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肚子还疼着,那么油的鸡蛋非让他吃,你是要谋杀啊?” “艹你妈的,封可盐。哪儿都有你。”鹿开怒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呵。” “滚出去!劳资不想看见你。” 封可盐笑了:“这也是我家,要滚你滚,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 “狗杂种,也配进鹿家的门?” 鹿开从小到大骂封可盐,骂来骂去就那两句,封可盐都听腻了,“换两个词骂骂,成天就那两句显得你很有文化似的。” 鹿开气急败坏地朝他扔了副刀叉,封可盐身子一偏,躲过去了。付语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鹿开转身掐着他下巴,把咖啡往他嘴里猛灌,呛得鼻孔里的咖啡直往外冒。咖啡洒出去了大半,刚换的干净衣服,现在上面全是咖啡渍。 鹿开扔了空杯子,又把煎蛋往付语宁嘴里塞,被封可盐一把推了出去。他刚才是单脚站着的,这一推直接坐到了地上,屁股还坐在了那个油乎乎的煎蛋上。 一旁的佣人眼睁睁地看着二少爷和三少爷在地上打起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给大少爷打电话求救。 备注:陈:你完了。 付:? 章节17: 2年前/8个月前 标题:17 概要:17 陈北鞍回来时,两人早已偃旗息鼓,不打了。鹿开一见陈北鞍,就立马拄着拐上前告状:“哥,封可盐打我!” “打你哪儿了?” 鹿开撩起自己的衣服,指着肚子说:“一拳打我胃上了,早饭都给打吐出来了。逮着看不见伤的地方打,阴得很。” 鹿开就像一位找着了靠山的小孩子,继续告状:“手还放我腿上威胁我,说要让我二次受伤。狗杂种就是狗杂种。” 陈北鞍听完鹿开的控诉,像主持正义的中间人,又反问封可盐:“你呢?鹿开打你哪儿了?” 封可盐眼角和嘴角都破了皮,右边脸颊上一片红彤彤的印子,鹿开下手可不轻。但封可盐没有告状的习惯,而且明明显而易见的伤,也不明白陈北鞍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封可盐斟酌半晌,最后开口道:“闹着玩的,我没事。” “谁跟你是闹着玩?要脸不你。”鹿开咋咋呼呼道,“哥,别听他的,我肚子现在还疼着呢,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北鞍活动了下手腕:“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鹿开因为有人撑腰,趾高气扬地站在陈北鞍身后,挑衅地看着封可盐,一脸“你完了”的表情。 结果下一秒挑衅就变成了错愕。 鹿开也不想想,他和封可盐从小打到大,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哪一次陈北鞍“收拾”过封可盐?他没打过没骂过鹿开,同样的,他也没打过封可盐。哪一次不是让他们和好? 那这一次又怎么会是例外呢? 陈北鞍拽着付语宁的后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脚下更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硬质的皮鞋鞋底踹上柔软的肚皮,直接一脚将人踹出了五米远。 这一脚直接将付语宁踹吐了,胃里是空的。吐出来的是胃酸,胃酸里夹混着血丝。 他两手捂着肚子,像只虾米痛苦地蜷着身子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好半天都抬不起头来。冷汗簌簌地往外冒,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根本不敢直起身,稍微一动,整个人就直打哆嗦。 陈北鞍在客厅的音响旁边拿了一个花瓶摆件,这花瓶足有一米长,瓶身不是轻薄型的,很厚重,这要是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鹿开断腿的帐,也该算算了。”陈北鞍站在付语宁身后,看着身下的人,皮鞋尖踢了踢他的腿,问他,“你说是不是?” 算不清的,怎么算得清呢?你只算鹿开的帐,怎么不算是你把付语宁送到别人床上的呢? 付语宁想问问陈北鞍,他这帐又要找谁算? 这一脚,把鹿开和封可盐都整懵了。还是封可盐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前一把抓住陈北鞍的手不放:“大哥,别冲动。” 鹿开也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北鞍会打付语宁。他和付语宁这几个月,说白了就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起先迷奸付语宁,后来他俩换锁拆锁玩,再接着鹿开爬阳台,然后他被摔断腿,但他也让付语宁落水了。以上种种,他觉得都是些驯服与被驯服的过程中的小情趣。 付语宁让他受伤,难道他就没让付语宁受过伤吗? 有。所以不存在“算账”。就算要算账,鹿开也不想这么算账。他没想过打付语宁,也没想过要断付语宁一条腿。 鹿开只是因为没见过付语宁这么野的情人儿,所以他有兴趣,他不希望付语宁是被打服的,他也知道付语宁是打不服的。 “哥,别打他!”鹿开早该想到的,付语宁是死是活,是残是跛,陈北鞍根本不关心,鹿开心里也急,大脑飞速运转着找措辞:“我和……我和小咸闹着玩的,我们没有打架。” 陈北鞍把目光移到拦在付语宁跟前的鹿开身上,“没有为了他打架?” 鹿开说:“没有,我和小咸没有打架。” 封可盐夺了陈北鞍手里的花瓶放到一边,附和道:“闹着玩的,闹得动静有点大,佣人误会了,也不来问问什么情况,就跟你说我们打架。” “没打最好。”陈北鞍松了松领带,他朝付语宁走去,刚迈出一步,鹿开就紧张兮兮地拦在面前,陈北鞍看鹿开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你们没打架,我就不打他。怕什么。” 鹿开能不怕吗?刚才那一脚直接给人踹出胃出血了。 鹿开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北鞍身后,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陈北鞍的动作,当陈北鞍朝付语宁伸手时,鹿开慌了,嗓门不自觉得的就大了:“哥!你要干吗!” 陈北鞍侧头看了鹿开一眼,一把将地上的付语宁拉起来扔到沙发上。 付语宁刚才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这一扯动,他跌落在沙发上,疼得闷哼了一声。 陈北鞍的手落在他的腰带上,付语宁很轻地握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了他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付语宁望向他的眼里有屈辱,有不甘,有难堪,有痛楚。 唯独少了光。 那种掩藏不住的,只要看见陈北鞍,眼里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喜欢”的光,没有了。 最后是陈北鞍率先打破了这沉默,付语宁听见他说:“兄弟之间争什么?一起来就是了。” 付语宁没什么力气去拦陈北鞍,他只觉得下身一凉,裤子被褪至膝盖。 付语宁低着头,看着自己青紫交错的大腿,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