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曲章瑜!” 曲章瑜生平第一次挨打,耳朵里嗡嗡直响,嘴角里尝到了腥味。 巨大的恐惧迅速地包围了她。在愤怒之前,她先想要求救,然而在求救之前,她张嘴喊出来的却是哀求,和哭泣。 男人将她的脸面对着摄影机:“曲家的千金,来,跟观众打个招呼。” “你别太粗暴,她不是别人。干不干得问过老板。”跟曲章瑜一起坐在后座上的男人让他等等,似乎在跟谁通话:“是,人已经到了,还跟往常一样,还是?嗯,成,明白了,谢老板。” 简短地说完,他看着同伴嘿嘿一笑:“她今天晚上——公用。” 曲章瑜疯狂地挣扎,说尽了一辈子没说过的好话,“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行,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报复,放我回家吧,求你们了。”却还是被按在肮脏的床垫上剥掉了裙子和内衣,被陌生男人分开了双腿。 她绝望地喊救命,喊爸爸,哥哥,小叔。 喊铃女。 她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跟他们走?为什么要甩开铃女?为什么要给自己布下这个局?为什么要相信嗑药小姐妹的话?她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的愚蠢。 叮铃,叮铃。 曲章瑜忽然听见了铃铛声。 那声音太细微,以至于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叮铃,叮铃。 ### 男人抓着曲章瑜的胸部肆意揉捏,感受着年轻女孩丰满而充满弹性的乳房,高兴地听她哀嚎哭泣。正准备把自己丑陋的胯下亮出来的时候,木板碎裂的声音和碎片一起飞溅到他的脸上,有人破窗而入,一把长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把你的脏手拿开。” 无声铃那冰冷的声音,曾经令曲章瑜无比讨厌、无比憎恨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 曲章瑜张大了眼睛。灯光下,无声铃的影子投下来,覆盖住她光裸的身躯。身上来自雄性的可怕重量突然消失了,她看着无声铃逼得那个男人后退,再后退。 然后斩下他的手臂。 先右,再左。 男人的哀嚎萦绕在房间里。无声铃长刀一挑,割断他的喉管,男人用两只断臂去捂喉咙,徒然地地上抽搐。血溅在曲章瑜脸上,她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臭娘们儿!你他妈——” 咒骂持续的时间不过两秒,就变成了呼痛、呻吟,然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小章鱼。” 这是无声铃第一次这样叫她。曲章瑜睁开眼睛,眼泪还在往下淌,冲得眼线都花了,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却哭不出声。无声铃脱下外套,裹住她蜷缩着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不要害怕。” 人和外套一起被搂进无声铃的怀里,曲章瑜的脊背上落下温柔的抚摸,她却抖得越发厉害,伸出手臂搂住了面前人的脖子,嚎啕大哭。 ### “啧,坏了好事。” 不知在何处的昏暗房间里,有人看着屏幕上被无声铃抱走的曲章瑜,发出遗憾的叹息。他拿起电话,对话筒那边的人吩咐道:“知情人全都杀了吧。” 他调出曲章瑜被按在床垫上的画面,按下暂停,将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 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和呻吟:“我的……小章鱼啊……!” ### 黎明的久安城再度迎来两件大新闻。 曲家小小姐与同伴夜店游玩遭遇绑架,强奸未遂;而与她同去的名媛与伴游,于凌晨时分被发现于包间内全部死亡。 第24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13 对医院之外的变化一无所知,黑狗的生命中只剩下等待。 每天问一次医生“能出院吗”,回答都是“还不行”。 他断了两根肋骨,找甘拭尘的那些日子一直没得到有效治疗不说,因为感染一直在发烧,甚至还继续打拳,没有伤到脏器已经是奇迹。 阿虎经常来找他,也不用去病房,黑狗准时准点地在住院处的长椅上望着门口。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特意带了一点零食,但黑狗不吃,怎么劝都不吃,警戒心一直很重,后来他也就不带了。 阿虎不知道的是,就连让黑狗如此惦念的“甜哥”,当初也挨了好几次拳头。 两人并没什么话可说。黑狗不爱讲话,阿虎对久安不熟记忆也支离破碎,经常大段大段的沉默。偶尔阿虎会从仅剩的回忆里面找出一些比较深刻的讲一讲,也不需要回应,倒像是讲给自己听的。 他的分享里有且只有一个人。 “他很强的,不是一般的强。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你知道吗,我开始很瞧不起他,男人长得太漂亮又干净,你就会觉得他没什么本事。” “在战场上嘛,漂亮又不管用,干净也保持不了几秒钟。十天半个月在野外都没办法洗澡,饿极了时候虫子也要吃,可他就是有办法哪怕放一天假,也要牺牲睡眠时间洗澡换衣服做一顿饭的人。” “我挑衅过他,”阿虎嘻嘻嘻地笑,“当时我才十八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黑狗第一次产生了兴趣:“真有那么厉害?” “嗯,很厉害。连惯用手都没用就把我打趴下了。”阿虎转头望着黑狗撇嘴一笑,拇指点点自己胸口,“可不要以为是我很弱,好歹也是继他之后最年轻的战场雇佣兵呢。” 佣兵的黄金年龄是二十五到四十,太过年轻的佣兵首先在身材上就不占优势,十七八岁还未发育完全,再加上人种差异,很可能一招半式都来不及用就被绞杀。通常二十岁开始才会考虑参加战场作战,除非具有特别优秀的生存和战斗能力,会在特殊任务需要时被发派出去。 “那他现在呢?”黑狗问。 阿虎沉默了半天,似乎在回想:“死了。”说完他捂着被烧伤的半边脸,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你也很厉害?” 阿虎抬起脸,看着黑狗胸前固定肋骨的绷带说:“等你好了,我们可以打一场试试。” 黑狗“噌”地站起来:“现在也行!” 阿虎哈哈笑:“你受伤我也受伤,打不痛快,以后吧。”他站起来戴上帽兜,“只要你我都活着,总有机会的。走了小狗。” ### 因为曲章瑜的绑架事件,不仅曲文栋震怒,连红黛也第一时间赶到曲家,一个字都没说先甩了无声铃一耳光。 “不管她事先做了什么,没看好人就是你的责任!” 无声铃垂着眉眼:“我知道,夫人,是我的错。” 曲文栋一声低低的冷笑:“是怕我杀了她才这么着急过来?红黛,你以为一个巴掌就抵销她让我女儿遭遇的一切吗?” “铃女的失职我自会追究,但怎么轮不到你——曲文栋,身为父亲,你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