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来当小三吗? 贴个喜字斩桃花还差不多。 顾添随手抽过一个靠枕抱在怀里,眼珠一转:“你是怕承担责任吧?” “管我什么事?” “我妈说我我今年姻缘上门,我家这房子这么多年了除了你没人来过,你来填了这个指标,我要是今年……” “不,到明年春节……” “不对,明年啥时候过年来着?一月对吧?” “行了,到明年2月立春,我要是还没能解决个人问题,那肯定就是你的责任,你得负责。” 谢悯端着水杯一饮而尽,站起身丢了一句:“我负个屁的责!” “也不是不可以……”顾添阴阳怪气斜眼看着谢悯。 谢悯踹了他一脚:“滚去睡觉,按时吃饭,多休息能减轻副作用,我睡觉去了。” 翌日,顾添起床故意磨磨蹭蹭,8点45才在谢悯愤怒的表情中捧着饭盒出了门。 谢悯无法理解的看着他把刚拆封的斜款包松垮垮背在身上,饭盒却非要拿在手里。 “你饭盒放进包里可以吗?” 顾添一拍包:“不行,这是我哥送我的,可贵了。” “那你还背?” “我得装药啊,那么大个盒子拿手里不方便。” 谢悯忍下了告诉他盒子可以拆开只带一条,就算只带一盒,顾添也一定会找个东西把它装起来,而不是随便的放在裤兜里。 从门卫到电梯再到四楼,收获了无数关心,他不厌其烦举着手里的饭盒。 “放心,天天吃着营养餐,啥事都不会有。” 到了办公室,翘首盼望的众人瞧着他捧着饭盒趾高气扬的模样,立刻散去,这么嘚瑟估计心理没出问题。 第69章 黄玲玲绷着眉眼, 斜着眼珠看着顾添。 “头儿,我记得刚来那会,我不谙世事也被你忽悠着做过两次早饭给你吃吧?我怎么没瞧见你当时这么高兴呢……” “有吗?我不记得了。你做的怎么能和谢队比?” “你给我做饭叫行贿, 谢队给我做饭叫关爱下属。” “哦, 王局刚才打电话来, 叫你到了上去,应该是要关爱关爱你。”黄玲玲一耸肩。 顾添腿一软, 饭盒往黄玲玲桌上一放,摘下挎包套在了谢悯身上, 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上班时间的电梯挤得人山人海,顾添索性走楼梯一口气跑上九楼。 推开王局办公室的门, 他的气还没喘匀, 王局瞧他那副冒冒失失的模样, 刚张嘴把呵斥生生吞了下去。 “坐。” 顾添战战兢兢坐下,屁股只敢放三分之一在凳子上,背崩得笔直。 “王局, 有什么指示?” “昨天那个伤你的, 我看过笔录了, 表面看起来他说自己刚吸了, 产生了幻觉,瞧见你脖子上趴了个小黑人, 他是想扎黑人不是扎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暴力袭警这一条是肯定的了,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也别气了。” 顾添松了口气:“王局放心, 我没事。” “药呢记得吃, 有什么不舒服就请假, 还有老谢在,你别绷得那么紧。要不给你批几天假,你先休息休息?”王局建议。 顾添疯狂摆手:“不用不用,这案子刚有眉目,我们要抓紧破案。王局放心我没事,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组织上尽量给你解决。” “别告诉我爸妈……” 王局面色一滞,在顾添还没发现之前端起了茶杯:“你当我是幼儿园园长,没事就找家长告状?下次出外勤小心一点,这些犯罪分子穷凶极恶,稍有不慎……” 王局巴拉巴拉了一通,顾添听得耳朵疼,忍不住打断。 “王局,要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啊,案子还没破呢……” 王局一挥手,顾添刚起身还没开步,王局已经摸出了手机,顾添内心嗤了一声,不准别人玩手机,自己倒玩得起劲。 “他情绪比较平稳,药物不良反应暂时没有出现,说给他放假,不同意。” 顾添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响了,是望北市田禾区分局打的,他一接通,对方告诉他,关于头天他们发的协查通告,来了一个提供线索的群众,分局的干警沟通了一下,觉得很有价值,所以给他转了过来。 他们发的协查通告是有偿寻找有价值的线索,一般来说倒是没谁敢骗到公安局头上。 但是耐不住人民群众太热情,争前恐后提供的自己以为的线索,其实很多根本没有关系。 但是警惕性高还是好事,所以一般协查通告都会留本地联系方式,至少有辖区帮忙先筛选一次。 来报警的是个出租车司机,所属望北市出租车公司。 “你怎么对这个人有印象?”顾添先问了理由,其实很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能给你留下印象,一定有很多原因,普通人长得帅,漂亮,个子高,声音好听都是正面的原因。 反而长得丑什么的不会留下太多印象,因为人都有趋美心理,看到觉得不好的习惯性回避。 而在公安干警心理,犯罪分子留下的点一定是特别,这个特别和普通大众绝对不同,一般通过这个点就能初步判断这个线索有多大的价值。 “穿着打扮和你们描述的不太一样,样子的话好像差不多,我开着车呢,就从后视镜里看了那么一两眼有个模糊的印象,主要是当时天太晚,他有有些奇怪。” “不太一样?”顾添反问,不太一样还能发现有价值,是哪里发现的? “对呢,你们说有外套没有呢。裤子也不是纯色,有不规则的暗纹。鞋子应该是黑色的,体恤是黑色紧身短袖的,看着肌肉挺好。” 顾添和谢悯对视一眼,外套沾了血应该是处理了,司机所谓的裤子的暗纹很大可能是血。 “他具体有什么奇怪之处?”顾添接着问。 “大冷天的半夜穿着短袖,你说他身体好吧,他手上又带着手套。这穿法太古怪。左裤腿上有一溜白色的痕迹,看起来像牙膏印。 但是吧我琢磨牙膏也没谁挤那么多啊,想来想去倒是像奶油,后来我收钱时故意掉了东西,弯腰去捡,靠近他腿闻了下,哎呦,那裤子啊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股腥气混着奶油的甜味。” “啧啧啧……” …… 想想荒郊野外的出租车司机大半夜想尽办法趴在男乘客小腿上,拼命耸动鼻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 若是告诉他那股腥味不是裤子太脏没洗,可能是刚杀过人后沾上的鲜血…… 不知道这位司机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开夜车…… 顾添右手盖在嘴上,转头看了一眼谢悯,谢悯眨了眨眼。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