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divclass="book_confix"id=quottextquotgt
林清嘉犹豫着,站在那儿没动。
姜荔没耐心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林清嘉才踟蹰走过去。
姜荔伸出手,朝她露出手腕,很熟悉的姿势,林清嘉会意,手指搭上去,替她把脉。
半晌,林清嘉神色微变,“你,有身孕了?”
“嘘。”姜荔噤声道,“此事莫要声张,听见没?不然,仔细你的皮!”
林清嘉虽刚来不久,但管事的妈妈早已同她说过的,风月场所中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有孕了。她们应当知道如何避免意外怀孕。
“你既懂医术,且帮我开个安神养胎的方子。要是办得好,我自然也不会太为难你。”
她去医馆寻医,多有不便,正在为此事发愁。
林清嘉:“你想留着?”
“那是自然。”
姜荔拿手帕擦了擦手,在这个鬼地方,哪怕是混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所以她便拿定主意,趁着这几年,放出眼光来挑拣一个合适的人。眼瞅着她逃离的日子也快近了,那时候,用一个“刑满释放”来形容也再恰当不过,这样想想,连带着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林清嘉没再多问,只照她说的话来做。
姜荔也果真守约,没怎么为难她,不过是将她拘在身边做些洒扫的活儿罢了。
*
午后正是休憩闲聊的时候,姑娘们懒懒起床,梳洗换装,她们一般是没有上午的。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子上来回踱步,偶尔轻轻跳着,她们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雕花铁栅栏被支起,窗幔随着风微微吹动,室内积攒许久的滞闷热气都一一消散开去。
“真难得,阮姐姐今儿终于肯露面了。”
“人家毕竟是头牌,自然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林清嘉在一旁默默听着,不发表评论。这个头牌姐姐她也曾见过几次,素来爱穿一袭白色衣裳,不苟言笑,性子清冷,像落一身薄霜,无法捉摸,也不好接近,没见她与旁人多说过几句话。
阮夏走过,举手投足十分优雅,尽显弱柳扶风之姿态。
苏厘拈起一粒瓜子嗑,与林清嘉咬耳朵,“这个阮夏姑娘,你见过的吧?”
林清嘉说:“见过,只是我跟她打招呼时,她直接就走过去了,没理我。”
苏厘将瓜子壳吐在纸巾里,“她这人就这样,孤家寡人惯了的,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都说她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你别往心里去。”
阮夏只是路过客厅,云裳喊她过去,即使是路过,她也并未多说话。
木屐在棕红色的地板上踢托作响,姜荔端着瓷茶杯踱步过来,“真是不懂,云姐为什么最疼阮夏,我跟她一样年轻漂亮,一样擅长服侍客人。她原先不过也就是个摇摊场子上数筹码的。”
“莉莉安,你可少说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