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愿意帮我找律师。可是,无论宴建生多么混账他也是我爸,要真把他送进去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亲戚,最疼我的奶奶估计都会恨死我。所以,奕警官借了我一笔钱,数额很大,短时间我可能还不上...不过我一定会还!” “那妗妗姐够吗?我也可以借你。” “不用,已经够了。”宴妗妗脸上忧喜参半,这几天,心一直处于悬空的状态,一点都不踏实,她说:“还有个事儿,乐言,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别被我误导,一定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后来宴妗妗和那位白警官聊过几次,在奕警官是不是‘渣男’这一观点上,白微足足笑了十分钟。她才后知后觉那次所谓渣男行为不过是为了破一个案子。 她听乐言一面之词,还听上头了... “乐言,那个叫光光的根本不是什么情敌,是个搞禁忌实验的社会人渣!” “什么?” — 二人回来桌上的菜都齐了, 奕炀在帮兔子挑鱼刺,已经挑出好几块了,放在小圆碟中。乐言不知是饿过头,还是没了食欲,细嚼慢咽没吃下多少。 “奕警官...”宴妗妗想道歉来着。 “脱了制服不用那么客气,喊我名字就好。”奕炀唇边含着笑,和派出所里大有出去。他说:“乐乐在动物园那段时间,他和我说你特别照顾他,这顿饭是我请晚了。” “没有,都是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宴妗妗就着这个话头,老实交代那天是怎么撺掇乐言的,句句心虚,也句句不敢隐瞒。 奕炀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始终是做警察的,心理素质好得很。宴妗妗喝了口凉白开,“我是怕乐言受委屈,他看着就...单纯好骗。”笨笨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的做法。”奕炀给乐言夹蔬菜,见他吃不下饭,上了一碗淡淡甜味的米粥。 他说:“我是乐言的男朋友,你又是他最聊得来的好朋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别有成见,也别有误会,这样乐言夹在中间会为难。” “嗯,我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宴妗妗说:“也是我的臭毛病,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和...”她认错态度诚恳得像在接受审问,认真交代并且保证再也不犯。 奕炀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和乐言玩得好,两个人的性格,大方向上大差不差。 一顿饭下来总体还算和谐,奕炀开车亲自把宴妗妗送回家,送人下车时乐言笑得格外灿烂,等人进去了,脸上的表情再也没崩住。 “奕炀,讨厌你!” 吃饭的时候奕炀就察觉到兔子有情绪,具体猜不到会是什么事,一路专心开车,等回了家把耍赖的兔子扛上电梯,“你就仗着我脾气好,一句讨厌就没下文了。想让我猜你怎么生气了?你们兔子也喜欢让别人猜呀?” “不喜欢。”乐言盘腿坐在沙发上, 盯着在客厅移动的奕炀,“老公,我想和你聊天。” “好,你等等。”奕炀有个电话需要回,人已经走进书房了。 沙发上的兔子立刻跟过来,毫不避讳用耳朵听着他的电话,呼吸都是静悄悄的,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 “老奕,赵江后天一审,送过来的资料磊哥放你桌上了。”白微在吃东西,不知道吃什么,竟然在吧唧嘴... “嗯,明天我再看。” 乐言歪着脑袋依旧听得认真,奕炀索性直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把人扶稳,继续说:“你还在所里的话帮我把桌上那份文件送去给周局。” 兔子耳朵一竖,‘桌上的文件’? 难道...离职申请? 白微吧唧嘴的声音可以放大:“吃烧烤呢,你早五分钟说我就在,明儿你自己送吧。” 白微打电话来只为了说一件事,挂了电话乐言望着奕炀的眼睛,仔细得连有几根睫毛都能数得清楚。 奕炀抱人起来,让他自己站在地上,“来吧,我老婆突然想跟我聊什么?” 兔子顿了好几秒,正在默默切换情绪,情绪好不容易找到后还是那句:“奕炀,讨厌你!” “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信息,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讨厌了?” “我已经知道光光是怎么回事了,你瞒无可瞒!”乐言别开脸把腰上的那只手一把推开,自己盘着腿坐着,“他那么坏,你为什么要骗我?” 乐言当时还很难过,在心里盘算好了,不管光光在哪个城市生活,他都会选个合适的时间去看一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兔子一般不会为难兔子的。 可是,光光根本不是什么垂耳兔,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兔子杀手! “我还以为能瞒很久很久。”奕炀叹气,可一点也没有骗了人,而感到抱歉的样子。 现实也根本瞒不住,这个案子上了新闻,因为闻所未闻,关注的网友特别多,小兔子早晚会知道的。 “我真的很生气!”乐言咬咬牙,“我本来可以亲自揍他一顿,你却不告诉我!” “你...”奕炀失笑。 完了完了,侏儒兔越来越流氓了。 最最事情还没完。 第二天一早奕炀前脚出门上班,兔子后脚跟出门,只比奕警官晚到大概十分钟。偷偷摸摸又去办公桌上看,再次看到那份离职申请。 乐言这回连摄像头都不避讳了,当场撕了揉团揣兜。白微进来找茶叶,狐疑问他:“你撕了什么?” 乐言推着他一起出去,避开所有人,神神秘秘问:“奕炀是不是要辞职了?” “什么?”白微手上的保温杯打开又重新盖上,“哪里听来的消息,可不可靠?” 兔子把兜里那团纸摸出来,一一展平找到被撕成两半的‘离职申请’。 “嘶...”白微拿到手里,分辨真伪一般反复看,“ 还真是离职申请...” 乐言蹙眉:“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乐言叹气,“不对,我比你早几天知道。” 这会儿奕炀和其他几个同事在审讯室,连环杀人案的帮凶陆续落网,正在交代作案细节。 白微悄悄带乐言过去,两个人猫在腰高的透明玻璃底下,偷看里边正在说话的人。一点声儿都听不见,只能看见嘴巴在动。 白微琢磨几秒,摇摇头,“你看,这么认真的态度,不像是要离职啊?” “对,很不像。”乐言有点怕被发现,脑袋往下缩了一点,“昨天晚上,他叫你送给周局长的文件是什么?” “没看到,不知道。”白微问:“你觉得是离职申请?” “嗯?!” 白微继续观察奕炀:“不能吧,这案子彻底结束,老奕说不一定要升官,不应该...” 乐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