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半睡着了。 最后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前一晚睡眠不足,洗完澡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又到了工作日,阮时念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下班回来连电视都不看了,甚至都不会靠近那个沙发。 又到了周五,阮时念下班回来家里还是一片漆黑,餐桌上也没有留给他的晚餐。 阮时念饿着肚子点了外卖,心情有些低落。祁顾不过是每周顺手给他投喂一顿,没想到自己还被喂得娇气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阮时念又陷入了纠结。 以前洗澡他不会特意回避那个地方,该洗干净还是得洗干净。但自从那晚之后,他现在碰那里总会心情微妙,想碰又不敢碰。明明就是像以前那样随意用手洗了洗,但有时候总会产生一些陌生又刺激的快感。 只有一瞬间。 他一面为此懊恼,一面又隐隐期待着更多。 洗完澡躺到床上,阮时念没有像平时那样,为了转移注意力找部电影看。他想明白了,这是正常生理需求,他不应该如此忌讳,也许他就是憋久了,需要释放一下。 阮时念躺平在床上,关了灯,手伸到睡裤里,握住了还没有硬起来的阴茎缓缓撸动。那里渐渐勃起,身体里也传来一丝躁动的热意,但再往后自己始终无法完全进入状态。 手里的东西半软不硬,阮时念坚持不懈,及尽所能地取悦那处。 祁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差点把他直接吓萎了。 阮时念连忙提好裤子,打开灯,有些心虚地接起电话,“喂,祁顾。” 他的声音有些哑,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祁顾有一种他在向自己撒娇的错觉。 阮时念等了好几秒才听见回答。 “阮时念,你在家吗?” “我在啊。” “我看到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我房间的窗户好像忘了关,你可以去帮我看看吗?” “啊,好。”阮时念举着手机一溜烟跑出了房间,祁顾的房门好像没锁,他一按把手门就开了,“你没锁门啊?” 祁顾没回答他,问道:“穿鞋了吗?” 阮时念看着自己赤裸着踩在地板上的脚掌,猜他大概是听见他跑起来的声音了,但还是嘴硬地回答:“穿了。” 祁顾倒是没拆穿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回答道:“嗯。” 刚刚阮时念在自己房间里没听见外面的声音,原来真的开始下雨了。雨不大,但被风吹得倾斜着往房间里飘。 祁顾的房间是次卧,比较小,放了衣柜之后,床沿只能挨着飘窗。一开始阮时念疑惑过祁顾为什么要找他合租,毕竟祁顾看上去经济条件很好,独自承担房租应该没问题。 但那时候祁顾的回答是,他也刚工作没多久,要多攒钱,要自己攒钱娶老婆。 当时阮时念看着他认真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因为祁顾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也很亮眼的人,没想到他也要过上“买房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但也可能是他真的很爱他的女朋友。 阮时念跪到飘窗上,把两扇窗户关上。 祁顾的房间很整洁,飘窗上的杂物也不多,上面铺了一层毛茸茸的软垫,靠近床头的位置摆了几本书,一个加湿器,还有……还有一盒避孕套。 阮时念在避孕套上看了很久,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阮时念。阮时念?”祁顾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连忙回答:“我在我在。” 也不等那边回答,像是为了掩饰慌张,他又立刻说道:“你的床单好像有一点湿,我给你换下来洗了吧。” 祁顾也不客气,径直答应:“好。” 谁都没有说要挂。阮时念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窗台上,爬上祁顾的床扯床单,脸上的热意不减反增。 一个有女朋友的成年男人,房间里出现避孕套,很正常。阮时念也不是一个纯情到看到避孕套就害羞的小孩子。他现在这副样子,全怪自己脑子不听使唤。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象祁顾戴这盒避孕套的样子。 这边阮时念还在红着脸扯床单,那边祁顾躺在酒店的床上大敞着浴衣,正在无声进行某项单人活动。 电话那边传来衣服与床单摩擦产生的窸窸窣窣,他光是想象一下阮时念跪趴在自己床上的样子,就瞬间硬得发疼。 阮时念抱着床单,对电话那边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阮时念等了一会儿,怀疑他是不是不在手机旁边了,试探着开口问道:“祁顾,你还在吗……祁顾……祁顾,那我挂了。” 阮时念把电话挂断后,手机里几乎立刻收到了祁顾的短信。 【晚安。】 祁顾不是故意不理人,他就是想知道,阮时念可以再多叫他多少次。 把床单放到脏衣篓里之后,阮时念喝了一杯凉水,进了房间睡觉。 十分钟之后,房间门被打开。 客厅和房间里都没开灯,阮时念自暴自弃般扑进了沙发里。他把自己藏进祁顾的毯子里,手再次伸进睡裤中,缓缓撸动。 那晚的梦分外熟练地钻到脑海中,拥抱,亲吻,肉体的撞击,汗水的粘腻……他可以闻到毛毯上独属于祁顾的味道,就像刚刚在他床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几乎是一瞬间,就像是火光燃尽了最后一层薄纸,梦里看不清的脸突然清晰了起来,一幕幕,全都是祁顾。 在阮时念的自作主张之下,祁顾在他的梦里抱他,吻他,进入他,也可能,有一点点爱他。 手上撸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身上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卷成一团,夹在双腿之间,隐秘又脆弱的部位无师自通地在上面撞击摩擦。双重的快感同时袭来,阮时念揪着毯子的一角咬在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但他叫得很小声,像是怕被人听到,声音含糊不清。 “祁……呜,祁顾……祁顾……” 释放过后阮时念失神地抱着这张毯子缓了许久。 神思稍微清明之际,他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第二天阮时念早起把床单和毯子用手搓洗了一遍后,又放进洗衣机洗了一遍。下班后,他又把已经晾干的毯子送到了干洗店。 毯子从干洗店拿回来之后,阮时念依旧不敢面对它,心虚又内疚。 祁顾有女朋友这件事先不说,自己拿着他的毯子做那种事,和那些偷别人内衣发情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 阮时念这几天甚至有了搬家的想法,他实在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祁顾,这几天他一有时间就去网上看租房信息。 没想到刚好看到一处合适的地段,房子比较小,刚好可以让他一个人住,租金也还可以接受。他和房主约好了下周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