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角点在了对方的大腿。 手指快速划下。 你… 是… 谁? 笔画都被简略,被这样勾着腿的人抱他抱得更紧,久违的酥麻感几乎要冲到天灵盖,梁青时闷哼一声。 他下半身微微退开一些,不想让对方发现尴尬的反应,求饶似地在盛苍云耳边喊了一句—— “小苍,不要。” 【这一声直接把我创飞,我室友问我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这俩人不是在拥抱吗,为什么发出这种声音?封叙你是不是太骚了!】 【不要什么啊!你说清楚。】 【这小子不让我们看脸,还趁机埋头了!】 【封叙的手背青筋有点……我懂为什么他评级为什么是A了,不止是颜值还有这种张力。】 【澄空你糊涂啊,现在的男团又不是Away时代,有个花瓶就赚到了啊!】 【在男神亡夫面前喊对方夫夫之间的专属称呼……堪比灵堂那什么啊!】 【封叙,牛啊。】 第23章 二十根麦芽糖被店主包在一起,看出来十几年过去他的业务能力越发成熟,还学会了包装,看上去跟捧花一样。 只是中间插的不是什么花,而是一根开了花的葱,在直播间的观众的眼皮底下从路边泡沫箱的葱盆里摘的。 美其名曰老顾客的福利,弹幕刷了一水的抠门。 葱糖捧花被盛苍云抱在怀里,在粉红晚霞的最后一刻,梁青时开着车回去。 开车的人目不斜视,嘴唇紧抿,脸都是红的,副驾驶坐着的前辈眼神低垂,盯着那朵开得有点嚣张的葱花发呆。 车载音乐放的是二十多年的金曲,曲调婉转,唱冬天看雪。 【封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买温凝要的胡椒粉啊!你完蛋了!都不看微信吗?】 【他现在能开车都不错了,刚才给盛苍云开车门的手都是抖的。】 【盛苍云到底对他干了什么啊!!说不要!!什么影坛前辈公然咳咳咳后辈吗?】 【不至于吧……】 【无所谓,这可是恋综!给我搞快点!那边的配对好像都拆了,宣樾和温凝吵架我真的笑死。】 【盛苍云为什么不介意封叙喊他小苍啊,感觉他还是很爱梁青时啊,不应该很在意吗?】 【为什么要给死人立牌坊啊,他想干嘛干嘛!虽然盛苍云现在条件很好,要啥有啥,但让我换这种眼睛,我还是觉得……算了,对小孩也很内疚的。】 这临时拔下来的葱花味道还挺大,盛苍云低着头,心想要是小乖肯定要说臭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剧烈跳动的心脏就算恢复正常,仍然给他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但身边的人没有给他答案。 盛苍云不敢想,更不敢多猜,更觉得这很荒唐。 他又忍不住看了开车的年轻男人一眼。 出来一趟来回就要四十多分钟,开上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盛苍云的有一眼没一眼在直播间里很是明显,无数人都在猜测的刚才的「不要」是因为什么。 当事人的指尖仍然残存着划过裤子的触感,这是一具太过年轻的躯体,一撇一竖落下的时候就已经肌肉紧绷。 闷哼响在盛苍云的耳边,呼吸笼罩了他的耳廓,蜿蜒出无限的亲密。 不是拍戏,仍然有相机。 但就是不一样。 你会是他吗? 直到车听到房子前,盛苍云还低着头。 车内的灯亮起,梁青时看向对方,对方的下巴都要扎进麦芽糖堆,空气里都弥漫着甜味。 观众和梁青时一样,看见了盛苍云通红的耳根。 【他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这是生理反应还是真的纯情啊?】 【封叙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好对不起亡夫,但你老婆的新老攻我批准了!】 画面里的年轻男人无声地笑了笑,在盛苍云抬眼的瞬间抿住薄唇,随后说:“到了,下车吧。” 他又下车给盛苍云开门。 院子离停车的地方一个篱笆之隔,能看到落地窗前的餐桌已经摆满了餐点。 马上就有小孩跌跌撞撞地跑向的门口,后面跟着一个紧张兮兮的男人。 梁煊实在没带孩子的经验,但盛年实在太可爱了,对方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跟在后面,有点像男保姆。 “爸爸!” 盛年说话一向不大声,小家伙也没醒多久,没找到亲爹都快哭了,梁煊抱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盛苍云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迎接。 童声清脆,盛苍云抱着那捧麦芽糖葱花的小跑过去。 但外面的灯不是很亮,他都没顾得路还不好走,动作比脑子快,谁都看到了地上的大剪刀,是下午宣樾修剪花圃忘记收回去的工具。 【急急急急!!小心啊!】 【以前没觉得宣樾这么讨人厌,到这个综艺怎么原形毕露……】 【以前的都不是直播综艺啊!这档综艺就算睡觉都有录屏的。】 【他们是不是也没机会单独私密对话啊?】 【盛苍云别又摔了,他们父子真的好让人心疼呜呜呜,在国外的这几年怎么过的?】 【希望有人问问盛苍云手腕的疤……】 弹幕刷了一片小心,节目组的摄像仿佛毫不担心,还做了盛苍云脚被绊倒的慢镜头。 下一刻清瘦男人就前倾了,抱着的花因为惯性掉了出去。 盛苍云迅速调整好身体,希望自己摔得不要太难看,却被人勾住腰,那一束糖被人抓住,只是紧急万分,还是掉了几根麦芽糖。 盛苍云撞入了几十分钟前靠过的胸膛,有人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低沉的嗓音关切地问了:“前辈,你还好吗?” 【前辈?】 【封叙你吃错药了?】 【故意的吧,笑得酷哥脸彻底崩坏了。】 【我感觉他的脸和气质不太搭……不过看久了就习惯了。】 那边的小孩也差点滚下台阶,被梁煊抱住送到了这边。 盛年如愿以偿地趴进了盛苍云的怀里,惯性嗅了嗅亲爹的味道,问:“爸爸偷偷和小叙哥哥出去玩了吗?” 他问得好认真,眼睛一眨一眨,盛苍云也凑近,额头贴了贴小孩的额头,“是啊,约会去了。” 梁煊脚步一顿,瞥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年轻男人。 对方穿着长毛呢大衣,身高和身材都宛如男模,五官也立体。 还是彻头彻尾的浓颜系,光看外表的话,除了一双眼睛,梁煊找不到任何已故弟弟任何相似的地方。 但他很在意卧室里那个拼了图案的魔方,没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的眼神有些久。 久到系着粉红围裙的温凝出来,看到梁青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