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翻的风险,奕炀把外套的帽子也给他盖上,想起那对挠破的耳朵,他说:“一直用帽子捂着,脑袋容易发痒,因为蒙着头皮了。你不能用手使劲儿去抓,抓破头皮头发会掉光。” 兔子马上对号入座了,他今天抓过好几次... “这么严重吗?” “嗯。”奕炀点头,不看他,用下巴点点岗亭外站着挠头的光头保安,“不然你以为人家的头发是怎么没的?” “啊...” 这个光头保安是个很好的叔叔,可因为他是光头,乐言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吓得发抖,长得凶又没头发,他见一次怕一次。 原来这背后竟然藏着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心酸故事。 乐言好愧疚啊,愧疚得不好意思再看光头的保安叔叔。 -------------------- 乐言:听说草莓和猕猴桃都利于头发生长,我明天就去给保安叔叔买! 某肉:你好呆! 奕警官蹙眉:谁? 某肉慌忙指着自己:我! 第20章 公费恋爱 乐言后来自己在网上翻到了江北研究院的详细地址。 城郊的一所职中旁边。他站在入口大圆弧框架的招牌底下,仰头反反复复念烫金色大字‘江北市研究院’,看着像是辨别真伪,实则没有勇气一个人进去。 他叹口气,转身正好来一辆回市里的公交车,犹豫挣扎几秒,默默上去了。 第二天来,多站了一分钟,第三天多站十分钟……一个星期后他再来,直接忽略掉圆弧大门,沿着林荫小道蒙头就往里走,拐了两个弯,白房子出现来。 “找谁?”保安抬手拦下他。 兔子愣是一句话没说,扭头又上了回市的公交车。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缺少的并不只是进去的勇气,还有进去的资格。而这个名正言顺的资格,有一个人可以给。 于是乐言果断把这股执着的精神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江北市警察局门前,一个穿着卡其色薄毛衣,深色牛仔裤,跨个黑色帆布包的青年坐在花坛的台子上,脚悬空,右手边放着一个深绿色条纹菜篮,提手是木头做的,直挺挺立着。 他在等人。 第一天,白微端着保温杯敲开办公室的门:“奕队,外头有人找。” 第三天,白微提着垃圾篓,肩膀杵开办公室的门,“老奕,外头有人找。” 连续七八天后,白微对着窗户高喊:“奕哥,家属来了!” 奕警官的视线从电脑页面挪开,扭头朝花坛的方向看了一眼。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晃着腿低头在看手机。 奕炀之前出来还会象征性跑两步,现在他知道这只兔子就是时间多,屁事没有,闲的。等他慢慢走近才看清乐言今天别样的穿搭。 “呦,轻熟风。” 奕炀坐在他旁边,偏头继续打量。米色V领衬衫,比衬衫颜色更深的西裤,衬衫一丝不苟塞在裤子里,像模像样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脸漂亮就是任性,怎么折腾都像回事儿。 和平时比起来极其的与众不同,不能说是不适合,只能说奕炀习惯乐言更乖巧一些的打扮,这身乍一看有点像偷大人衣服穿的高中生。 乐言揣好手机,扶一把鼻梁上有点大的眼镜,可能不太习惯。他用食指拉下来靠在鼻尖,裸眼看奕炀,问:“奕炀,看,我今天成不成熟?” “熟透了。”奕炀抬手摘了他的眼镜,合起来别在他的衬衫上,问道:“谁教你这么穿的?” “服装店员帮忙搭配的。” 乐言不仅戴不惯眼镜这身衣服同样也穿不习惯。衣服裤子只是看上去宽松,活动起来束手束脚很难受,他把衣袖往上提了一点,胳膊勉强好活动了,解释说:“你的一位女同事昨天问我读高几,我说我二十一,她不信,还笑我。” “笑回去就行了,还特意换身衣服。”奕炀的手臂随意搭在乐言肩上,习惯性捏他的脸玩。 这只兔子看着没多少肉,脸上身上的肉软软滑滑,捏着手感出奇的棒,奕警官没事儿就爱揉两把。 奕炀往菜篮子瞥了一眼,“昨天就和你说,买了什么菜打电话或者拍照给我看就行,不用特意来找我,大老远跑来多麻烦。” “可是你有时候很忙,根本接不到电话也看不见消息。” “隔两分钟回也叫看不见?” 兔子拙劣地找话反驳,言辞凿凿道:“要立刻,马上。” “不仅拿我当保姆了,还当奴才使,胆子真大!” 奴才这个词兔子还没听到过,只大概知道不是好形容词,他点头,心里叛逆得很。不过是想跟着奕炀去一趟研究院罢了,一定要想方设法,每天都来警察局寻找机会。 他想得入神,垂着眉眼,样子别提多可怜,奕炀看着看着,心底一沉,生了许多的负罪感。 这只兔子没朋友,几乎没事做,生活极其单调,如果不是每天出门买菜,很可能一整天都没机会和人说话,或许他每天买菜就是为了不那么孤独。 不知道乐言一天的时间到底是怎么消磨的,或许发呆,或许睡觉,或许一个人走在某条街上,走走停停,悄悄观察他觉得新奇的事物... 好可怜。 奕警官的手指轻轻在乐言的脸蛋上绕圈圈,他喜欢捏乐言的脸玩,乐言还从来都不反抗,乖乖给捏。 哎哟,又乖又可怜... 奕炀收回手臂,问他:“你工作的事怎么样,考试定在哪天?” “二十二号,后天。” 晚霞挂在天边,迎着乐言的脸照,刺得他眯起眼睛,奈何眯着也不舒服,他凑脑袋过来,躲在奕炀身前的阴影里,“你们什么时候去研究院啊?” “去过几次了,人家说没有照片。” 乐言不信,皱眉说:“你骗我…” “干嘛骗你?” “就是骗了…” 乐言天天都来,没看到他们出发去研究院… 兔子把脑袋杵在奕炀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嘴巴会说谎眼睛不会,“为什么你天天……” ‘都在局里’四个字还没出口,那位天天帮他喊奕炀出来的白警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叉腰站在他们面前,夸张地啧了好几声。 “行啊奕队,公费恋爱!”烟单町 白微坐到乐言的左手边,不怀好意地笑:“乐言,穿这么正式,今天和咱们奕队要去哪约会?” “嗯...”乐言坐正身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凡聪明一点的人类都不会问出口吧。 他和奕炀是两个男人,怎么谈恋爱呢。 兔子大概知道恋爱和约会的意思,但还不够透彻,仅仅停留在一男一女,亲手亲嘴,逛街看电影。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