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摇头。跟甘拭尘实战练习实在太累,耗费体力更耗费精力,神经高度紧绷,一不留神命就没了。 甘拭尘嘿嘿笑,“我确实心情好。” 赵享载那混球脑子里也不全是黄色废料,这次对沙天奥与大能天佛会出乎意料的一击,为自己省却了不少麻烦事。 他跟自己不同,是相当认真而周密的提前预备型选手。无论表现得多么油腔滑调又轻浮,当他出现在对手面前的时候,恐怕早就把对方上下三代和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梦话都调查清楚了。 在赵享载这里,没有变数,没有偶然,只有他让你以为的偶然。 甜哥心情好,黑狗心情就好。认认真真地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认认真真地吃饭——上好的食材,仔细地烹饪,本来就不挑食的黑狗无论多少都能全部吃下肚。吃完了靠在甘拭尘身边认认真真地念书,认认真真地犯困。 等他的头碰在自己腿上的时候,甘拭尘说:“困了就去房间睡。” 黑狗说“噢,不困”,然后支起脑袋看书,没一会儿又在沙发上趴下了。甘拭尘叹气,只要自己不进卧室他就要陪着。他动一动腿,黑狗马上醒了,使劲瞪眼睛让自己清醒:“没睡。” 甘拭尘放弃劝说,继续将精力放在手中的报告上,试图厘清福友会收集这些情报的原由。虽然讨厌麻烦事,但既然选择了与福友会合作,该完成的交易还是要完成。 对于甘拭尘来说,如果要选择“不愿与之为敌”的对象,他会把红黛排在第一位,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哪怕这个女人死了,她都会让名为红黛的影子萦绕自己余生。 “甜哥,你只跟红黛亲热吗?”黑狗突然问。 甘拭尘敲了一下他脑壳:“问点你该问的。” “那就跟我亲热吧?” 甘拭尘暂时放下手里的电脑,语重心长地说:“小黑,如果你那么想亲热,就出去找个跟你合拍的对象,好吗?”阳气正旺的年轻人,有这样的欲望也是可以理解的。 黑狗摇摇头:“只想跟甜哥,别人没兴趣。” “你只是为了奇怪的胜负欲想要赢过红黛,”甘拭尘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这种事,是你见到对方时,*******的时候才能说——” “有啊。” “……” 黑狗躺在甘拭尘腿上,仰脸看他:“*******”********“****************” 甘拭尘的眼神开始飘忽。 福友会和赵享载赢了,接下来曲章琮跟安全货运要怎么谈? 怪不得他一直把“跟我亲热”挂在嘴边。这可是个曾经洗完澡luo/体/晾干的孩子啊。 这两天的新闻恐怕好看了,施特劳肯定不会放过沙天奥,不知道背后的“K”会如何反应? 他还曾经全/luo/跳下楼呢,完全不懂得遮羞!是我教导得还不够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毫无征兆?这孩子是个变态吧? 强如甘拭尘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忍耐着逃跑的冲动,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你以前的时候是想着谁做的?” 黑狗想了想:“武斗里面很强的人!”他握起拳头做出攻击的动作,“非常强,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很可怕,但想起来又很激动,就会硬了!” 甘拭尘先是惊呆,想一想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对黑狗来说具备性//吸/引力的角色,来自把他培养成无需思考的“斗犬”的环境,来自他被扭曲的人生,也是身为“斗犬”所向往的最高的目标,为之存在的意义。 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悲哀。 啊,自己现在竟然会觉得悲哀了。 “甜哥生气了吗?”黑狗虽然常识不足,却很会感知他的情绪。 甘拭尘突然冷静下来,微微摇头,低头看黑狗的眼睛:“没有。” “甜哥是更强的人,那么强还对我好,所以更喜欢了,所以想跟你亲热,想死了。”黑狗微微蜷起双腿,声音有点哑。 甘拭尘慢慢俯下身,离他越来越近:“不行。” “为什么?甜哥更喜欢女人?要很大的胸部?” “因为我不喜欢你。” 蒋宝芳坐在总局观察室内喝咖啡,隔着单向透视镜看讯问室的情况。钱金石悄悄推门进来,刚好听到里面在问: “你跟沙天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进入市政厅是不是他安排的?” “他收取天佛会贿赂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这些名单上的人你认不认识?” 似曾相识的问题,只不过讯问的对象变成了从天佛会庄园现场“请”回来的客人们。风云过优先控制安保总控室,从来不及启动销毁程序的存储系统里找到不少“好”东西——对市政厅来说几乎是致命的证据。 如果当初农玉山没有为了软禁风云过选择远离人烟的天佛会庄园,或许也无法让他获得这些关键情报。它们原本是天佛会为了拿捏市政厅而留存下来的把柄,却将他们双方中的一部分人都送进了死路。 毕竟此刻捏住他们命脉的不是别人,是睚眦必报的福友会。蒋宝芳有一万个办法撬开这些“贵宾”的嘴,让他们一个咬出另一个,直到钓起线上最后那个蚂蚱。 “那些人你不认识,这个孩子你认识吗?”审讯的警探拿出一张照片,是殡仪馆内的两个孩子之一。 “贵客”拢一拢外套并不说话,沉默而执着地等待律师到来。 “在他房间里找到的孩子才十岁。”蒋宝芳说完便安排钱金石去搜查顾幼院,自己很快就出现在讯问室里,二话不说将“贵客”的脑袋哐哐几声撞在桌子上。他刚发出一声呜咽,蒋宝芳抓起他的头发对着那张门牙磕掉的脸说:“既然不想说话就别出声。”接着抽出警刀,“千万别出声。” ### 深夜,潘立正行色匆匆地拖着行李箱赶到医院,向特殊通道的雇佣兵出示身份,去办公室保险柜里取出专用密匙机。再配合他的虹膜和声纹,才能打开资料室里面的加密文件。 才傍上沙天奥没几天靠山就倒了台,害得他不得不抛家弃子连夜买机票躲去国外,手里若是不能握着点值钱东西,那他潘立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熬夜加班,您可真是辛苦啊潘院长。” 突然听到不该出现的其他人的声音,潘立正吓得一哆嗦,密匙机掉落在地上,滚落在护士打扮的女人脚边。女人伸手捡起来,那张普通而毫无特色,像大多数福友会成员一样,与大街上一般妇女并无不同的脸孔笑眯眯地问:“带着行李,是要去哪儿呢?” ### 久安市长竞选的开票日来临之际,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沙天奥沦落狱中,赵享载入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