也就没多想。 没想到真正的原因会是这样。 舒时燃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多,横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 她抬头,看见季析睁开了眼。 半梦半醒间的季析下意识地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问:“几点了?” 舒时燃:“1点,你才睡着没多久。” 季析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懒洋洋的:“怎么还没睡。” 舒时燃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皮肤的温热,“我还不太困,你继续睡吧。” 他刚奔波回来,又有时差,肯定很累。 季析倒是没有继续睡,手臂一圈,让她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肩上,又开了盏床头灯。 “你今天怎么了?” 房间里顿时更亮了些。 舒时燃的脑袋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隔了几秒开口说:“我小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季析看了看她,“你小时候说什么了?” 舒时燃的嗓子有点发紧,声音干涩,轻声问:“我初二那年过生日,你是不是去了?” 回应她的是片刻的安静。 之后,季析的声音才响起:“你……知道了?” 脸埋在他肩上的舒时燃点点头,声音闷闷地说:“对不起,季析。” 难以想象他专门去她过生日的地方,却听到她说那样的话,当时是什么心情。 舒时燃抬起脸,“真的对不起。” 她一直温柔友善地对待别人,却在不知道的时候伤害到了喜欢她的他。 季析捏了捏她的耳朵,含着笑意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用跟我道歉。” 见舒时燃还是一脸愧疚,他又说:“你都说了,你小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 “而且你现在都是我的老婆了。” 舒时燃点点头,“嗯,我是你的老婆。” 季析把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时燃:“我今天遇到秦盛言了。他跟我说起那次的事。那次他看到你了。” 季析挑了挑眉,“你今天不是去看奶奶了么,怎么会遇到他?” 舒时燃:“在陆北遇到的。秦家老宅在陆北。” 她看了眼季析的神色,在他的下巴亲了一下,说:“别吃醋了。我只喜欢你。” 轻软的语气是哄他,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季析很受用,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舒时燃的心里还是很酸涩。 “后来我过生日你有没有再来过?”她问。 季析:“没有。” 他没有再去打扰她。 在高中同班后,每次有人过生日,群里就会刷生日快乐。 高中三年,包括他去美国后,他都有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跟着班里其他同学一起在群里给她发“生日快乐”。 大家都发,就不会显得他特殊。 他发的消息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他人的消息里。 舒时燃叹了口气。 季析捏了捏她的下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项来到锁骨,在上面漫不经心地轻抚。 “舒时燃,你开心点,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舒时燃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他,“什么?” 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季析看着她,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开心点了。 舒时燃催他:“你快说。” 季析:“那年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后来怕她不开心,他就回学校把礼物拿走了。 “不过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还是把它送给你了,也不算遗憾。” 舒时燃愣了好几秒,“那个玫瑰吊坠?” 季析:“嗯。” 原来那枚让她疑惑过的吊坠是他初二那年想送她的礼物。 舒时燃的呼吸颤了颤,陡然起身离开他的怀里,下床去衣帽间。 她打开衣帽间的灯,去了专门放首饰的地方。 除了她经常戴的一些,别的首饰都连带着盒子堆在一起。 舒时燃接连打开几个小盒子,都不是。 她想不起来那枚吊坠被她放到哪里了,似乎当初只是随手一放。 季析穿上睡衣走过来的时候,舒时燃正坐在地上翻找,身边全都是装着珠宝首饰的盒子。 “我老婆的首饰也太多了。” 见舒时燃紧抿着唇,他收起调侃,不在意地说:“燃燃,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多好的东西。下次我给你送个更好的。” 对他来说,后来能送给她已经很好了。 舒时燃:“应该是在这里的。” 那是他当年就想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