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拿着银票,眼泪又涌,一把搂住李温放声大哭起来。
出了些事,李淳也没心思再回衙门,同李温分开后叫人到户部,把吴衍约了出来,将李温已知晓他罪行之事告知。
吴衍大惊:“大公子是如何知晓?他不是刚回来么!难道琼州的军需有问题?”
“绝无可能,给大哥的都是好的,其余部队虽差些也不至于闹起来,前面的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在战事未停时向咱们发难。”李淳面色沉郁:“部中人多眼杂,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可我也不明白,既然是要揭露我、为何不去找父王母君,反而告诉了大哥?”
吴衍道:“大公子在朝中行走数年,有一二亲信也是寻常,只是咱们不该大意、落了这么大的把柄在大公子手中!以后咱们岂不是任人揉捏!”
李淳道:“这也不然,大哥已经答应我,只要我把亏空补上、他就当没这回事!”
“可百万银子从何而来,总不能去求陈大人吧!”
李淳看向吴衍,目光恳切:“老师,您是我的老师、是我最信赖的人,这件事我谁也没法说、只能来同您商量了!大哥方才给了我三万两银票,我自己还有一万两;我家府库里的东西我想办法卖一卖、凑个十万两,再厚颜去找夫人讨她的嫁妆--可我算了半天、用尽办法,也只能凑二十多万两!送出去的东西决没法要回来,也不能去找二伯--他只会落井下石,老师,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吴衍反问:“公子真的认为填上这笔钱大公子就不会再追究?大公子不会不留证据,以后关键时候他又拎出旧事、公子岂不处于被动!还不如斩草除根……”