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在家中便被娇宠,面上端庄贤淑实则骄横任性,面对后宫诸人总是颐指气使,虽讨厌却也鲜活。如今她形容枯槁面色惨白双目胀红,仇恨和无助在她眼中混杂,可怜又可怖。
丹阳眼睛一胀,泪如泉涌:“娘娘,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皇后盯着她,问:“李黛君怎么样了?”
丹阳叹息一声,坐到床边:“娘娘放心,有陛下照顾,容妃娘娘母子平安。”
皇后勃然大怒:“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死!”
“娘娘!”丹阳忙屏退众人,劝道,“娘娘您别这样!容妃是陛下的后妃、容妃的孩子是陛下的血脉,您身为中宫皇后怎么能诅咒宫妃、诅咒皇嗣呢!让陛下知道了怎么是好!”
“陛下从来都疼我,若不是顾忌平州他早就把那个贱人处死了!你不过是因为喜欢李承平才替他们家说话,枉我把你当做朋友!说不定、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你帮他们的!你帮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公孙曦暧!”丹阳又羞又怒,“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可你怎能用这件事来羞辱我!我虽曾喜欢李承平、但他又不喜欢我!我难道会为了一个已有家室的臭男人来害自己的朋友么!我容你丧子心痛,可你若再如此,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
皇后更怒:“散就散!爹爹也斥责我、你也来责备我,你们全都不管我,只有陛下才是真心对我!你们滚、你们都给我滚,我才不稀罕!”
丹阳忽然软下态度,上前将皇后抱住:“别这样说,我一个人远在京都,好不容易有你一个朋友,你都不搭理我了、叫我可怎么办呢!我不知道公孙太尉来过,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叫你不要难过,你不要生气,对身子不好。”
皇后发过怒后疲惫下来,也冷静许多:“我也不想难过、我也不想生气,可我委屈啊,我的孩子被李黛君害死了,可他们谁都不替我的孩子报仇!我能怎么办!”
丹阳道:“可我听说是小太监拿错了药,怎么跟容妃有关呢?”
皇后恨得咬牙:“那是陛下被他们骗了!陛下心肠软、被李黛君哄骗,又顾忌平州,所以也不敢深究,他还说全怪他没有保护好我们母子,可这怎么怪他呢?分明就是李黛君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