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乐听出承平言中之意,忙问:“虽然嫌疑重大但毕竟非她所为,贤侄可有办法替她洗清冤屈?”
承平作思虑状:“吴家在先帝出事之前便与公孙氏往来密切,因此熹儿和禁卫见到吴丹阳与废后一起便先入为主觉得她们二人是同谋。若要叫大家相信先皇非吴丹阳所害,就要证明胶州对朝廷忠心耿耿、决无反叛之意。”
“如何证明?”
承平笑:“京都地少人多、供养紧张,正想征几座城、划几亩地,胶州与京都倒是相邻……”
燕乐沉默不语,旋即又觉得可笑,他一时觉得李承平痴人说梦,一时觉得胶州自作自受,一时又觉得自己自讨苦吃。他想了许久,问:“必须如此?”
“胶州想要证明忠心,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若胶州肯出让城池、你保证不向胶州用兵?”
承平笑道:“只要胶州忠心如初、不生反意。燕世叔,这也是您期望的吧?”
“也能为丹阳证明清白?”
承平道:“这只能证明胶州诚心,吴丹阳的清白怕是无人能证。”
燕乐急道:“李承平!”
承平只笑了笑,并不回答。燕乐攥着胡须想了半天:“此事非同小可,我还得去问问胶州的意思。这几日贤侄就在上安城好好玩玩吧。送客。”
承平被赶也不生气,起身向燕乐行礼作别,施施然离开燕府、去寻赵熹去了。
承平刚刚离开,吴丹阳立即从内室走了出来,她面带薄怒攀住燕乐手臂:“郡公,平州竟要胶州割地求和,咄咄逼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您,简直欺人太甚!他不仁我不义,不如就同胶、青联合,鱼死网破!”
燕乐正心烦、面对佳人也没了耐性,猛地将吴丹阳甩开:“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胶州!你们贪得无厌做下恶事结果技不如人一败涂地,反而叫我低三下四去求人、凭白受这通窝囊气!与你们联合?你们坑青州坑得还不够惨么!志大才疏、懦弱无能,不低头装孙子非要去惹李承平!连个孕妇都抓不住弄出这么多事,还不肯收心?你要把我燕州都赔进去么!刚刚李承平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自己去找吴传之商量吧!”
燕乐说完甩袖而去,吴丹阳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哭泣,目光却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