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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不来的,他的药量是你三倍。”陈苍把郑朗的反应看在眼中,继续不动声色地给他敷眼睛,可冰块刚压下去,被他抬手挡住了。
“已经不痛了,”他将她的手拨开,慢慢支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的腰上为什么会有那样一个纹身?”
“啊?”陈苍假装诧异,随后漫不经心笑了一声,“你看到了?你也觉得奇怪是吗?别的女孩子都喜欢蝴蝶花草,可是我......”
她边说边把t恤掀起一角,扭头,目光落在那匹昂扬鲜活的骏马纹身身上,笑道,“那还是上大学的时候。那天我无意间逛到一家刺青工作室,一眼就看上了贴在墙上的这张图,所以想都没想就请人帮我纹上了,中了邪似的。不过后来我也没后悔,虽然被我妈发现后挨了顿骂,但还是没听她的话把它洗掉,因为我总觉得,它也许代表着某种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察觉。”
她努努嘴,玩笑似的道,“也许前世,它曾载着我驰骋在天地间。”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淡了,她叹了一口气,“不过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拥有自由了,所以还是让它一直陪着我吧,也算是留个念想。”
郑朗“唔”了一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它很漂亮。”
陈苍笑笑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出两步,又一次回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作为交换。”
见郑朗没有拒绝,她盯住他,面色清淡,“这些‘帽子’,是属于谁的?”
窗外的风肆虐起来,发出阵阵怪啸,像要把天空撕裂。
***
拆石膏那天戴伟丽陪辛夏去了医院,两人在漫长的看病队伍里蹉跎半日,回到家里时已近黄昏。
戴伟丽刚进家门就收拾行李急匆匆地要赶末班的大巴车,辛夏让她多住几天,却被她拒绝了,说是老家还有一屁股的事情等着处理,一晚上也多待不得。
辛夏最了解她妈说一不二的性子,遂也不再挽留,帮忙收拾好行李后把戴伟丽送到家门口的站台,目送她上车,方才迎着着夕阳慢悠悠地朝小区走去。
前方的刚刚扎起摊子的夜市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忌口了这么多天,辛夏现在对食物有种几近于虔诚的思念。她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潮,满心雀跃地盘算伤好后的第一顿饭要吃些什么。
正在串串香和烤冷面之间反复横跳,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戴伟丽发来一条信息。
辛夏连忙点开,生怕她妈遗忘了什么东西。不过她猜错了,对方的大局观在短短一条信息上展露无疑,辛夏顶礼膜拜之余,所能回应的也只有“无语”二字。
“夏夏,我能看出你那位邻居对你有点意思,所以妈妈就不留在这里做电灯泡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多方观察,谨慎行事,小心杀猪盘,毕竟对方条件太好,妈妈心里多少有点存疑。但如果是我在胡思乱想,那么请你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段良缘,千万不要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