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离成年还早得很,没有兽人形态,做什么都不方便。 就像邬元抓住的鱼,它们都只能生吃,看着十分可怜。 巨蟒似乎叹息了一声,忍不住说道:“幼兽园的规矩实在太多,阿崽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去了。” 垣奇不是自称父亲吗?怎么不在第二部落也搞个幼鸟园。 邬石太过严格,它相信垣奇不会这样。 或者予白也能去第三部落,反正离得也近,等邬元空闲的时候,它们照样可以一起玩。 巨蟒把这些都说了出来,予白认真听着,摇摇头:“我可以的。” 它并没有觉得太累,完全可以坚持下来,而且关系好的朋友,都在幼兽园。 巨蟒也知道,以予白的兽态特征,留在第一部落也是最合适的。 它就是心疼,邬石又是个不懂变通的,也就还好有邬元在予白身边,这个哥哥能护着它。 巨蟒还想起另一件事,等两个月的时间已满,予白还会不会按照原先定的打算,送到其他部落去。 估计到时候,还得看邬石和狮王的意思。 其实这么久以来,巨蟒早已成了和食魔鹫一样的想法,只要予白喜欢,在哪里住着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带回自己的部落。 “好,”巨蟒吐着信子,“不要让自己累着就好,小羊我养在院子里,阿崽随时都能过来看它。” 一提起小羊羔,予白就双眼发亮,不住点头:“嗯嗯!” 它又在草丛里藏了一会儿,直到一只小黑豹悄悄靠近附近。 邬元小声喊道:“小白?” 予白应声露头,快步奔向它。 邬元明显松了口气,围着予白转了一圈,紧张道:“没事吧?我跑到那个方向,好像听见鲁乐在叫我的名字。” 它心里担忧,又不得不顾及整个队伍,按耐下来等小鬃熊它们离开了树林,才过来寻找予白。 “我没事,”予白摇着尾巴,给邬元看完好无损的挎包,骄傲道:“我用角拱倒了它,没让它抓住我。” 邬元既惊喜又欣慰,一路夸赞,和予白一起去找其他幼崽。 小鬃熊它们已经走远,多半是放弃了,邬元朝树林喊了几声,藏在各处的几只幼崽陆续出来。 格因看上去最轻松:“哼,敢追我,揍不哭它。” 除它之外,小狼崽和小野猪都藏得好好的,小野猪跑得最远,几乎要跑到沼泽地那边,对方不敢靠近,半路扭头离开了。 小野猪一屁股坐在地上:“好饿,快找点吃的吧……” 话音刚落,两颗地瓜从天而降,摔在草丛里。 与此同时,天上似乎有东西飞了过去,投下的阴影一闪而过。 小野猪震惊:“我、我没看错吧?” 格因抬头望天,警惕道:“谁?” 头顶的树梢挡住些许阳光,树叶微微晃动,什么也没看见。 小野猪戳了戳地瓜,迫不及待地撕开外皮啃了一口,含糊道:“应该是鸟族吧?” 予白心里一紧,以为小野猪发现了,又听它说:“带着地瓜回家,刚好路过这里,没拿稳掉了下来。” 邬元点头附和:“有道理。” 小狼崽也道:“黑卷还挺聪明,给我也吃一口。” 唯独格因觉得不大对劲,抬起头不断张望。 但这个时候,能有吃的就不错了,它也懒得再管。 几只幼崽分完了两个地瓜,再去溪边打水。 “时间快到了,”小狼崽看着天色,“我们最后一个过去吧。” 训练结束,翁平会准时过来,收走棉豆子带它们回去。 小野猪躺在松软的草丛上晒太阳:“终于快结束了,我要回去吃好多好吃的……” 结束整整三天的训练,下午回幼兽园再待半天,明天是单独的放假,让幼崽们好好在家休息。 又要放一天假,予白想着该去哪玩才好。 它答应了小狼崽和格因,带它们去第二部落,也答应了格因和小鳄鱼,带它们去第三部落…… 纠结了一阵,予白还是决定先去第三部落,去看看它的小羊怎么样了。 中午时分,口哨声从围栏的方向响起。 平原里的队伍听见声音陆续过去,邬元它们磨蹭了一会儿,姗姗来迟。 小鬃熊早就到了,正向翁平控诉:“就是它们!故意给我们吃了有毒的蘑菇,抢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棉豆子……” 周围其他幼崽目光同情,也有些在幸灾乐祸。 它们队伍一颗棉豆子也没有了,成绩只能垫底。 毒蘑菇在翁平的意料之中,这平原里所有的一草一木都被幼兽园仔细检查过,知道毒性不深,才留了下来。 他给了邬元一个赞许的眼神,对小鬃熊说:“只要不打架闹事,借用任何工具,都在规则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它们队伍的棉豆子被抢走,只能自认倒霉。 小鬃熊很是委屈,翁平俯身摸着它的头顶,安慰道:“第一次野外训练,参与的幼兽都有奖励,别太伤心。” 不仅多了一天假期,念在它们第一次参加,都有奖励和成绩累计,即使没有棉豆子,也不算空手而归。 小鬃熊这才没那么难受,和队伍里的其他几只幼崽先出了围栏,跳进木车里等待。 其他两个队伍的棉豆子都数完了,只差邬元它们的。 几只幼崽挨个交上挎包,加在一起,一共有二十三颗,是成绩最好的一队。 翁平记录下来,正想宣布名次,远处一只羽毛漆黑的鸟族飞近。 是食魔鹫,它飞过来落在围栏边,翁平赶紧迎上前:“垣首领。 后方的幼崽们都悄悄望过来,它们没怎么见过这位首领,都有些胆怯和畏惧。 食魔鹫收起翅膀:“我来看看阿崽,你接着忙你的,不必管我。” 翁平略有耳闻,垣奇认了予白当干儿子。 他很快明白过来,垣奇这是以家长的身份,看孩子成绩来了。 恰好予白所在的队伍还是第一,翁平清了清嗓子,拿起记录本。 这时,又有另一个身影出现。 巨蟒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不知何时靠近的,缓缓攀上围栏。 翁平又赶紧放下记录本:“栎首领。” 巨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和食魔鹫说了一样的话:“不必在意我。” 来一位首领也就算了,一下来了两个,翁平顿感压力。 他不清楚栎升过来的目的,莫非也是因为予白? 围栏里的予白看见食魔鹫和巨蟒,激动地想喊它们。 但周围的一众幼崽都很安静,予白又觉得不妥,暂时忍住了。 后方的队伍里,有两只小鬃熊窃窃私语:“阿崽是谁?不会真是予白吧?” 它们就是上回说予白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