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部电影的女主演偷税漏税被查了,这部电影也许永远都上映不了了。” 换句话说,林峭投在这部电影里的钱打水花了。林峭投的还不止是一点钱。人傻钱多的她投了巨他妈多的钱。 “我怕她生气,一直没告诉她。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哮喘老发作。”许勤幽幽说起一个比他大十四岁的女人。他的金主,林峭。 “所以你就让我去跟她说?”喻笙脸色严肃的问许勤。 “没那个意思,这事也不一定,万一片方拉到投资,换女演员重拍了呢?现在他们正在尝试解决这个问题。”许勤轻笑几许。 “一找找了大半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喻笙问。她知道他们这电影百分之九十九是废了。 “林姐最近公司业绩也不怎么样。她还惹上官司了。”许勤又说。 听到他说这话,喻笙写错了一个英文单词,拿橡皮使劲擦了擦。 如果人犯下的错误,能这样被轻易的擦掉,再改正就好了。 “她一直一个人在国外呆着,情绪不太好。”许勤的口气有些惆怅。 喻笙知道许勤想说什么了。 “林姐想你去英国念大学陪她。” “我不去。”喻笙厉声拒绝。 “为什么?”许勤问。 “因为,当我需要她陪的时候,她没有陪我。她在陪你。”喻笙有充足的理由。 “她是你妈妈。” “她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根本没有跟你提过她有我这个女儿。” 喻笙万分排斥许勤对她要求的事。 然而许勤却觉得她这样的豪门千金,就应该走这样的路。 “去国外有什么不好?学制那么松,你学两三年就可以拿到文凭,林姐说你一直坚持留在国内,是为了要考清华,是真的?” 许勤觉得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把考清华当人生志向呢。 她爸的北宇投行发行一个IPO项目赚的钱,就可以供她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结果她乖乖穿着校服,在这儿一本正经的写着卷子。 许勤觉得这个小姑娘脑子可能不太好。 “关你什么事!你今天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我不去英国。你电影的事搞砸了,你自己跟林峭说!”喻笙生气了,板起了脸。 许勤抿了口苦咖啡,英挺的眉头紧锁。 “她公司出了事,惹上了棘手的官司。她投在电影这里的钱又拿不出来,这一次,她真的需要人陪。她已经在吃抗抑郁药了。”许勤拿出林峭吃药的处方单给喻笙看。 喻笙瞬间觉得很难受,把卷子跟笔袋放回书包,拉上拉链,转身要走。 许勤叫她:“我要是能想到办法,我肯定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你要高考了。” 男人的说话声音从背后传来。 喻笙觉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才会来陪他喝咖啡。 * 大步流星的走到大街上,喻笙无所适从,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要去哪里。 许勤这人的嘴挺油的,喻笙认识他时候是十五岁,二十三岁的他跟着林峭从国外回来。 林峭给喻笙介绍,说他是秀场的男模特儿。那时候喻笙觉得许勤长得特别好看。 后来,林峭花钱,帮他投了几部网剧,他就做了演员。 这两年,他混出了点名气,就开始撺掇林峭帮他投电影了。 大约在娱乐圈,没有那个命的就是强捧灰飞烟灭。 现在,喻笙觉得许勤长得真他妈丑。 这次许勤自己没出事,好不容易搭一个一线女明星,主役一部悬疑片的男一。 电影都拍完了,杀青了,那女人出事了,突然被爆偷税几个亿,所有作品都被封杀。 林峭往他们这部戏里投了不少钱。 喻笙猜林峭最近应该真的过得很不好,怪不得最近连喻笙离家出走的事都是这么晚才发现。 天黑了,喻笙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回哪里去。 被许勤这么一找,一告知林峭的情况,喻笙感到林峭其实对她挺好,明明出这么多事,她自顾不暇了,还把钱拿出来给自己的女儿买一个公寓,就为了让喻笙不受施家姐妹的委屈。 喻笙想,林峭只是不会懂得照顾孩子……吧。 而不是,不想照顾孩子。 喻笙在心里为自己的母亲正名。 如果去英国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许勤说的话没错,她的确该去,既可以照顾林峭,又能赶上国外灵活的学制,比在国内轻松多了。 如果她选择学设计的话,林峭在时尚圈内的资源还可以帮忙她快速建立事业。 以前的她也被这些大人安排着,去这儿去那儿,她早就习惯了。 顾语南都说她是一棵草,掉哪儿就长哪儿,一点儿都不矫情。 只是,这一次,为什么草觉得自己挪个地方,这么揪心呢。 那个晚上,那个人在启动车子,带她奔向浩瀚的霓虹海之前,曾经说过: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那是鼓励喻笙在夜色之中走下去的力量。 可是,要是,如果,假如,她去了英国呢。 喻笙背著书包,跟着人群过马路,彷徨的不知道去哪里。 许勤说过的话,林峭吃抗抑郁药的处方单照片,一再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路过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商店,她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于是迈腿进去买食物。 转了一圈,店员问她要买什么,她思索了很久,说:“一盒黑魔烟。” 为什么要抽这种烟,因为,虽然是烟,但是它是甜的。 以前没有对靳淙问出的问题,喻笙自己有了答案。 * 尤逍接到冉临电话的时候,人正在此间琴行里,跟严励聊他刚到的这几架进口钢琴的音质。 “逍爷,这儿有一个高中生,穿你们学校的校服,喝趴了。在我们这儿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直在大厅里撒野,把客人都给我吓到了。”冉临客套的口吻。 “怎么了?我们学校的学生喝趴了也要找我?我不当学生会长很久了,要举报去打我们学校教务处的热线。”尤逍冷淡至极的把电话挂了。 冉临又打过来。 尤逍又挂断。 冉临再打过来。 尤逍再挂断之前,冉临哭嚎般求他听下去。 “逍爷,不是,你听我说完,是一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 “就跟着你来过两次那个。” 尤逍一下很愤然,光火的扬声骂冉临:“谁让你卖酒给她的?而且你怎么不早说是她?” 冉临很无辜:“我不是一直在说,是你不愿意听啊。” 尤逍把重点放在:“谁、让、你、卖、酒、给、她、的?” 听到那瓮火的质问,知道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