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要合作了。” 无声铃一方与净火,三个对一个,一时之间谁也无法了结谁,拖到被治安局重重包围,双方都不得不及时抽身撤退。 而“净火”这次的出击,使甘拭尘与红黛的目标重合了起来。 “他这次要杀的是谁?” “钱金石。”无声铃回答道,“治安局警探,赵享载的战友。老师或许有杀他的理由吗?” 人形的猫科,真正的净火,拿手指挠了下脑门,一脸茫然地问:“钱什么,谁???” 红黛哈哈一笑,摊开两手说:“看吧,这就是真的和假的区别——那些闲杂人等,他连记都懒得记!” 甘拭尘歪头想了一会儿,指指红黛:“这是夸奖吗?是夸奖吧?嗯?” ### “为什么又让我撤退!”阿虎对“K”怒吼着。将覆盖着皮肤的超薄合金摘下来扔在一边,一抬手用刀削去了半边沙发,烧灼痕迹在地毯上延伸,“两次了!‘净火’怎么可能失败两次!” “这不是失败,阿虎,这是策略。他们察觉到我们的目的并且提前防备,就证明在合作对象里有人泄露了消息。”“K”平静地说道。 “我们需要蛰伏,直到把这些耳目都清除干净。” “把他们全都杀光不就好了!” “K”走过去拢住阿虎的脸,眼睛里散发着奇异的光:“你别忘了,我们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那些害他死得那么凄惨的人,不应当有如此仁慈的下场。” 第30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19 阿善拿起红黛落在桌上的枪翻看,曲文夺淡淡地说:“假的。” 他的红姨,永远不会用武器对着他。 曲文夺抬脚踹翻椅子、掀了桌子,抽出手杖剑砍碎一切能砍碎的东西,站在废墟当中像个愤怒的狮子一样咆哮。阿善没有拦,静静地等他发泄完了,绕到身后把他手里的剑抽了出来。 曲文夺握着剑柄的手,已经用力到关节僵硬,阿善不得不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武器刚转移到阿善手里,曲文夺反手揪住了他的衣襟,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恨,委屈,不甘,曲文夺对某个人藏于心底的情感此刻正从他身体里喷薄而出。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说给那个人听,但他不能,只能让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目睹这一场求而不得的宣泄。 曲文夺搂着阿善,扯开衣领,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牙齿含着皮肉不断收紧,像撕咬猎物似的毫不留情,阿善呻吟一声之后便闭上嘴,搂紧曲文夺,单手扣住了他的后脑。曲文夺咬住了不松口,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舌尖甚至能感觉到阿善脉搏的鼓动。 阿善察觉到他鼻息喷在自己的颈子上,温热而急促。 曲文夺慢慢松开牙齿,换个地方又咬。只是力道轻了许多,在阿善肩颈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疼痛。阿善始终托着他的头,手指插进淡金色的头发,贴着他问道:“国王长了驴耳朵?” 曲文夺没回答,只有清晰可闻的呼吸。 “我对国王的秘密没兴趣,只是对你有兴趣——啊!” 曲文夺的回答又是一咬。咬完了抹了下嘴唇,把他推开:“我对你没兴趣。”阿善的手还没从他身上拿开,顺道又给搂回来了:“不需要对我有兴趣。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 “比如?” 阿善亲上了他的嘴唇,舌头舔了一下牙齿,在被咬之前分开了。曲文夺抬腿想踢他胯下,由于贴得太近而不能成功,阿善继续搂着他说:“你可以继续咬,我还有点兴奋。” 曲文夺瞪着眼睛看他:“你有受虐的倾向?” 阿善摇摇头:“有被你虐的倾向。” 曲文夺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好啊,那样我会真的对你有兴趣。”再次推开阿善,叫阿甲来给他处理伤口。 阿甲绕过地上的碎片,走过来掀开阿善的衬衫领子:“这么激烈~” 阿善不置可否:“先看看他的牙龈,太用力会出血。” 阿甲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老板,对方开始用舌尖舔牙龈,转回头又问他:“看来你被别人咬过?” “有一段时间,经常。”阿善盯着曲文夺,笑一笑:“养老院的失智老人,咬到假牙都扣在我手腕上。”曲文夺闻言抓起红黛那把仿真枪对着他咔咔咔狂扣扳机。 回家路上,曲文夺突然问阿善:“你为什么要成为‘尤善’?” “为了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为了有家?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曲文夺托着下巴看车窗外,语气里有深深的疑惑。 “并不是家很重要,而是对有些人来说,重要的东西是家罢了。”阿善一边开车,一边拿手抻一下衣领——衣料偶尔会擦到曲文夺咬伤的地方,微微疼痛,“就像你痛恨的东西,恰好是家。” 曲文夺把脚踩上椅背,看着自己的手工皮鞋,突然答非所问地指挥阿善先去精品店,他要点东西。过了半天才说,“我可没有家。” ### 没有回应甘拭尘到底是不是在夸奖,红黛忽然问他:“拭尘,你上次见文夺——” 地下训练室里传来响动,红黛便立刻住了口,看见阿择和黑狗汗涔涔地从楼梯走上来。黑狗肋骨刚好,还不能剧烈运动,甘拭尘便让阿择带他做点基础练习。 无声铃难得地笑笑:“哟,师弟。”阿择一口气都没喘好,立马又滚回了地下室。 红黛却是好奇地“哦哟”一声:“这不是那小狗狗吗?”她看一眼甘拭尘,“到底还是接回来啦?”甘拭尘耸耸肩,相当无奈的模样。绕着黑狗打量了一圈,被他瞪了一圈,红黛颇新鲜地问:“你不认识我?来,叫姐姐~” 黑狗不理睬,自动站到甘拭尘那里去,警惕着无声铃的刀。 对这个不亲人的小野狗相当感兴趣,红黛伸手想捏黑狗的脸蛋,被黑狗毫不客气地挡开。红黛“啧”了一声,非要捏一把不可。捏不了黑狗,就捏住了甘拭尘。黑狗急了,上前就抓住了红黛的手腕。 甘拭尘在无声铃拔刀之前把黑狗扯了回来,笑嘻嘻地对红黛说:“动我他会咬你的。” “哦?”红黛摸摸自己的手腕,干脆搂着甘拭尘的脖子送上一个深吻,甜甜地问黑狗:“这算动吗?” 黑狗皱着眉头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也不太懂红黛的意思,干脆伸手捂住了甘拭尘的嘴:“不行亲!” 红黛差点儿笑岔了气,娇滴滴地挽住了甘拭尘的手臂:“我不但亲,我还跟他一起睡呢~”说罢要无声铃先回,搂着甘拭尘上楼。 黑狗拦着不让走:“甜哥不跟人睡觉!” 甘拭尘摸着下巴想怎么跟他解释:“这个睡觉跟那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