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事就要把送我的生辰礼收回去吧?” “你想什么呢?”苏枕寄失笑道,“当初你要我去取你的玉佩,我现在要你也来取我的,不公平吗?” 柳昔亭半信半疑地解下吊坠,很犹豫地递给他,问道:“那你还会给我吧?” 苏枕寄笑着接过来,将串着玉石的红绳绕在手指上,右手高高抬起,那块玉石便在柳昔亭的面前摇摇晃晃。 苏枕寄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这块玉石,好像真怕自己会把它收回似的,一时觉得开怀,故意将手臂向后收了收,说:“你想把它要回去,就自己来拿吧。” 柳昔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块摇晃的玉石,慢慢坐直了身子。苏枕寄以为他要伸手来拿,已经准备好要往后躲,逗一逗他。 但他没想到,柳昔亭并没有伸手,而是侧过身子,张嘴来叼。 苏枕寄看向他清亮的眼睛,顿时心内轰然一声,竟然忘记闪躲,就让他用嘴将玉石咬在齿间。 可是柳昔亭也没有急着向后闪躲,似乎在等他的动作,就这么坐在他的身前,口中仍然咬着那块玉石,红色的绳子在他脸前垂落下来,此情此景让苏枕寄想起系在某些凶狠犬类脖子上的牵引绳。 但是面前的人神色平静,只是在等他拽住这根绳子。 苏枕寄的确伸手拽住了那根绳子,柳昔亭也没有松口,随着他的动作被他拉近。苏枕寄用手指摩挲他的脸,说:“好了,送你。” 柳昔亭脸上露出笑意,终于松了口,那块玉石就摇摇晃晃地坠在苏枕寄的指间。柳昔亭看着他,说:“你帮我戴上吧。” 他这样说,便低下了头,向他露出脆弱的脖颈。苏枕寄很慢地替他戴回去,收回手时很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柳昔亭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忽而又见他伸手拽住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柳昔亭知道这个人的力气可不小,赶紧往他身侧去凑,生怕将挂绳扯断了。 苏枕寄看他一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乐道:“你就这么怕我要收回送你的礼物吗?” 柳昔亭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他,又移开了目光,什么也没说。 “哦,我知道了。”苏枕寄看着他,笑说,“我送你的东西,你连我都不许碰了?” 柳昔亭赶紧说:“当然不是。” 苏枕寄含笑看着他,慢悠悠松开手,说:“可我就想这么抓着你,你又舍不得我多碰一下。” 柳昔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挂坠,似乎有些无措,说:“会扯断。” 苏枕寄歪了歪头看他,也不说话。 柳昔亭低下头开始摸索,苏枕寄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就不作声地看着他搜寻。 片刻后柳昔亭的手却摸到了苏枕寄的腰上,苏枕寄觉得痒,就往后躲,笑说:“你干什么?” 柳昔亭抽出他的腰带,看他的外衣散开,说:“你可以扯这个。” 苏枕寄啊了声,就听见他说:“我的外衣脱掉了,没有衣带可以用。”他说完就低下头,说:“用这个也一样的。” 苏枕寄端详了片刻,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伸手将浅色的柔软衣带搭在他的脖子上,看见他很配合地仰起头,任他松松地在颈前打了个结。 苏枕寄突然一用力,将他拽了过来,抬手摸他的喉结。 柳昔亭被这么一勒还有些不适应,又被他摸到颈间十分脆弱的位置,有些紧张地抬起头,偷眼瞄他。 苏枕寄凑过去吻他,笑说:“你好奇怪啊。” 柳昔亭疑惑道:“什么?” “平日看见你时,总觉得你太精明,”苏枕寄摸着他的侧颈,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可每到这个时候,你就好像变得笨笨的。” 柳昔亭笑了笑,说:“阿寄,因为我爱你。” 苏枕寄听到他猝不及防的告白还懵了一下,片刻后才慢慢亲了亲他的嘴唇,说:“爱会让人变笨吗?” 柳昔亭感觉到他在抚摸自己的头发,他的手一路向下滑,蹭过他的耳朵,摩挲他的下巴。柳昔亭突然觉得他的动作有些熟悉,有些苦恼地想了好半天,突然明白过来。 柳昔亭握住他的手,有些怨念道:“你好像在摸狗。” 苏枕寄也愣住了,转瞬便笑出了声,仍然用手抚摸他,说:“可我喜欢你,才这么摸你。” 柳昔亭就不作声了,还迎过去吻了吻他的手指。 他突然问道:“阿寄,你一直待在这里,没关系吗?” 苏枕寄已经摸到他的胸口了,很快地回答道:“没关系。”他看着柳昔亭,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扯住他脖子上的衣带往身前一带,说:“我的手不方便,你不要乱动。” 柳昔亭耳朵红了红,说:“知道了。” ………… 往外望去,天已经黑透了。他们屋内无灯,院外还有穆府的人监视。柳昔亭担心引起他们注意,披衣起身去点灯。 苏枕寄就这么看着他,看屋内霎时亮起,看他在灯光里摇晃的影子。 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一个本该安宁的夜晚。 门外是岑书白的声音:“公子,盟主要见你。” 柳昔亭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苏枕寄,苏枕寄立刻坐起身,却见他示意自己不要动。柳昔亭应了声,说:“马上。” 第九十四章 药引 柳昔亭要出门时又被苏枕寄拉住,被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说:“好了。” “你在看什么?”柳昔亭低头看了看,不解道。 苏枕寄一脸紧张,说:“担心有不能见人的痕迹。” 柳昔亭笑了笑,说:“你放心,没事的,客人们还没走光,他不会怎么样的。” 苏枕寄哦了声,顿时从神采飞扬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柳昔亭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他到的时候,穆旭尧坐在厅堂正座上,除去随身的侍从,他还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见他进来,微微向他一点头,也不知为什么,柳昔亭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笑意。 穆旭尧摆出和善的模样,说:“慕容大人不远千里来为穆某祝寿,实在是穆某的荣幸,隐杨也在这里,慕容大人想要做什么,就直说吧。” 柳昔亭随着他的示意入了座,心内有些七上八下。穆旭尧叫他叫得如此亲昵,让柳昔亭心内升起一些很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面无表情的慕容玉,心说,他怎么来了这里。冷面审官可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慕容玉用一种似乎知道了什么的眼神盯着他看,大有意味地扫了他一遍,柳昔亭有些莫名其妙,心内有些惴惴不安。 柳昔亭头一次在这个地方坐着听他说话,但是坐得并不安稳。慕容玉与他对视一眼,看向穆旭尧,说:“我这次来,的确不只是为了祝寿。之前我和越公子在建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