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找东西。 左手边大概五十米,一只奶灰色的小兔子背对着。乐言走上前,拨开草仔细看,吓得惊叫一声。 垂耳兔,但是断了一只耳朵,脑袋顶留下一块发黑的伤口。不仅耳朵,身上被荆棘挂得到处有伤口。 乐言伸手想碰,奕炀忙拦住他的手,出于安全考虑,这只垂耳兔从上车,到宠物医院都没经乐言的手。 垂耳兔住了院,乐言照常上班,心里是挂着的,到下班的点马上就要走。才换好衣服关上柜子的门,回头望见宋宇走进来。 乐言没说话,让开他拿上背包,宋宇却忽然捏着背包另一角,紧张而歉意地说:“小言,那天的话...真的很抱歉,我说得太直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这段时间差不多发了上百条消息给乐言,全部石沉大海,没办法只有当面来道歉,“小言,你别不理我啊...” 乐言拽不回背包,急得皱起了眉,“你先松开,我今天有事,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宋宇涨红了脸,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乐言,我们聊聊好不好,我把那天的话收回肚子里,你就当我没说过,咱们还像以前那样行不行?” 乐言先松了手,大不了不要背包了。 宋宇却抢先他一步挡在更衣室的门边,近乎哀求地道:“就给我一杯咖啡的时间!” “我说我还有事,半杯都不行!” 乐言真的生了气,甩开他的手。宋宇却跟牛皮糖似的,乐言用了很大的力才把胳膊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见他还想抓,乐言转身就跑,没估摸好位置,撞上没关的铁皮柜门。 哐嘡—— 乐言的额头破开一道口子,一条血线顺着鼻梁蜿蜒而下。 -------------------- 兔子的微信999+消息,群消息居多。 兔子理所当然:所以我根本看不到消息。 肉:奕炀的呢? “老公是置顶,永远看得见!” (这周都会是双更,但具体时间不一定。) 第65章 我没有不开心 撞声震耳,外边路过的人都听到了,折回来推门,就见小宋拿着乐言的背包嘴巴微张,愣愣站着。 乐言‘嘶’了一声,头晕眼花,低头晃脑袋。地板上的白瓷砖下雨似地冒血点子。他不知道自己流了那么多血,无措地抬手摸了一下,再拿下来沾了满手的红艳艳。 撞的那一下很疼很疼,乐言都以为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如果只是破开一道口子,流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事。乐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口愈合能力。 现在就是能走的好时机,他不等小宋开口说话,一把抢回自己的背包,捏着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一边跑一边想把脸上的血抹干净。 今天急着去宠物医院,乐言没等地铁,直接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他打开门上车的时候,司机扭头看他的那个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去医院?”司机一秒不耽搁,主动问。 “对,我去三月桥下来那个田甜宠物医院。” 乐言后知后觉脑袋上的血止不住,道理说从动物园下来那条路就该愈合的... 兔子的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仔细回想,这种反常出现得有段时间了。伤口愈合得明显越来越慢,不只是这一次,上上个星期他切土豆切着了手,当时的伤口整整三个小时才完全愈合。 这要是放在最初,最慢也会在一分钟之内…… “你确定是宠物医院而不是市医院?”司机大叔先踩了油门,无论去哪,这俩地方都在同一个方向。 “对,要去的是宠物医院。”乐言把外套团吧团吧举起来用力的按在脑门上。 外套的布料偏硬,擦着伤口太疼了,而且应该是防水的,乐言感觉自己的额面蓄了一滩,湿漉漉的,血就要顺着额头滑下来。 这个时候,背包里的手机振动几声,奕炀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如果还没出发就过来接他。 “还在出租车上,”乐言已经过了特别痛的劲儿,他估计伤口在慢慢愈合,所以脑袋昏沉非常,“老公,你来三月桥路口等我吧。” “好,有点堵车,不急慢慢来。” 乐言手脚冰凉,脚也有点发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下车。这强烈的眩晕感只在上次义城出车祸,浑身伤痕的时候出现过…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白色的休闲裤上沾着点点血迹,那颗心竟然比受伤者本人还揪得厉害,“我给你直接送去医院吧?血流得太多了!” “我没关系。”乐言在心里默默求这个伤快点好,就算不能马上愈合,也请把血完全止住才好。 身子出现的反应太大,兔子不免有点好奇到底是多大的伤口。于是,他拿开羽绒服,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 他还没出声,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哎哟叫一声,“怎么弄的,这么大个口子!得缝多少针哟!”他皱着眉,抽空把手边的纸巾抛到后面,“没别的东西了,你直接抽出一团,叠一叠按住伤口,按紧点!” “哦…” 乐言放下手机按照司机说的做,按上去疼,他不敢下死手,所以那团纸只起到吸血的作用... 司机大叔再次和他确认去哪里,乐言依旧执意要去宠物医院。乘客是上帝,别人不想看的病,他也没办法,于是只想开快点,别到时候把责任赖在他身上。 奕炀果然在路口等他,乐言隔着车窗老远看到人,终于放心了,一只手抱着外套捏着包,另一只手抓着一团半红半白的纸按在脑门上,双脚一落地,险些跪在奕炀面前。 奕炀眼疾手快抱着人,本来就够疑惑了,把车门带上后更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了宝宝?” “撞柜子了。”乐言抓着他的胳膊勉强自己站着,小口小口的呼吸,“老公,我好累...” 这感觉就对味了,他在长伤口,好像身上所有的能量都供给了伤处,导致他又累又困。 他说得轻描淡写,奕炀光看他满身血印子就吓得慌了,二话不说就要带他去医院。 “不可以,不可以去医院,说不定才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乐言眯开眼睛,憋着一股委屈,他难受得想哭,又怕奕炀会担心他,所以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没事,我没事的。垂耳兔子,它怎么样了?” 奕炀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兔子,果然是慌了,忘了乐言用不着去医院,他把人打横抱着,送进停在路边的车上。 还好以防万一为乐言准备了小药箱放在车上,没用过,好些东西都要现拆。 奕炀挪开那团纸的时候,还留有几片碎纸团粘在乐言脑门上,伤口站着凝固的血块,翻起来了。奕炀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