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总觉得带了一点别的味道。或者是身份的原因,任何时候,乐言好像并不能愉快的和他交流…… 检查的钱是奕炀付的,乐言犹豫好久终于在进门前加了他的微信,接着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谢谢你。”乐言开门,回身看他一眼,觉得应该礼貌一点,所以嘱咐说:“奕警官,辛苦了,早点休息。” 迫不及待把门关上刹那,乐言立马后悔了。 他握拳打自己的手臂,“好笨!” 这次上山的首要目是找信封,可现在,那个信封在奕炀的外套里,而他刚才,把外套还回去了…… 兔子冲去厨房贴着听动静,果然传来哗哗的水声。 无论何时,奕警官回家的第一件事好像都是洗澡。 乐言因此急得来回踱步,面上却要佯装淡定,他也去浴室洗澡,结束又贴着厨房墙壁听,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裹着浴袍直接去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奕炀说,如果直接说有东西放在口袋了,奕炀肯定会去拿,去拿就会怀疑,一旦怀疑,兔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已经是跟踪狂了,再当个盗窃狂也无伤大雅。 乐言按了一下门铃,手里多了一盘洗干净的苹果。一直没人来开门,他单闭着一只眼睛对着猫眼看。 奕炀这时也正在看猫眼,撞见个大脑袋,一下就把门打开了。乐言吓得脖子往后缩,望着他滴水的头发,忙把手里的果盘递出去,“奕炀,这个给你,今天特别地谢谢你。” 他眉眼弯弯,笑得纯良,余光不时地往奕炀身后瞟,期待对方能请自己进去坐一坐。 他的视线从奕炀高于人类标准的脸上一直慢慢往下移。这具身体应该也是高于人类标准的,轮廓分明看着很结实,至少比他的要美观养眼。 “谢谢,”奕炀接了那盘苹果,等了他大概一分半钟,侧开身侧的位置,试探问:“进来坐坐?” “好。”兔子心中窃喜,特意帮奕炀关了门。 这个家和他的家布置有所不同,奕炀家简约东西不多,色调也简单,有一个特别大的落地窗,对面能看到海,月光照着海面波光粼粼很漂亮。 奕炀递给他一杯水,说:“你先随便坐一下,我把头发吹一吹。电视遥控在桌上,WiFi密码……”他蹲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便签写了串密码递给他,“这里,两个字母都是大写。” “好。”乐言接过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连上了WiFi。 奕炀一走,乐言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刚才那件他穿过的警服外套,一眼看去没发现哪怕一件脏衣服…… 换在浴室了? 乐言捧着那杯水去浴室,奕炀关了吹风机,问他怎么了。 乐言装作不经意间地往里边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脏衣服,随即摇头,“今天我给你穿脏的那件外套,我想帮你洗了,它在哪里?” “不用。”奕炀拒绝他。 “啊?不洗我心里过意不去。”乐言诚恳地说。 “一件外套,我自己洗吧,不麻烦。”奕炀头发吹得半干出了浴室,拐进去衣帽间换衣服。 乐言心里有事,不知不觉跟着人家去了衣帽间,当面看光了奕炀。 乐言视线下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移了,看到了他也有的东西。 这属于人类隐私,乐言知道害羞,慌忙转身,“对不起,我…我去外面等你…” “都是男人,怕什么。”奕炀简单套了一身咖色休闲套装,问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什么?” “下楼,我请你吃饭,顺便把我想知道的事问了。” “可是……”乐言还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他必须找到外套,只有拿到信封他才能彻底解放。 奕炀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捡起桌上的车钥匙,回过头来说:“你也快去换身衣服。” “哦……” 乐言放下杯子,起身之时却将目光锁定在了阳台的洗衣机上。滚动的声音时大时小,他不舍地望了最后一眼。 奕炀现在的反应,应该还没发现那封信的存在。等洗干净开始晾晒的时候,乐言再想办法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 如果要缜密一些的话,现在就不能露出马脚。 乐言劝自己淡定,大大方方回去换衣服,外面飘着毛雨,他翻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找了半天的渔夫帽扣在脑袋上,出门时奕炀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手里捏着一把伞,就是昨晚打的那一把。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乐言果然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起进了电梯,他突然抬头,“可以吃鱼吗?” 兔子是素食动物,鱼类是他目前为止尝试过的唯一荤食,味道似乎还不错。 奕炀问:“能吃辣吗?” “应该不能。”乐言还没尝试过。 “那行,吃清汤鱼怎么样?” “好。” 车出了地库,驶入大道,奕炀问:“你是不是认识沈博士。” 乐言原本在琢磨奕炀的耳部轮廓,问题一出,心里不由咯噔,脑袋炸开了花,“……哪个沈博士?” “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其实是沈博士的。他也是地下实验室的一名遇难者。” 乐言不说话。 奕炀又问:“或者说,你是地下实验室里唯一的幸存者?” 乐言抱着自己手,下一刻抬起来按着渔夫帽。他现在的心快得如同拨浪鼓,兔耳朵如果蹦出来,估计会把帽子撑起来。 兔子现在的处境很糟糕,比审讯室好不了多少,两个地方都逃无可逃…… -------------------- 乐言:我要花整整一顿饭的时间来好好想,怎么才能完美潜伏进奕炀的家里! 第10章 别紧张 雨渐渐下大,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马路上淌了水,圈圈荡漾。 这次要等到红绿灯有一百多秒,溺在雨雾里,朦朦胧胧跳转数字。本来再寻常不过的事,经过奕炀的问话后,更像是漫长的死亡倒计时。 奕炀说的话让人压力好大啊。 不论事实如何,不能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乐言沉默片刻,把放在帽子上的手收了回来,一只握着另一只,他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房子其实是沈博士的?” “我认得他。”奕炀说:“确切地说是我的父母认得,他们是很多年的朋友。” 原来如此。 “可沈老师说这房子现在在我的名下,也就是说,它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这么说,你确实认识沈卿,沈教授,对吗?”奕炀望着斑马路另一头的红绿灯,看不出情绪:“大概半个月前,我的对面,也就是你现在所住的这栋房子有了活动轨迹,说明你半个月前才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