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尉宁只当他们放屁,可这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冷笑两声,暗自盘算对策。诸人又商议如何稳定朝臣、处理政事,等黄昏才散去。
出宫后秦尉宁并没回府,而是去了陶府见陶希仁。陶希仁与秦尉宁素无往来,听说他亲自登门惊讶得很:“秦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秦尉宁翘腿坐在堂上,端起茶碗吹了吹:“怎么,没事本公子来不得你陶府么?”
“本府清贵,不迎悖逆无道之乱臣!”
秦尉宁闻言将茶碗摔在桌上:“陶希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你清贵、你忠诚,你又为何茍活于世!”
陶希仁咬牙道:“陛下福寿隆安,我又为何不能活!难道陛下被你们害了不成!”
秦尉宁冷笑:“你不必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究竟如何也不必说得太清楚。你愿意茍活就活、愿意死国就死,这世上哪里有忠奸、有的只是胜败!你不服也不必同我纠缠,我只问你,赵熹在你府上不在!”
陶希仁冷哼一声:“陶某还当秦公子多矜高,原来也沦为豺犬爪牙!赵熹我没见过,要寻赵熹,秦公子去平园找吧!”
秦尉宁怒而起身:“陶希仁!你以为你真藏得住赵熹么!公孙已派人监视城中所有大夫和接生婆子,赵熹临盆在即、到时连个照应人都没有,你是要他的命啊!”
陶希仁嗤笑一声,并不言语。秦尉宁道:“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无非你府上夫人亦有孕、召嬷嬷来也说得通,可夫人难道能生产两次?或者你想偷偷摸摸、悄悄进行?但产子大事,府中怎会没有动静!翊羽军虽蠢得放跑了赵熹,这点事他们难道也看不出?”
陶希仁沉下脸:“我府上的事不劳秦公子操心!我没见过赵熹,你不必同我说这些!”
秦尉宁长叹一声:“我与李承平赵熹立场有别,可我和他们也有战友之谊!我们曾一同北伐胡蒙!更何况我青州有难是他二人伸出援手,我青州欠他们一个人情!我秦尉宁虽高傲,但恩怨分明!陶希仁,若赵熹真在你府上、你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把他送出城去!”
陶希仁颇为意外:“你要救赵熹?”
秦尉宁道:“他们与我多次冲突、互看不惯,可我们都是英雄,英雄惜英雄!亦敌亦友,便是如此!就算不说这些,赵熹身怀六甲,我昂藏男儿难道会对一个孕妇下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