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向后仰头:“姑、姑娘,有话好好说!” “你怎么能给他这种?东西?你不是童叟无欺吗?!” 夏朗苦着脸,“冤枉啊!魔族三百岁视为成年?,是因为魔骨生长缓慢,三百岁才长成,但他现在?已经长成了啊,而且是他、他问我要的!” “你不说,他能知道有这种?东西?”陶知意?皱着眉,也?懒得和他掰扯,“解药呢?” “……没有解药。” “你再说一遍?!” 陶知意?骤然拔高了音调,夏朗感受到杀气,偷摸取出了逃跑的符咒。 “真的没有解药,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做出来,就没有解药……造这个蛊的人早死了。” “没有售后保障就敢拿来卖,还说你不是奸商!” 夏朗:“那?我在?卖之前都会陈明利害,买不买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你与其在?这里威胁我,倒不如去骂令玄!” “……” 陶知意?收了剑,心中五味杂陈。 她小声念叨:“源头在?你。” 夏朗心道你俩可真是不讲理,面上挂上笑意?:“其实这个东西也?没有那?么痛苦,人嘛,都会有欲望,就自?己解决也?不是什么问题。” “问心蛊会被这种?欲望放大千百倍,你自?己能承受得住吗?” 夏朗顿了一下,摇头:“追人的方法多种?多样,我才不会用这种?蠢办法。” 见陶知意?眼神?一凛,他又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蠢办法有时候反而是最见效的……不过陶姑娘,你在?这里和我说了这么久,你要是真担心他,你帮帮他不就行了?” “我才不担心他。”陶知意?白他一眼,道,“我现在?是有婚约的人,你说这种?话,也?不怕族长把你赶出去。” “……陶姑娘,您可得帮我保密。” 陶知意?轻叹一声,“算了,既然是他自?己选的,就让他自?己熬过去吧。” “对对对,就该这样,这叫自?讨苦吃!” “我也?不会在?族长面前说什么,但东霏父母放在?你那?儿?的画像,你得还给他们。” “……” 夏朗神?色一僵,方才还谄媚的眼神?立马变得深沉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画像存放在?他这里的事情,只有他和东霏父母知道,连怀硕都不知道他和东霏父母认识,而看陶知意?的年?岁,应该也?不会见过他二人。 这样隐秘的情报,连清歇处都未必能查出来,陶知意?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是语出惊人。 见他一副好奇又警惕的神?色,陶知意?勾起唇角。 为难一个无所不知的人,就是说出他自?以为旁人不知道的事情,让他自?己抓心挠肺。 “夏阁主手?里有清歇处,想查我的事情不是简单?我不仅知道画像在?你手?里,我还知道那?画像被你藏在?随身的木匣中,时时带着。那?里面还有你旧情人的发簪。” “……” 夏朗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又寸寸碎裂开来,“你怎么知道!” “你猜。夏阁主知道旁人那?么多私房秘事,至于你的那?些风流往事,啧。” 陶知意?神?秘一笑,在?他逐渐崩溃的神?情中转身,扬长而去。 “你怎么知道的?!”夏朗在?她身后大喊,声音颤抖到破音。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灵魂受到巨大的冲击,直到陶知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还在?喃喃自?语。 “她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这样……” 他念叨了一日,隔日将木匣交给东霏时,见陶知意?在?侧,夏朗抬头紧紧盯着她,眼底一片乌青。 陶知意?故作关心:“夏先生昨晚没有休息好?” “没有。”夏朗咬牙切齿,“只是想起一些前尘往事,无法入眠。” “听闻夏先生走南闯北,想必也?留下过许多惊奇的故事。” 夏朗咬着牙,顾忌着东霏和东霖在?场,只是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挤出笑容:“倒也?没有多么惊奇。” “哦,想来是缠绵悱恻~” “……” 趁着叔侄三人对着画像追思之时,夏朗将陶知意?拉到一侧。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陶知意?一脸无辜,“倒是夏先生,我们这样单独聊天?合适吗?” 夏朗:“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画像在?我手?中?” “猜出来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随身带的木匣里面有什么?” “也?是猜出来的。”陶知意?笑弯了眉眼,“七鹅群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看最新完结肉文清水文像夏先生这种?到处游历的人,随身带着点东西不是正常,更别说旧情人的东西……” “停!你别说了!”夏朗压着声音,愤愤道,“我真的没有解药!但我会想别的办法,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我可没让你做什么,我说了,是他自?己选的,这苦就该他自?己受着。” “那?你想怎么样!” “他现在?如何?了?” “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也?不动。” “因为蛊毒?” “不是,最快也?要明晚发作。” 夏朗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失恋了。” “……”陶知意?撇嘴,做出一副和我无关的神?情,“人是你带进来的,你也?要把他安全带出去。” 夏朗:“是是是。” 夏朗:“遇到你俩算我倒霉。” 入夜,陶知意?被邀请去了东霏家的家宴,宴席上只有怀硕和东霏东霖两兄妹。 外面说怀硕未曾娶妻生子是真的,哥嫂死后他继任族长,便是孤家寡人一个,也?难怪初见时他看起来如此阴沉。 和兄妹二人相认后,怀硕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连带着看陶知意?的眼神?也?变得慈祥了许多。 陶知意?坐在?东霏身侧,怀硕时不时打量着二人,眼中满是欣慰。 “我听东霏说了,你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经历过颇多,陶姑娘有勇有谋,难怪他会钟情于你。” 东霏侧目看了她一眼,陶知意?轻轻一笑,避开他的视线。 “族长谬赞了,我只不过是宗中一个小小修士。” 怀硕:“虹族多年?没有出过修士了,一方面我族避世多年?,另一方面也?确实没人有那?个天?赋,只能简单地学习一些养生之法,延长寿命,玄天?宗盛名在?外,你能拜入玄天?宗,已是不同凡响……成婚之后,你还要回玄天?宗吗?” 陶知意?与东霏对视一眼:“大概是要回去的。” 怀硕饮了杯酒,语气怅惘,“我继任族长多年?,其实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