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被哗哗的浪花声所替换,茂盛的丛林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咸湿的潮水气味顺着窗边开启的缝涌入车里,与盛满的鸢尾花香融在了一块儿。行驶出二十分钟左右,很快车速减缓下来,停在了高出海岸线的悬崖边,那里有一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屋,虽然有过明显翻新的痕迹,但也不比远处废弃的灯塔好上太多。 “还好吗?”穆博延单膝跪在后座上,用手指蹭了一下按摩棒底端的深色开关,让对方抽动了一下。 “热……唔,好热,要烧起来了……”于楠胡乱摇头,前边憋着的阴茎胀成了紫红色,两颗小阴囊也鼓鼓涨涨,好像一碰就要破开似的。他已经不知道反抗了,只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带着屁股上的巴掌印都微微颤动,穆博延看着有趣,将他抱起来的同时顺手往另一侧臀瓣轻轻拍了一下,但这种微不足道的疼痛不但没让他觉得痛苦,反而成了一种催情的春药,让他在牵动起的酥麻中夹紧了男人精壮的腰。 “又勾引人。”穆博延托着他光滑的屁股,掏出钥匙开了门。似是也觉得把人欺负得有点狠,他在玄关处蹬下皮鞋,抱着于楠顺着楼梯上了阁楼,顺便将折磨了对方已久的玩具抽了出来。被堵塞住的水液积聚着洇湿了地板,他也没怎么在意,扯下床上的绒毯将一身狼藉的小男生包裹起来,掌心贴着后背的位置一下下扫拂着。 温柔的抚慰渐渐让于楠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低垂的头贴着穆博延的肩拱了拱,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先生……这是哪里?” “一间随时可能被拆掉的老房子。”穆博延将他放到躺椅上,“嗓子疼暂时就不要说话了。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自己去洗干净,浴室就在那边。” 于楠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身上到处都胶黏得难受,他撑着酸涩的膀子环顾四周,窗外是一片压抑的海面。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边张望边小心翼翼地绕后摸了摸自己的穴口,他本以为要被按摩棒玩到脱肛,确认它只是肿了才松了口气。 他披着毯子左右打量,看见了不远处床头柜上的相框。可惜里面装的不是穆博延,而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风景图,拍的是翱翔于天际的海鸟。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就几乎填满了这层阁楼,被褥和用具都没摆放出来,看上去穆博延很少才来这里,到处都只有清冷的空气。 感觉身上恢复了点力气,他踩着地板推开了隔间的门。狭窄的淋浴间里设施简易,防潮袋里套着换洗的浴衣和毛巾,架子上空空荡荡,热水器的水温不太稳定,好在头顶有一个正常运作的暖风机,让他不会冷到进行不下去。 他用清水冲了一遍头发,犹豫了几秒后拉开洗手池下的抽屉,想找洗发膏或是肥皂一类的清洗品。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柜子里竟然装着五颜六色的塑料铲子和桶,明显是小孩子挖沙子和抓螃蟹用的工具。 会不会是穆博延小时候用过的?于楠指尖挠了挠上面磨损的痕迹,不由自主溢出一抹笑意。这像是发现了对方的某种小秘密一样,哪怕只是单凭脑补也让他开心起来,然而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很快他看见了在小桶下方压着的泛黄老照片。 那像是用很多年前的拍立得洗刷出来的,其中看上去不过高中年纪的穆博延含笑着看向镜头,一只手搂在一旁正龇牙比着“V”的男生腰上,隔着静态的图画都能感到他们之间那种外人难以介入的亲密无间。他盯着照片看了片刻,抿唇将它翻到背面,角落里尚显青涩的笔迹写着一行俏皮的话——穆博延大笨蛋! -------------------- 没忍住又搞了点黄(我的错),下章一定表白 第30章 想做家犬的第三十天 于楠想起穆博延提过有一位交往过的恋人。他当时对这件事并不在意,但现在却被那行字刺伤了眼,针扎般的细密疼痛落在他心口,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将他笼罩。 他明知道这种情绪来得不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说来真是奇怪,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不但接受了穆博延不收他为奴的事实,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保持约调关系,放到过去他不会纠结于此。 或者说,他对穆博延的感情并不单纯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质,他低头看着照片上充满朝气的那张陌生脸庞,不由得想到:现在的他对于穆博延究竟算什么呢? 听见木板外响起脚步声,于楠才匆匆地把照片放回原位,关上柜子将现场恢复如初。他拉开并未上锁的浴室门,瞳孔中偏执的冷霜在看向穆博延时自如地收放妥当,眨眼间又变回了一直以来温顺的样子,讷声道:“先生……我的手腕抽筋了,但是我想洗头发。” 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实际上只是想和穆博延有更多的接触罢了。他边说边觉得内疚,眼睛也因心虚看向地面,但他知道穆博延不会丢下他不管。可真当穆博延没怎么犹豫地朝他走来,他非但没觉得负面情绪有所减少,反而有一团看不见的火顺着神经灼烧蔓延,心里感觉非常复杂。 穆博延看向他抓着门把的那只手,目光又转向他搭在腿侧的另一只上,叠起衣袖道:“刚刚不还好好的,一不看着你就把自己搞成了小残废?我还以为你磨磨蹭蹭在我的浴室里做什么坏事。” “没有。”于楠被说的不敢抬眼,刚忍不住辩驳了一句,下一秒手腕就被握住了。穆博延一下下捏着他经脉上方的那片肌肤,望着他轻颤的眼睫,“这样碰疼吗?” 于楠硬着头皮强迫自己与穆博延对视,干涩的喉咙间发出短促的一声单音:“……疼。” “很疼?” “嗯,很疼。” 穆博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移开目光,幽邃的双眸像是能看透一切。但他并未多说什么,松手后转过了身,在抽屉中翻找起之前购入的生活用品来。 这让于楠松了口气,他站在原地不着痕迹地按了按狂跳的心口,他想他可能是被那张照片搅乱了脑子,不然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卑劣的谎言来试探对方?如果被穆博延知道的话,他肯定会遭到讨厌。尽管深知这件事,然而他却依旧压不下心底的不舒服,像是藏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小秘密一边心怀忐忑一边又装模作样,祈祷着不会被饲养他的人发现他藏于唇下略带威胁的尖牙。 他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早已习惯了隐忍和装饰自己,但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穆博延不要他了……不,穆博延就没说过要他的话。他不知道晚上在车上的那些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记得直到最后穆博延也没有表态会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