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divclass="book_confix"id=quottextquotgt
辛夏不懂音乐,却在那震撼心灵的旋律朝自己袭来时,明白了云暮为什么不喜与观众互动。她想起了一句话:音乐是从语言消失的地方开始的。有音乐的地方,语言未免显得过于苍白。
一直到安可声响起,辛夏才回神过来,跟着其他观众一起用力鼓掌。最后一首曲子里激烈的急板不知为何催动了她的泪腺,她甚至不知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就已经泪流满面。
辛夏身后的女生兴奋地和同伴低语着,“云暮在欧洲巡演的时候顶多返场鞠躬,从来没有加演过,在京平他也许会打破惯例,毕竟是家乡嘛。”
“肯定不会,”另一个人似乎是资深乐迷,说得头头是道,“云暮对音乐的追求近乎苛刻,对曲目的安排也力求完美,上下半场的演奏整体都是从弱到强,压轴曲目《伊斯拉美》在收尾处到达高潮,他不可能去画蛇添足的。”
她话音刚落,云暮已经重新登台,径直走向钢琴坐下,偏头望向观众,目光温润且深情,“今天现场来了很多小朋友,那我就弹一首考级的曲目送给他们吧。”
他一顿,抬手压下观众因惊喜而沸腾跳跃的热情,眸中浮起抹羞涩的笑意,“也将它送给我的初恋,因为这是她最喜欢弹的一首曲子,贝多芬的g大调变奏曲。”
辛夏一怔,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不丁被豁开了一道口子,熟悉的旋律汩汩涌入。
“天哪。”身后那位资深乐迷忘了规矩只顾感叹,“能让云暮打破惯例,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
后面的记者招待会,记者们采访的重点自然全部集中在了这首全场最简单的曲子上。
云暮却只靠在椅背上,单手握着瓶矿泉水,也不拧开,只微笑着看争先恐后提问的记者,对初恋的问题不予作答。
他的经纪人见气氛愈发尴尬,忙拿起话筒圆场,“各位记者朋友,这个问题云暮已经说清楚了,初恋嘛,人人都有,再说两个人早就没有联系了,咱们就别深究下去了,免得影响了人家女孩子的正常生活。”
记者们听到这话未免失望,满腔热情顷刻冷却,一个大哥小声嘀咕,“都说云暮难搞,没想到这么爱耍大牌,不想答的问题就装哑巴,一线明星都没他这么拿腔作调的。”
辛夏趁没人提问的空档站起来,她望向云暮,见那白净清瘦的男生正将矿泉水拧开,修长的手指捻着瓶盖放于桌上。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也能让人联系到“优雅”二字。
辛夏清清嗓子,“云暮你好,我也是京平人,所以想问你一个与京平相关的问题。”
云暮喝了口水,望向辛夏,目光清澈润泽,“请讲。”
“众所周知,你十三岁去了中央音乐学院,师从央音著名教授罗帆老师学习钢琴,那么在京平时,你的启蒙老师是谁呢,似乎从未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