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色海湾的规矩,在这里他们的身份只有Dom和Sub,出了那道大门才是能起身为友的平等关系。 直到有个正对门的人频频几次看了好几次,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你老盯着那儿看什么?有事想走?” “有人在外面。” “哈?谁敢来这里?总不能是Moon来找穆爷吧。”摆着不信的态度,那人上前一把拉开了虚掩的门。没来得及走开的少年怔怔地侧着身,表情还带了一点茫然,像个迷途的小羊羔似的立在那里。像是来找人的,还是个Omega。开门的人打量过他,便大大方方地让开身,朝里面坐着的众人吹了一圈口哨,“瞧瞧这是谁家的小狗走丢了?脖子上都不拴个绳。” “……抱歉打扰了,我是来找穆先生的。”突然被逮住,于楠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他是跟着过来了,但没想过见到人后要做什么。他只是在穆博延从台上失去身影后有了一点慌张,好像带给他那么多挥之不去的心理震撼只能由系铃人来解,他说不清是想看到一个温柔的人还是想看到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方,总之——他只知道他想见穆博延。 本来以为是那两三个犬主的宠物,没想到竟是来找最不可能的那位的。 听了他的话人面面相觑,也拿不定是什么态度,牵扯到了穆博延……那物归原主比较好。 穆博延陷在一片黑暗里,他抬着眼看向站在门口光亮处的人,眸子里没什么情绪。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那是Moon身上流出来的,暂时没有去换衣服或是洗掉。于是他皱了下眉,“出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找了小O?”有人稀奇地感叹,“不是不喜欢Omega吗?” “切,我就说你那通电话打得有蹊跷,还跟我否认。快和兄弟们说说,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知道Omega身娇体软的好处了?”此地唯一一位Omega主义爱好者溥俊彦揶揄地捣了捣穆博延的胳膊,他是最不怕死的,因为这里他俩关系最好,穆博延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和他翻脸。 “真的假的?”其他人瞬间沸腾了,“穆爷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不会是为了拒绝Moon吧——” 于楠有些不知所措地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怕从穆博延脸上看见厌烦的表情。但穆博延那边太黑了,他只能看见他两条伸长的腿和脚上的皮鞋,上半身几乎都匿在深处,他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是目光触及到地上几个奴时心脏猛地紧了一下,立马弯腰道歉说自己走错了,转身就想离开。 他太蠢了,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随处可见的街区,他能在一个刑主面前做什么? 那些人看穆博延没反应,估计这男孩儿和Moon一样是个上赶着来倒贴的。离得最近的人跨出去两步,一把将于楠给抓了回来,顺带合上了门。 “还真的第一次见Omega来我房间。”男人笑着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看他的脸,“成年了吧,来喝点儿酒?” 于楠摇摇头,“抱歉先生,我不会喝酒。” “哈。这是我听过不给面子的拒绝。”对方搂着他的腰,伸手拿了个没人用的空杯倒了一半,将玻璃器皿递到他嘴边,“喝完就让你走,你叫什么名字?” 于楠不敢躲开,只是用唇贴着冰凉的边沿,“……风铃,我叫风铃。” “卧槽!”一直在八卦着骚扰穆博延的溥俊彦忽然爆了一声粗口,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想着这事儿是有些巧。但惹不起穆博延,不代表他们不会逗溥俊彦,料着这花花大少也没几分真心,只不过是新鲜感作祟罢了,便更得寸进尺地要灌他。 “唔……”于楠仰了下头,反手被按了回去。 “你别欺负他。”溥俊彦烦闷抓了把头发,赶紧过去捞人。搂着于楠的人却恶劣地笑开了,“我不光要灌他,我今天还要在这里教他规矩,在座的都知道误闯我们地盘的奴该怎么罚,这要是个没主的野狗,那就得陪我们几个人都玩上一轮。” “什么野狗,你别乱骂人。”溥俊彦被两人拦住,无能狂怒。他太惦记风铃了,而且也知道这些刑主都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儿,真要落在他们手里没什么好下场,他可是记得之前也有个beta走错房间,结果被折腾到半个月都没下得了床。 “没有主的犬奴就是野——”“行了。” 两道声音落在一起,是穆博延开了口,“过来吧。” 那人手一松,乐得摆出一个“还你”的姿势。等怀里一空,他还得意地朝溥俊彦晃了晃酒杯,“新鲜的葡萄汁,来一口?” 溥俊彦:“……” 妈的。就为了逼穆博延表态吗?这群恶劣小人!而且为什么风铃会认识穆博延?穆博延还和他否认说不认识,有这么做兄弟的吗!?溥俊彦越想越气,一个人搁那儿喝闷酒,还不忘死死地盯着毫无内疚心的罪魁祸首瞧,心里计算着如果是穆博延的人那抢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于楠早就闻到了杯子里的不是酒,所以没怎么被吓到。他乖乖地走向穆博延,在男人拍了拍大腿后坐了上去,却没敢往他身上靠,拘谨得像是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小孩。但是他却清晰看见了其他奴眼里流露出一种扭曲的羡慕和嫉妒,仿佛能够在Dom怀里落座是多么高的奖赏一样。 “早说是你的嘛,我就不吓他了。” 穆博延没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往上颠了颠。于楠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丢下去,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跟个玩偶似的挂在他身上,“先生……” “怎么找过来了?”穆博延问。 于楠说:“想见您,我在台下看到您了。” 他很会把握尺度,没有询问为什么来参加聚会却不告知的事。穆博延顺着他的背,一下下的似是在替他驱赶受到的惊吓,哪怕于楠不说,但是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却能让穆博延感知到,对方确实是看了一整场刑罚,并且在本能地畏惧着。 他问:“只是想见我?” 于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想让您触碰我。”就像现在这样,一点点把他胸口堵住的那团棉花给扯开。 穆博延垂眸看着他的衣领,肩上的背包没有拉延,露出了口球包装的一角。他手指钻入男生的衣服,贴着肌肤摩擦着。但没两下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确认什么一般反复地游走着,直到撩起对方衣服一角,看见后背处交错的鞭痕后,猜测才最终落实。他忽然把手抽了出来,眼里像是带了些摸不透的雾,“下去。” 于楠愣了一下,收手从他身上下来,跪到了地上。 穆博延声音变得很冷:“我对身上有其他痕迹的东西没兴趣,在我发火之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