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这么壮的身材只吃菜?不补充蛋白质怎么保持好身材的?”我看他那样就是不懂吃的人,决定给他露一手,“虾吃不吃?” 他特别配合地点点头:“吃。” “牛肉呢?你健身肯定要吃牛肉吧?还是那个鸡胸肉?” “都行,你买的我都吃。” 行吧,问了也白问。 回家的时候,我两手空空,他提着两大袋食材跟在我后面,让我有种大少爷出街的快乐。 不过可不是我欺负他啊,是他主动要求的,太热情,没办法拒绝。 陈明上辈子是502胶水吧?我在厨房做饭,烟熏火燎的,也帮不上忙,还非得挤在厨房。 那么大一坨肉,看着都烦。 于是在我第N次推他出去的时候和他说:“求你了,出去吧。你再呆在这我们到晚上都吃不上饭了。” 他用他的狗狗眼盯着我:“可是我想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啊?我这里都要火烧眉毛了。” “你穿围裙的样子特别好看,认真做菜的样子特别好看。” 我这时候一点听他夸人的心情都没有,在我的坚持下,他才勉强答应在外面看我。 但时不时转身都能对上他的眼神,有点慎人。 到了能吃饭的时候,已经一点了。 我又发现他吃饭喜欢囫囵吞枣,在他硬吞下一头大虾后,我忍不住问他:“你都不用嚼的吗?” “什么?”他一副困惑的样子。 “嚼。”我做了个咀嚼的动作,“把食物咬碎才好消化啊。” “噢!我习惯了,对不起。”他又委屈上了。 之后他吃起菜来就慢了很多,咬很多口然后用力下咽,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陈明真的很喜欢吃饭和青菜,绝大多数米饭和一大盘青菜都是他干完的,肉类反而很少动。 到最后我居然还会怀疑他有没有吃饱。 等他吃完最后一粒米,放下碗对我露出一个餍足的微笑:“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我尴尬一笑:“你喜欢就好。” 下午吃饱喝足,我就喜欢躺沙发上打游戏。 陈明连手机都没有,肯定不可能和我一起玩,而且我觉得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游戏。 果然他看一会儿就厌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得很。 等我结束一局游戏后再去看他,发现他特别忧郁委屈地看着我,变成了一只眼泛泪光的大金毛。 “你干嘛?”出于人道主义,我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他一下。 “你都不理我,就知道玩那个黑色的东西。”他一出声还真有点哭腔。 我无奈,招手让他过来,他特别熟稔地钻进我的怀里:“你抱抱我。” 我叹了一口气,摸过遥控器,打开了我看过很多次的同性电影《断背山》。 电影在放着,室内被窗帘的遮蔽下显得昏暗,陈明从我的怀里出来,背靠在沙发上很认真地在看电影。 我在英语台词的催眠下渐渐进入了梦乡,直到我听到一阵啜泣声。 我睁眼的时候看见陈明这个大汉不停地用手抹着泪,居然还有没拦住的眼泪流到他的下巴。 再看向屏幕,恰好是恩尼斯打开衣柜整理他和杰克穿在一起的外套,然后含着泪说出最后一句台词:“杰克,我发誓……” 电影落幕的时候,陈明放肆地嚎啕大哭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拿过纸巾递给他:“你看懂了?” “嗯。”他扑过来抱住我,“我们不要分开。” 我有些尴尬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即将离开的人谈恋爱,他也没说过会为了我留下。 他就像是来过冬的鸟,时间一到该回哪也就回哪去了。 他哭了很久,一直到我的脖子变得僵硬,我才推开他。 第4章 =============== 陈明真的很夸张,好像这辈子没哭过似的,我都在准备晚饭了,他还在旁边一抽一抽的,搞得我想抽他。 晚饭过后,有朋友约我出去玩,我看了看身边的傻子,拒绝了。 这带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但是我的朋友说:“今晚阿仔生日啊,不来捧场不合适吧?” 阿仔是我们常去的gay吧的老板,经常请我们喝酒,平时对我也是关照有加,不去真的不合适,所以也只好应承下来。 我瞟了一眼旁边的陈明,他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过电般地颤抖了一下,心虚地看着我:“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你就说你是我表哥,懂了吗?” 他特别乖地直点头。 我很满意。 我带着他走进酒吧的时候,他被热烈的氛围吓到,那么高大一人竟也像只兔子一样挂到我的手臂上。 朋友老马远远地就冲我打招呼,我把陈明挂在我手臂上的手掰下来,咧开嘴冲他们笑起来。 待我走近,就听老马问:“阿明,这可是你第一次带男人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我仰头看了一眼陈明,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怵,挺胸抬头,俯视群雄,颇有点正宫风范。 还没来得及出声否认,又听老马旁边的一个小孩说:“卧槽。明哥男朋友也太帅了!明哥,你哪找的?也给我介绍一个呗。” 后面的男孩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我平时也不是喜欢装逼、炫耀的人,但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虚荣心一再作祟。我鬼使神差地勾住陈明的手臂,贴近他,冲那群人说:“帅吧?我提着灯笼找见的,哪里还有多的介绍给你们。” “酸了。” “酸死了。” …… 我享受着虚荣带给我的快乐,也颇有点羞愧地看向陈明。 他也看向我,眼神里有种使命感是怎么回事? “我老婆才是最帅的。”陈明猝不及防地出声。 人潮里又涨起一阵呼声。 “明哥之前可是最讨厌别人‘老公’‘老婆’地叫了,果然谈恋爱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老马这时候不知道去哪了,我只好问另一个我相熟的男孩:“老板生日就这样过吗?不整点仪式感?” 男孩的表情有点古怪:“本来……是有的,但现在……就不一定了。”边说还边看向陈明。 “什么意思啊?” 我大为不解,但是男孩很不识趣地走开了。 陈明趁势揽住我的腰,低头凑近我的耳朵,说:“我们回家吧,我不喜欢这里,他们都在看你。” 是在看你,好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扭头就看见阿仔和老马向我们走来。 “阿仔今天有点帅噢。”我没有拍马屁,今天的阿仔确实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