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留在幼兽园训练和学习,暂时还是第一部落的兽族。 食魔鹫背上背着小狼崽,一时间许多目光投向它。 小狼崽缩了缩脖子:“不、不是我……” 一共有三只幼崽被绑走,不是小狼崽,那就是……栎升怀里的那只。 白团子望着四周,不明白大家怎么又都在打量自己:“嗷呜?” 邬石此时出声:“先带它们回去……” “这么着急做什么?”聊琴脸上的笑意一收,打断他的话,“我就不回部落了,要跟我儿子再好好聚一聚。” 邬石闭了嘴,几个下属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其中一个识趣地问道:“首领,那我们去附近找些吃的来?” 聊琴好不容易见邬元一次,却不跟他们一起回去,邬石再怎么狠心,也必然不会这时候将邬元带走。 果然邬石应道:“去吧。” 这里不属于穹擎岗的领地,山上应该能找到一些普通的动物,生火烤一烤就能吃了,至少先让几只幼崽填填肚子。 邬元眼巴巴地望着聊琴:“母亲,你不回去吗?我今天放假……” “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聊琴柔声道,“等你下周放假,我一定回来看你。” 小黑豹有些失落,也只能点头:“好吧,母亲下次一定要回来。” 危机暂时解除,邬石找到垣奇和栎升,询问他们黑脊狗的情况。 首领们有事要谈,小狼崽和予白被放到地面,乖乖去了旁边不打扰他们。 骨狼没有参与他们其中,它见这里没什么事,抬脚要走,它向来如此,也不用跟谁特意说一声。 它刚一转身,撞上一白一棕两只幼崽。 予白和小狼崽一起抬头望着骨狼,小狼崽的眼神略复杂一些。 要是骨狼的部落要求没那么严格,它说不定能去……不过去了之后,它就不能和予白还有邬元一起上学了,这样一相比,好像还是在幼兽园继续呆着比较好。 予白则规规矩矩地喊道:“利首领。” 它现在说话基本流利,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磕磕绊绊的,吐字也清楚。 骨狼身体一僵,似是不习惯和幼崽靠得这么近,后退了一步。 它迟钝地“嗯”了一声,正打算换个方向离开,又听见予白稚嫩的声音:“您要走了吗?” 予白依稀记得,它仅有的几次见到骨狼,对方似乎都是这样,沉默地站在一边,最后再悄悄地离去。 骨狼侧过脸,想立刻就走,又觉得不太合适。 这是垣奇的干儿子,身份与别的幼崽不同,它不能太过随意。 骨狼耐着性子,回道:“是。” 予白又在看它那只受伤的左眼,即使它眼中并没有恶意,也让骨狼很不适应。 这只幼崽难道不害怕吗?还有它身边的棕狼幼崽,半点胆怯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来。 莫非第一部落的兽族,胆子都这么大,难怪狮王总是看重第一部落…… 骨狼垂下视线,依旧小心翼翼侧着头,尽量将脸上的伤疤挡住。 它的耐心也即将耗尽,却见予白盯着它的眼睛问:“会疼吗?” 骨狼一愣神:“什么?” 予白睁着湛蓝的双眼,蹲在草地上,抬起爪子碰了碰自己的左眼:“这里,会疼吗?” 骨狼的那只眼睛的确有些可怕,眼球晦暗无光,不论看向哪里都没有焦距,似乎还比正常的右眼稍微突出来一些。 加上它脸上那道狰狞的疤,骨狼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也许比它们被那只坏黑狗绑走还不好。 予白心里藏不住事,略微心疼和担忧的情绪都写在了眼睛里,骨狼清楚地看见,对此无所适从。 它的伤连手下的族人都不会轻易提起,知道这是它的禁区之一。 骨狼的年纪比邬石还要大几岁,却一直没有妻儿,此时也是头一回有一只幼崽这样问它。 它呆站了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回道:“不疼。 比起刚才,骨狼的语气明显温和不少,面对两只幼崽,也不再那么僵硬。 它最后看了一眼予白和小狼崽,转头快步离去。 山顶另一头的三位首领没有注意到这一幕,邬石确认黑脊狗已死,安排部分下属前去荒山,将黑脊狗的尸体带回来,顺便沿路找一找黑鹰的踪迹。 “黑邢果然抱着赴死的心态,”邬石面上不显,实际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好在有二位首领相助,此事我欠二位一个人情。” 一旦不如黑脊狗的意,他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邬元了,与聊琴更不可能再和好如初。 食魔鹫一挥翅膀:“说这些干什么,被抓的也有我儿子。” 栎升瞥了垣奇一眼,淡声道:“也曾经是我儿子。” 食魔鹫笑了两声:“你也知道是曾经。” 那天予白去第三部落,帮助栎升解决绝食的问题,垣奇也早就听说了,予白年纪小单纯,它原谅了栎升,可不代表自己也要原谅。 栎升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转而问起邬石:“黑鹰是从哪里溜进部落?” 邬石昨晚一夜没合眼,身上正好还带着用过的地图,拿出来展开,指着河边的一处:“应当在这里,这个方向的确疏于巡逻……” 骨狼走后,予白悄悄靠近垣奇和栎升,听见他们还在谈话,又转身悄悄走了。 它一扭头,与不远处的聊琴对上视线。 她怀里的邬元抬起爪子挥了挥:“小白!短尾!” 聊琴也露出一个笑容,朝两只幼崽招手:“过来让我瞧瞧。” 小狼崽却明显退缩,邬元的母亲虽然看起来挺温和,但它到现在为止,也只和最没架子的垣奇熟悉一些,面对别的陌生长辈,还是很紧张。 它原地趴下来:“你过去吧,我在这里吹吹风就好。” 予白埋头拱了它几下,它就是不起来,予白只好独自过去。 靠近聊琴,予白的速度慢了下来。 它冲聊琴摇了摇尾巴,竟也开始感到紧张。 在予白心里,邬石是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它还停留在对方不乐意自己叫他父亲的记忆中。 那邬元的母亲会喜欢它吗?予白接触的女兽人不多,梨青是其中一个,聊琴的气质看起来和梨青不太相同,但浑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让予白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它小心翼翼迈着步子,聊琴被它怯生生的模样逗笑,伸出手:“过来吧,别怕。” 予白身后的尾巴一下子摇得更欢,几步奔过去,歪头在聊琴的掌心蹭了蹭。 聊琴摸了摸予白头顶的软毛,托住它的肚子也将它抱进了怀里,和邬元挤在一起。 “长得真可爱,”聊琴捏着予白塌下来的耳尖,再看看它的爪子,“就是瘦了点,平时吃饭得多吃两口,长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